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缘,妙不可言!
美人不愿理会的浪子孙富,与那被父母厌弃万分的公子李甲,竟在这停船渡口偶遇了。
见父母如此反感此事,公子李甲生无可恋的,将见面礼弃于湖中。
“李甲?是我呀!孙富,你的同学孙富啊!”浪子孙富回头望向刚才擦肩而过的人问道。
“孙富,是你啊!”公子李甲说道。
“我们真的很久没见了,你不是说去念书了吗?”浪子孙富问道。
公子李甲望向船头的杜十娘,对浪子孙富难以启齿。
“那个美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夫人吗?”浪子孙富见二人含情脉脉对视问道。
“一言难尽啊!”公子李甲一脸茫然若失的回道。
“来,来,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我请客!把你夫人也叫上,如何啊?”浪子孙富问道。
“我没有脸见她”公子李甲羞愧不已的说道。
入夜,停船渡口附近酒坊内。
公子李甲和浪子孙富,二人对坐于酒桌之上。
“说来听听吧!我们同学一场,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帮。把整件事告诉我吧!”浪子孙富为公子李甲斟酒道。
“她叫杜十娘!”公子李甲饮酒说道。
“她就是名妓杜十娘?”浪子孙富惊讶不已的问道。
不已过了多久,公子李甲把自己见到浪子孙富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叙说了一遍。二人早已喝得酩酊大醉,胡言乱语不断。
“我给你一条生路,五千两黄金,五千两啊!你要钱,我要人。你想想,你拿着这么多钱回家,你父亲大不了骂你几句,也不至于跟你断绝父子关系。至于十娘嘛!我会如珍如宝的疼爱她,以后丰衣足食。总比跟你挨穷受苦,要好吧!你想想!”浪子孙富建议道。
二人彻夜长谈,双双醉倒了,后被浪子孙富的家丁,抬回孙府,便睡去了。
翌日清晨,李府附近停船渡口处。
“少奶奶,少奶奶,那人说他是公子的父亲。”船夫刘靖对船上一身素衣的杜十娘,指着岸上的一位老者说道。
说罢!杜十娘便上岸,去见那位老者。
“你是杜十娘?”公子李甲父亲李准基问道。
“公公,你好!我是…………”杜十娘高兴的叫喊道。
“不是,不是,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儿媳妇。”李准基连忙打断杜十娘拒绝道。
“我…………”杜十娘委屈万分道。
“你根本不用多说,你和我的儿子,是不会有结果的。我儿子自幼饱读诗书,能明辨道德是非,也知道何谓礼义廉耻。我们李家乃名门望族,家学渊博,德高望重,财雄势大。试问这朝堂之中,江湖之内,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要是我儿李甲,迷恋你这等世俗媚色,他可就要前途尽毁了呀!”李准基再次打断杜十娘解释道。
“我…………”杜十娘说道。
“你可明白?”李准基问道。
“公公,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杜十娘对李准基说道。
“笨女人!”李准基怒骂道。
“公公,你是不是在骂我?”杜十娘问道。
“看看你这样!谁还敢带你出去见世面,带你去参加聚会,不怕丢李府的脸吗?你可会跳舞?你可知道检点自己?你又可会吟诗作对?你这种女人,理应应该知道,自己属于哪种地方。风尘花柳之地,就是那种什么男人都,可以去找你的地方呀!”李准基对杜十娘变本加厉的怒骂道。
说罢!公子李甲的父亲李准基,便背身作别了杜十娘。
“公公,公公…………”杜十娘原地伸手,想要挽留哭喊道。
平复心情后的杜十娘,继续在停船渡口的岸边,等待公子李甲的归来。
过了不知多久,浪子孙富搀扶着醉酒的公子李甲,出现在了杜十娘面前。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你喝酒了?”杜十娘从浪子孙富手中,接过醉酒的公子李甲问道。
“美人,我就说,我们有缘分啦!”浪子孙富调戏杜十娘说道。
“你滚开!李郎,小心一点。”杜十娘推开浪子孙富,把公子李甲扶回船上说道。
