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耳的笑声,动听的犹如天籁!
清风吹,迤逦长裙恰好勾勒出玲珑窈窕的身段,半透明的云烟黑纱,猎猎起伏遮住樱唇意味不明的弧度!
“呵,本宫就不能来么?”
莲步轻移,墨影纱遮住她白皙无比的肌肤。唯有一双冷厉的美眸,笑着饱含锋芒。
“一个女人?你为了一个女人!”目光望着火流云!
顷刻,一道魔影倾泻,整座皇宫都像被肢解似的,而目标不正是床上那人……
“嘭……”铿动冲天,硝烟弥漫。
火流云动也不动的挡在前面,手中的玉骨扇横在前面,眼神是嗜血的。
“我要你救她!”森森然,如神祗般。
女子讷息,玉手慢慢落下,抚触着几缕青丝。媚眼起落,不知是看他还是她。回想今日万煌阁一事,也算听说了。
“似乎,还不能小看了她,慕容神乐。”
“这天下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火流云的语气怪怪的,脸色冷的如冰。
女子一愣,不禁莞尔,冷漠的表情,那笑似乎格外的和谐和诡异。
“救她不是不可以,你我旧相识了,本宫的规矩你可比谁都清楚!既然这样,本宫也不必啰嗦。答应我这一件事,她自会活命,若是完不成……必死无疑!”最后四字,字字珠玑。
沉默,是无边的沉默。紧握玉骨扇的手,爆出青筋,他心中是不确定的忐忑。
“要她生?还是要她死?亦或,生不如此。”
火流云握着拳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瞳孔,却难以遮住内心怒火。
“你要朕答应你何事?”
“确定,要她活?”女子笑莹莹念叨一遍,淡淡语气十分悦耳。然而,火流云的瞳子却更加的深邃而且寒冽了,他读的懂这五个意味深长的字,代表了什么。
稍罢,女子点点头,眼神落回床上,玉指点在神乐的手腕,指梢发出电流的微光顷刻渗进奇经八脉。
“气息虽弱,总还是有的。你既想她活着,又怎能下的去手?如若本宫不来,呵!你当真守着一位死人?”
“这你不必多问!”眼角余光瞥了只一眼,掌心握了握。“你只需要提出你的要求即可。”
“既是肯开口,必是心爱之物。本宫不会刁难你,不会让你割爱。”
他眯起了眸,应了一声。该有的表情藏得极深,极深。
“我们来赌一个局。”熟悉她的人,不会诧异。
她止住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样子。明明是娇俏鬼魅的一个佳人,偏偏令人心寒发毛。莲步轻移,附耳与他。
“怎么样?”
火流云勾唇,玩弄着手中的玉扳指。
“仅是如此?”
“如果你那么自信,就别忘了你是江山的主人,皇帝。”
说罢,将一颗紫色的丹丸交给了他,销声匿迹。火流云嗤笑,她何来地趣味?何来地自信?
这一场赌局,他赢定了。
服过药丸一盏茶后,床上的人儿脉相好多了。但,终究是活过来了。
“神乐,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彻又是谁?”
一大团的疑问都是关于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手指梳理她的头发,黑亮柔软,浅浅的发香。昏黄的烛光下,美人睡颜,唇红齿白。
钟台的响声传来,“叮叮当当”响了三下,三更天了。
之后会怎样,竟然有些期待。
“醒了?公主?”
眼前这个人不是庄嬷嬷又是谁,为何她在这?自己还没死?
“这是哪?”
最主要是不是已经逃不去了?
庄嬷嬷莞尔一笑,并没有立即回答,反而转身端着一个描着彩釉的官窑小碗,苦涩的药味,冒着白烟。
“皇上开恩,让公主在特此玉漱殿修养。”
神乐的脸上蒙上一层霜,眉头皱的极紧,手指紧紧抓着床单。那个人,是一个强者,甚至随意可以要了她的命。
“可能……已经不必回那大牢了,以后都会好的。来,吃药吧!”
神乐窒了一窒,唇畔微微动了动,目光望了望周遭,接过了汤药。阵阵药香让她有些癔症,仍一口气喝掉。
“那个人呢?”冷冷的声音。
庄嬷嬷杵在那,脸色有些苍白。几日前,万煌阁神乐所犯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大难不死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还奢求什么?
她紧咬着唇畔,轻声劝道。
“公主,还是算了!活着,就好。”
神乐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怕死才那么说的。
“他,让我活得不安心。”
生物链的顶端永远不允许两个强者。那个男人绝对是一个威胁!
“可是……”
“可是什么?”
