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白钦见得霍林突然出现,还搀扶着大门稍有气喘的模样,两人甚是担忧,急忙来到了他的身旁。
白钦担心道:“你这孩子跑来干什么!快给我回去。”
霍林回过了神,收回看向大殿房梁处疑惑的目光,又看向地上的七具尸体,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眶,道:“不,我要看宋师叔,咳咳。”胸口剧烈疼痛,运决调息。
白钦见状急忙搀扶住他,说道:“胡闹!快回去!”生怕霍林受不住刺激,引发性命之忧。
霍林哭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陪宋师叔。”
霍林从小便没了父母,但他却从未缺过亲人一样的关怀。
不论是林逍,白钦,还是宋北乔,他们三人都把霍林当成亲儿子一样照顾。
甚至比亲儿子还要亲。
霍林睡不着,林逍他们三人便轮流讲故事给他听,哄着他睡觉。
霍林生病感冒了,林逍他们三人眼里便急的什么事都容不下,一心要治好他,这份关怀,当真是无人能及。
或许,林清书和宋仁之所以这番憎恨霍林,就是因为霍林夺了他们的父爱吧!
白钦道:“你……”只见,霍林挣脱了自己搀扶的手,心中略感诧异,心想:“他怎会还有力气脱开我的手?”正当准备强行带走霍林时。只听,林逍说道:“白师弟,随他去吧!”
白钦楞道:“师兄,你疯了吧?林儿他哪受的了这个刺激!”
林逍道:“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这样你的修为……”
“好了!”林逍打断,道:“林儿是你和宋师弟一手带大的,如今宋师弟离去,他又怎么可能会置身事外无动于衷呢?与其让他一人在一处情绪波动情况危险,还不如让他和我们在一起,若是病发了,我也好及时给他治疗……”
说到着,林逍轻轻叹了口气,对于霍林学会《九式轩辕决》可以自行疗伤的事情,他一直都欺瞒着几位师弟,让师弟们白白担心,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除此之外,他心里更多是当年的懊悔和现在惋惜,霍林年纪轻轻就能将《九式轩辕决》全部习会,并且在习会后的三个月内就能运用自如,当真是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只可惜他年幼时被人所伤,导致丹田破裂,终身只能做为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凡的生活,这种结果想想就让人心寒。
白钦听了这话后,皱了皱眉头,没在多说什么,只是他想到秦长老的话,深怕有奸人对轩辕门不利,又担忧的看向霍林的身影,只愿他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别再昏厥过去消耗掌门的功力就好。
二人对霍林一如既往的关心,让林清书和宋仁狠的咬牙。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死人争风吃醋!真不要脸!”林清书心中骂了一声,将视线从霍林的身上移开,双手相抱看向另一处。
宋仁却是一直咬牙瞪眼,盯着霍林向自己父亲的遗体缓缓走来。
本来宋仁还因为霍林的良心发现,并不在意他的到来,可是随着主角的光环又被抢去,宋仁顿时更厌恶这个人了,心里厌恶道:“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无论派里有多大的事发生,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只要你个废物一出现,装个死,所有长辈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它的事,目光全都专注再了你这个废物的身上,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我爹死了,这重要的事情,你还想和他‘争宠’来证明你重要吗?”
宋仁喘息着怒音,紧紧攥紧双手,却又因为长辈门都在的原因,不敢出言过分,因为他知道,只要长辈在,他根本就没机会欺负霍林这个废物,反而还会被长辈们责骂,所以,这一笔帐他先记下了,等下次有机会,再好好的教训这个废物。
在场的年轻弟子中,除了林清书和宋仁这两个被夺去部分父爱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副茫然,羡慕,有一点小嫉妒的样子目视着霍林,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运,总是被掌门以及各位师叔伯们偏爱。
或许,他们只知道羡慕嫉妒霍林的主角光环,但,又有谁会知道,他的这份光环下,是有多么的悲催和痛苦,才会被上天额外眷恋的呢?
刚出生,连自己的父母都还没认识,家族就惨遭灭门,本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体质,却因仇家追杀,导致丹田破裂终身不能成为一名者。不能成为一名武者也就算了,却偏偏还要因为这个原因,从小就要承受气息凌乱,五脏翻滚的痛苦,随时都会送命,如果不是他幸运,遇到一些重情重义的师叔伯们,那他的一生,将会是一场多么可悲的悲剧啊!说不定早就因为无人过问,饿死在了荒山野岭。
所以,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些被人羡慕的光环也好,被人厌恶的光环也罢,每个光环下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谁又会知道被人羡慕的光环下,是真的用努力汗水和永不言败的精神换来的,还是那人用卑鄙的手段登上的呢?又有谁会知道让人厌恶的光环下,是真的让人唾弃憎恨一生的卑鄙,还是为了某些人或某些事情而大义牺牲的英雄呢?
不论羡慕也好,厌恶也好,都不要太在意而盲目升级自身对他人的看法,从而导致自己对事物的判断,只要是被光环所涉及到的事情,就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好比林清书和宋仁就是如此,他们就是太在意了,所以才会对霍林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偏见。
霍林静静看着惨死的宋北乔,平躺在地面,冰冷的脸庞上似乎还带有曾经的慈祥关爱,泪水如雨滴般,倾盆而落。
众人看的又被带起悲伤。
只有林清书和宋仁两人一直都认为他是在故意做戏给长辈们看,好博取长辈们的喜爱,继续被关怀。
霍林抬起手臂,拳背擦拭眼泪,颤秀着鼻腔,向人群扫视了眼,目光落在了那位手捂胸口的人身上,深深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