一回到船上的公子李甲,深感腹内翻腾不已,有如刀绞,便走到船边,呕吐不止。
“李郎,李郎,你怎么了?”杜十娘拍打着公子李甲的背部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父亲来找过我?他来找过我啊!”杜十娘尽量扶着左摇右晃的公子李甲说道。
“不用怕他的”醉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十娘委屈不已道。
“你不用怕他的,我有五千两黄金,你随便他说什么。”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五千两?”杜十娘惊讶不已的问道。
“五千两黄金,是你赚回来的,我把你卖给别人了。”公子李甲解释道。
“李郎,你为什么会喝的这么醉呢?”杜十娘不解的问道。
“我没醉!我没醉!我把你过户了,你现在的身价愈来愈高。以前在逍遥阁,是一千两黄金,现在是五千两黄金,你可真厉害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艳羡不已道。
话音未落,公子李甲便醉倒在甲板上了。
“李郎!”杜十娘呼喊着醉倒的公子李甲说道。
杜十娘连忙为公子李甲,端来一盆冷水,为其擦拭脸部,用以醒酒。
“十两!”躺在甲板上,睡梦中公子李甲呼喊道。
“我不是在这儿吗?”用力拧干湿巾的杜十娘说道。
“十两,我要的是十两啊!我真是糊涂啊!居然看不出你喜欢我,十两,我也很爱……爱……”睡梦中的公子李甲说道。
一旁的杜十娘,面无表情,但她的内心仿佛正在被,无数根尖针刺扎一般。
过了一会儿,公子李甲酒醒了过来。
“你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杜十娘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问道。
“我没有醉”酒醉三分醒的公子李甲说道。
“我去给你倒杯水”杜十娘起身说道。
“你坐下!你坐下!”公子李甲拉扯着杜十娘说道。
“那些都是你胡说的,对吗?”杜十娘天真的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公子李甲问道。
“你说把我卖了,真是把我笑死了。”杜十娘痴傻般的笑道。
“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又说什么五千两”杜十娘傻笑道。
“是真的”公子李甲说道。
“到最后,还把我叫成十两。”杜十娘继续傻笑道。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句句都是真的。十娘,我们不可以再吃苦受累下去了,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公子李甲双手摇晃着痴傻的杜十娘,对她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不怕吃苦”杜十娘发自内心的说道。
“我怕啊!现在有第二条路,我遇上一个贵人。”公子李甲害怕不已到。
“贵人?”杜十娘笑道。
“他是我的老同学,他叫孙富。”公子李甲说道。
“原来他是你的贵人”杜十娘一脸冷漠侧脸道。
公子李甲一五一十的向杜十娘告知了,昨晚他与浪子孙富的谈话内容。
“果然是一条生路”杜十娘痴傻道。
“你对我真好!处处为我着想!”杜十娘生无可恋的望着公子李甲说道。
“我娘气的寻死觅活的”公子李甲说道。
“果然是个孝顺儿子”杜十娘说道。
“你收钱了没有?”杜十娘接着问道。
“他说要人先过艇”公子李甲低头说道。
“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杜十娘说道。
“十娘!你怎么想?”公子李甲问道。
“我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我无所谓。”杜十娘心如死灰道。
杜十娘哭作泪人,船头的纸风筝继续转动,似乎是在告诉她,这辈子的不幸没有尽头。
翌日,浪子孙富带来纸笔和红印,要求双方签字画押,留下个凭据。
“开心吗?这么多的钱!”按过红印的杜十娘瞪着公子李甲问道。
