王飞将车子开到老者身边,然后下了车,对老者客气的道:“老大爷,我是王飞,是你叫的车呗?”
“老夫要去武夷道馆。”
老者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远处,也不看王飞,听到王飞的问话,喃喃的回答了一句。
王飞顺着老者的目光,向远处看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除了蓝天白云就还是蓝天白云。
这让王飞很是纳闷,这老大爷在看啥呢?
“老大爷,上车吧,我现在就拉你下凡。”
王飞打开后车门,对老者道。
老者说的武夷道馆,王飞去过几次,武当山大家都知道,那是道家圣地,长池市自然没有,但长池市有一座武夷道馆,建在武东山顶,被称为小武当山。
据说曾是道家刚刚兴盛起来,得到当权者重视,所以为了帮助道家发展,在长池市建的。
武东山原本不叫武东山,具体叫什么王飞是不知道的,只听说改名的缘故,就是因为长池市地处于武当SD方,从道家学说上来将,地理位置与武当山照相呼应,所以就改名叫做武东山了。
王飞看了一眼老大爷身上的道袍,心里也不难猜出这老大爷为何要去武夷道馆,八成这位大爷就是哪位道家高人,得道成仙了,现在这下凡去,八成是故地重游,或者是找个道馆打坐一番之类的。
老者也没跟王飞说话,见王飞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王飞坐进驾驶座,开车向凡间而去。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老者坐在后排座上,双手放在膝盖处,面色平静,目光仍然定定的看着前方,无论他的车子怎么转弯或者晃动,老者的目光都如同一根钉子似的,出神的看着前面,就仿佛老者的双目,已经穿透了虚无,在看着另一个时空里的画面。
这老头不会是个老年痴呆吧?王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不过吐槽归吐槽,王飞对这老头还是蛮好奇的。
车子开下通江大桥时,王飞就忍不住问道:“老大爷,怎么称呼您?”
“老夫张三丰!”
若非王飞听到了声音,他真的感觉不到老者听了他问题后有什么反应,眼睛都不带动一下的。
“张三丰?太极张三丰?”
王飞一瞪眼,我了个乖乖,老子还以为是个道家高人,没想到这丫的竟是道家圣人!
历数道家强人,这张三丰绝对是世人最熟知的,振兴道教,创建武当派,开创太极拳,太极剑法等,乃是道家一等一的牛人。
“老大爷,你这此去武夷道馆,所为何事?”
王飞心里起了几分仰慕之心,忍不住就想跟张三分攀谈几句。
结果,张三丰压根没搭理他,闭口不再言语。
王飞见此,只好讪讪作罢,专心开车。
武夷道馆距离通江大桥有一段距离,王飞驾驶出租车,行进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武夷道馆。
现在是旅游淡季,武夷道馆游客很少,而且如今的旅游业,宗教建筑热度江河日下,所以此刻的武夷道馆,更显的有些年久失修。
停了车后,张三丰也没给车费,就下车向道馆里走去了,王飞见此,也没好意思开口要车费,目光一转,便也下了车,跟了上去。
张三丰也没阻止王飞,甚至都没回头看王飞一眼,径直的沿着台阶,向武夷道馆上走去。
这武夷道馆,是依山而建,上山的路是一层层台阶,长池市本地人都知道,据说上到武夷道馆最上面的武夷居,一共有上千层石阶,普通人要爬一小天才能爬上去,这还是体力好的。
张三丰爬山的方式,让王飞目瞪口呆,觉得很是新奇。
张三丰不走石阶,而是行走在石阶两侧平米的扶手上。
这扶手显然是建出来供人观赏的,只有膝盖那么高,表面是斜着的平面,与水平地面呈五十度左右的角度。
普通人若是在上面行走,自然很吃力,而且很难掌握平衡,但张三丰走在上面,简直是如履平地,比零星的游客走在石阶上还稳。
那些游客都被张三丰给震惊了,震惊的目瞪口呆。
尤其是在往上爬的游客,才走了十几分钟,就累得气喘吁吁,眼看着就被张三丰给甩掉了很远,都忍不住震惊于这老头的体力,也太厉害了。
王飞虽然不累,但他也能体会到那些游客目瞪口呆的心里,因为前些日子他也是普通人,自然明白,张三丰这等步法,简直快赶得上飞檐走壁了。
张三丰步履平稳,乍一看速度不快,但速度一直不减,长时间如此,那速度就显的很恐怖了。
王飞跟在后面,两人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就达到了山顶。
这山顶,自然就是武夷居了。
武夷居建立在山顶的一块突出平台上,有种突石入云的感觉,从远处看,就如同武东山顶峰有一个突出的石头,拖着向前往探出,可以联想到神仙从此山石之上,走入云层,得道成仙。
王飞站在这上面,环顾四周,一览众山小,天低地渺。
王飞的身侧,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武夷居。
三个大字下面,还有一行行蝇头小字,王飞以前来过,但还真没仔细看过,此刻以为张三丰来此的原因,便仔细看了一番。
上面记载的意思,大概缩减成一句话就是:昔日张三丰东游居所。
王飞忍不住抬头看了张三丰一眼,怪不得张三丰会来这里,原来这儿是他故居。
恰在这时,张三丰走进了武夷居中,那是一个二层的木质房屋。
王飞见此,也跟着走了进去,这种跟着张三丰游玩的感觉,还真是稀奇。
张三丰走进住所中后,就好像回到了家中一般,很是数落的抖了下道袍的下摆,然后便径直的走到了大堂的椅子处,很自然的往那一坐,下意识的还伸手到旁边的桌上端茶喝。
结果桌子上空空如也,王飞看到,张三丰似是一愣,接着便站起来,向另一个屋里走去,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一边找还一边念叨着,“奇怪也哉,老夫的茶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