神乐跳下床,赤着脚站在抛光的大理石地面,身上的伤口大多结痂了,愈合期又疼又痒,挠得心纠结不堪。
她卯着头,唇畔隐约有不屑的冷笑。
“担心我是亡国的废柴公主,一无所有!也不止是今天,从踏上这条路开始,我神乐从来不会靠别人而活。我只相信我自己!”
庄嬷嬷竟有些游魂,不是害怕,是想知道,那条路是一条怎样的路,如此荆棘。
人和人本身就是这么一回事,说来说句不过是一场交易。有的人做的是物质交易,有的人做的是肢体交易,更或者是感情交易。
神乐穿着褶衣赤着脚正要走出宫殿,被四名护卫拦住了,他们的装着和那日所见一摸一样。
神乐心底一寒,软禁她,没门。
“让开!”
“恕难从命!姑娘还是好生调养,我等不过奉命行事。”
“让开!”
“姑娘还是回去吧!”其中一名侍卫将弯刀推前,正好架在神乐的胸前。
葱白的玉指缓缓拨开弯刀,她无声一笑,黑亮的眸子发出一股扼人的光泽。
“刺啦……”“唰!”
两声巨响后,锋利的弯刀一刀割下了那名护卫的头颅,喷出的激流染红了神乐的脸,红唇一滴,妖娆罂粟绽放。
“没人别让我同一句话说三遍。”
因为他们都是死人……
提着弯刀从另外两个人面前盎然的走过去,地上的血泊踏出一串脚印,摇曳的曼珠沙华。娇容邪魅的笑颜,让人窒息。
宫殿外挂着鎏金的牌匾,“玉漱阁”三个大字。
是夜,妖娆魅寂。声声丝竹,倩影翩翩,灯火阑姗。
那正是玉漱阁后花园,湖心小筑上。湖心小筑是一座八角亭子,回廊曲折,蒙着水蓝色的薄纱。
护卫见她的样子立即机警起来,全部拔出了弯刀,发出恐吓得声音。看来无比忌惮吵扰到里面的人。也是她要找的那个人。
神乐提起弯刀,指着正前方。道。
“统统让开。”
护卫长是一个年纪大的中年人,身彪体肥一脸凶相。正要发作,里面传来他的应声,让她进来。内侍一回一回撩起薄纱,才愈发能看得起里面的一切。
神乐垂下手臂,看都没看这群人,迈着步子径直走进去。
回廊里每五步打亮着宫灯,曲曲折折的;蓝色的薄纱萦绕,燃着香料和脂粉香味。
呵!皇帝的后宫。
贵妃软塌,男子拖着腮,举着金樽衣衫半褪。两舞姬衣衫落尽,依偎在怀中,樱唇双峰挑逗着他的敏感。
神乐背靠在柱子上,环着双臂,瞧戏似的盯着一幕幕。
“何事?”
“没什么,来坐坐,顺便看一场现场权色交易。你,不欢迎?”
她并不迎接他的目光,葱白的手指细细擦拭着弯刀的刀锋,就像宠爱自己的孩子一般。火流云讪讪而笑,接而将满杯的美酒尽饮。
“哦,你倒是很乐忠于买卖!”
“只要价码能打动我,为什么不做!”
“这么说来你只做稳赚不赔的生意。”
“你何尝又不一样呢!”
神乐眯着眼睛,眉头皱也没皱。只是苍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冷厉,好像不惹人间烟火。
火流云侧回眸,金樽剩余的水色粼粼光泽。他压低声音,视野定格在某处。
“那,你且说说,朕这一码生意如何?”
“呵呵呵!”笑声中毫无遮掩嘲讽的意味,春色旖旎的宫帷尤显突兀,甚至刺耳。
“不怎么样,索然无味!和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比起来,还差些!”
男子抹唇,有些诧异。
翰海大陆千万载,“岛国”是哪?闻所未闻。
“嚯!嚯!嚯!”弯刀在手中试炼了几下,刀光闪烁。“咻!”弯刀脱手插在墙上,埋没数寸。她侧过头,看着他,道。
“女子太过循规蹈矩,足见就算出卖色相也是有保留的!你们玩的不过是我们那里十三岁小孩子的肉体游戏!一场交易双方都达不到竭诚所出、诚心如意,自然尝不到深层的乐趣。”
最重要的,无爱,怎能承欢?荒唐!
火流云扬眉一笑,点点了头。
含笑间,只手忽然间扼住那女子的脖子,女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本能地瞪圆了眼睛。
“不能取悦朕,要你何用?”
“咔嚓”一声脖子被生生折断,丢出五米外毫不留情地。
他从踏上走下来,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看来你很自信!”
神乐抬眉对上他的面庞,眼眸黑泽如墨,眉宇间的英气霸气天成,俊美非凡。
“当然!”
“呵!”手指勾住神乐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拖进怀中。
他的薄唇就那么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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