“钱是你的,你就是我的,立刻跟我回家。”拿过纸张的浪子孙富,把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交给了公子李甲,便连忙过来搂抱杜十娘说道。
“等等!我这辈子都希望可以名正言顺的上岸,也不敢奢望大红花轿铺铺张张,但起码也要嫁的像模像样。”杜十娘对浪子孙富要求道。
“你想怎么样?”浪子孙富问道。
“我想要一顶四人抬的花轿,一对红灯笼,再加四个吹乐的壮壮声势。”杜十娘说道。
“哼!小意思罢了!”浪子孙富说道。
“那就请孙公子上岸准备吧!”杜十娘说道。
“花艇当是新娘艇,我和李郎就以姐弟相称,弟弟送嫁,公子在岸上接新娘。”杜十娘接着说道。
“哈哈!小舅子送嫁!哈哈!妙啊!小舅子送嫁!”浪子孙富大笑道。
说罢!浪子孙富便上岸准备去了,并命令孙府家丁,为杜十娘送来了红妆和首饰。
翌日,午时,未央湖畔中。
“情是江前月,潜落江河逐情浪,半沉半起。
人独留在江上看,未语先垂泪。
这生这刻,盼望爱。”
一身红妆的杜十娘,吟唱着昔日的淫靡之音,穿戴着珠宝首饰。
“弟弟,过来啊!”杜十娘对船舱外的公子李甲说道。
公子李甲,连忙上前,到了杜十娘面前。
“弟弟!”杜十娘喊道。
“你不要这样嘛!十娘!我求你了!”公子李甲听着很不舒服道。
“为什么啊?哦!你还是喜欢我叫你李郎,是不是啊?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爱过我?有没有啊?你没有,一直没有,从来都没有。你爱十两,你现在有钱了,你会去找十两,你会吗?是不是啊?”杜十娘手持铜镜逼问道。
“拜托你改一改吧!十娘!你这样会让,男人觉得你很烦的。问这样的问题,叫人怎么回答啊?就算答了,也不会是真话,明白吗?”公子李甲反感道。
“明白,完全明白。好啊!我改啊!李郎!”杜十娘笑道。
“哎呀!你看你又来了。”公子李甲转身无奈道。
“不是啊!不是啊!我只是问你,我打扮的怎么样?我漂不漂亮?”杜十娘对着背对她的公子李甲问道。
“漂亮,很漂亮。”公子李甲敷衍道。
“真的,总不能太失礼了。哎!你记不记得这个箱子啊?”杜十娘打开百宝箱的外层包裹,对公子李甲问道。
“记得,你的姐妹们送的。”公子李甲回头看了一眼,又背身对着杜十娘说道。
“打开来看看吧!哎呀!是什么东西呀?啊!晶莹剔透的碧玉啊!一颗已经很难得了,现在是一整串啊!听说一颗值多少钱来着,五千两黄金,这些可以买几十个杜十娘了。”杜十娘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对着公子李甲大声痴笑道。
“十娘!十娘!”回身看到满箱子贵重珠宝的公子李甲,对杜十娘喊叫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串碧玉,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哎呀!可惜!让它去吧!夜明珠,夜明珠啊!连皇帝都未必买得到的夜明珠啊!”痴傻的杜十娘又从百宝箱里拿出一颗夜明珠说道。
“不要啊!”公子李甲伸手想要阻拦夜明珠的掉落大喊道。
噗通一声,杜十娘手中的一颗夜明珠,也被她故意掉落到湖底了。
“什么?算了,我再看看。红玛瑙,血琥珀,羊脂白玉…………”痴傻的杜十娘把百宝箱里的无价珠宝,一件一件的丢弃到湖中说道。
“你疯了吗?十娘啊!”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不要过来!”杜十娘抱紧百宝箱,见公子李甲上前大喊道。
“十娘!”公子李甲痛心不已的哭喊道。
“是不是很心痛啊?哈哈哈!”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骗我,这箱子是你的,你说谎,你骗我。”公子李甲怒不可遏道。
“百宝箱啊!百宝箱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又放下说道。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啊?”公子李甲问道。
“早点说?”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你喜欢玩弄别人,你喜欢玩花样,试探别人。你一直……一直在试我,你骗我。”公子李甲哭喊道。
“现在到底是,谁骗谁啊?”痴傻的杜十娘反问道。
“你啊!是你!一开始你就玩弄我,酒醉三分醒。其实我第一次,根本没跟你做过什么。你故意设计玩我,还经常试我,看我是不是骗你。我们本来可以,开开心心一辈子无忧的。你看看!现在落得如此田地,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这么多的宝物?为什么你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要忧柴忧米,挨穷受苦。明明我们可以一世无忧的,为什么要这样啊?”公子李甲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你这个不知进取,吃软饭的家伙。”痴傻的杜十娘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阅人无数,我做错了吗?你说啊!你早点说,我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你的。你何必左试右试,简直玩死人。”公子李甲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不就试出来了!试出来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我现在才知道你有那么多的钱的,是不是啊?”公子李甲劝说道。
“那么就是说,有钱就有爱情。”痴傻的杜十娘说道。
“高枕无忧,非常快乐。”公子李甲继续劝说道。
“那如果我没钱呢?”痴傻的杜十娘问道。
“你一颗夜明珠都可以吃很久了,蠢蛋!”公子李甲说道。
“那如果…………”痴傻的杜十娘继续问道。
“哎!你就是喜欢在,假设的问题上,再假设,自己找罪受。”公子李甲不耐烦道。
“等一下,等一下,你等一下。让我先想一想,是我错了?”痴傻的杜十娘整理一下思绪道。
“是啊!你错。十娘啊!”公子李甲上前一步说道。
“哎!你不要过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走开,走开,走开啊!”痴傻的杜十娘抓起百宝箱里的珠宝,佯装要打公子李甲大喊道。
“来!把贵重珠宝全都,放进箱子里。你看看!你丢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够我们吃两辈子了。乖!听我的话。”公子李甲劝慰道。
“那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痴傻的杜十娘将手中珠宝放进百宝箱问道。
“爱,爱,当然爱。”公子李甲说道。
“真的?”痴傻的杜十娘疑惑的问道。
“过来啊!我爱你!让我搂着你,夫人!”公子李甲伸出双手说道。
“夫人?”痴傻的杜十娘笑道。
“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这两个字,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希望你能这么叫我,再叫一次!”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次要求道。
“夫人!”公子李甲说道。
“温柔点,体贴点。”痴傻的杜十娘对公子李甲再三要求道。
“夫人,夫人,夫人。”公子李甲含情脉脉道。
“你终于肯叫我夫人了!”痴傻的杜十娘惊喜万分道。
突然,岸上锣鼓喧天,浪子孙富的接亲队伍来了。
“危险!小心啊!”公子李甲连忙将险些落水的,痴傻杜十娘一把抱住大喊道。
“看呐!太好了,我可以嫁了。”看见岸上的接亲队伍,喜出望外的杜十娘叫喊道。
“撕了它!不嫁他!”公子李甲掏出怀中的五千两黄金票具,把它撕的粉碎,对杜十娘说道。
“你们两个都对我那么好,我很难决定啊!”杜十娘怀抱百宝箱,对公子李甲说道。
“由我来决定,我们赔孙富两万两黄金。他一转眼,赚了四倍,他一定会开心的尿床啊!”公子李甲对杜十娘说道。
“那你父亲,母亲呢?”杜十娘问道。
“管他呢!我现在有这么多钱,轮到他们要看我的脸色了,一点问题都没有。”公子李甲捡拾着甲板上掉落的贵重珠宝说道。
“太好了,你终于知道如何为我打算,为我争取了。”痴傻的杜十娘依偎在公子李甲的怀中说道。
突然,杜十娘挣脱了公子李甲的怀抱,抱紧百宝箱,走到船边。
“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死混蛋!卑鄙下流无耻的贱男人!哈哈!”痴傻的杜十娘将百宝箱中不多的珠宝,一件一件扔到湖中,指着公子李甲大骂道。
“十娘!”公子李甲哭喊道。
“百宝箱啊!”杜十娘痴傻的大笑道。
“十娘!不要啊!十娘!不要!”公子李甲连忙上前抢夺百宝箱哭喊道。
“痛快啊!没有啊!还有我!还有我!活该啊!活该啊!”痴傻的杜十娘挣脱公子李甲的怀抱,纵身一跃,被冰冷的湖水吞没前,对公子李甲说道。
“十娘!十娘!”望着沉湖的百宝箱和杜十娘,想要伸手去捞的公子李甲哭喊道。
“你们以为故事结束了?”老鸨夜叉对逍遥阁前厅酒桌,四周的花心男子和呼延霆问道。
“没结束吗?”众人反问道。
“当然没有,这一切都是那,花魁杜十娘的计谋而已。沉湖的杜十娘没有死去,被岸上暗处的杂役华安跳入湖中救出。至于百宝箱中的那些无价珠宝…………”老鸨夜叉欲言又止道。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众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自然没事,花魁杜十娘丢弃在湖中的都是赝品,真品在侍女十两手中。不过…………”老鸨夜叉再次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众人追问道。
“不过,不只公子李甲是个负心汉,那杂役华安也是一个薄情郎。”老鸨夜叉掩泪说道。
“后来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众人再三逼问道。
“后来,杂役华安残忍的杀害了侍女十两,抢夺了百宝箱,与那花魁杜十娘在了一起,消失于江湖之中了。”老鸨夜叉哭诉道。
“这副皮囊,喜欢吗?”呼延霆大声问道。
“谁?谁在说话?”老鸨夜叉问道。
“是我呼延霆,杂役华安,受死吧!”呼延霆大叫道。
霎那间,剑气纵横于逍遥阁前厅内,最终聚于老鸨夜叉胸口一处。
“这就是‘藏剑天下’吗?”老鸨夜叉惊叹不已的问道。
夜叉老鸨话音未落便命丧于此了,她褪去了易容的外壳,果真是那杂役华安。
至此,呼延霆的情殇剑,只出鞘过一次,只斩杀过一人,便是那薄情浪杂役华安。
呼延霆怀抱花魁杜十娘,入她的闺房,逍遥快活去了。
“唉!多情自古空遗恨,此恨绵绵无绝期啊!”付桓旌感慨良多长叹道。
随后,付桓旌放任手中的多嘴刺猬,六道轮回转世重生去了。他不再用自己所剩无几的灵力,为其继续保全肉身不腐了。
“臭小子,对于为师这个官驿养父呼延霆故事里,头牌花魁杜十娘的故事,你小子感觉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啊?”暗侍浮屠大笑道。
“师傅,徒儿不感意外,也没觉惊喜。只是突然间多了一缕感伤,他官驿养父呼延霆对大师姐上官霞情深一片,奈何缘浅自损心境修为此生难以飞升剑道仙界。她头牌花魁杜十娘,把自己的一生幸福都赌压在了公子李甲身上,怎奈他风流成性始乱终弃负心于她。”付桓旌趴伏在暗侍浮屠的宽广臂膀上掩面垂泪道。
“臭小子,你说的对,二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你小子应该庆幸自己姻缘线殁,不然的话,有朝一日,你也会感受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疼痛。”暗侍浮屠作别爱徒付桓旌去混沌剑阁继续负剑道。
独留付桓旌一人在房内书写幻界志物大典,这可令动若脱兔的付桓旌有了大把的时间,去往无量山亲眼见识一下幻界众人传言,熔岩巨人的地盘是如何的凶险万分了。
那边人界鸿峡洲的阮晴婷过活的十分安逸,竟然在自己炼药制毒的间隙时间,偶遇到了一份天大的机缘,得到峨眉掌门南海神尼的一眼抬爱,便收她阮晴婷作为自己的入室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