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入皇宫时的嫁妆,治疗内伤外伤有奇效!你收下。”
“你没看到么?我用不着这些,也不会自寻短见!”
慕嫣点点头,又道:“这些草药是太医院配的,你可以不吃,但是,这些丹药你可以用,会好的更快,我知道你不屑,但,就当我慕嫣还你恩情。”
“那我就收下了,而且不会感谢你!”
“我要那种东西做什么!”她微微嗔笑。
慕嫣往窗外瞥了一瞥,确定无碍后,又道:“你对仪嫔之死,怎么看?”
“雪妃?”
神乐啜了一口茶,又道:“她想要什么就让她得到什么!”
“满足她!”慕嫣声调扬高。
“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她才能越满足幸福,也只有让她极致的满足,才能让她品尝到失去时撕心裂肺的痛苦!”
神乐淡淡的说着,平静无比。与之截然相反的是慕嫣,花颜失色,心中一阵阵的抽搐。
“还要告诉你,打败一个人最痛苦的方式不是摧毁他的身体,而是磨灭她的意志。让她活着,却如同死去!”
“好,残忍……”
“对待残忍的人,残忍是她最好的归宿!”
慕嫣点点头,脸上既是惊喜又是沉闷,道:“我果然,是不能何必相比的。
“你还有别的事情么?”言外之意就是下逐客令了。<>
慕嫣站起身,掸了掸袖摆上的灰尘。现在后宫局势,也实在不适多做顿留。
珠帘晃动,人已经走远了,屋内飘着淡雅的药香。
庄嬷嬷端来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目光落在桌上的药包,又瞥瞥刚刚走远的倩影,道:“嫣妃这次来是来看娘娘的?”
何时,她有那么好心了?难以置信!
“哼!反正,你以后就懂了。不过,她好像还没有注意到朝中的局势。”
“怎么说?”
“陌云桑失踪,朝中本该慕家一家独大,然而,情势却不是这样!”
“凌家最近势头很足啊!三府六司近半的要职皆由凌家的人掌控着,后宫今日局势和凌家不无关系。”
“朝政向来如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现在,慕家只是换了对手而已,并没有失去什么。
但是,这样对等的势力不能一直平衡下去,而且,那个人也是绝不会绝不会允许的。应该出现一真风去推移一下。”
“那之前,我们计划的……”
茶水已尽,神乐抚弄着逛街的被子釉面,沉了一下目光。
“当然,我们就是继续了。快了就快了,风马上就会来的!”
果然,风从窗口灌入,明明是夏日闷沉的空气却给人冬日的气息。<>
后宫的战嚎声,朝廷的战嚎声,悄然拉开。
几日后,皇宫流传两件大事。
第一件,楚国二十万兵马挥师东南,不出十日便可抵达宿州边境。另一件是从涵雪宫传来的,近几日雪妃身子乏力嗜睡,食欲不振,还频繁的呕吐,皆是害喜的症状。
御花园,莲池边。荷叶湛湛,接天蔽日,竞相开放的莲花风姿绰约,仙侣玉姿。
“你听说了没有,雪妃娘娘有喜了!”
“当然听说了,这后宫还有谁不知道呢!”
“雪妃娘娘是后妃中最得宠的,咱大炎皇朝的第一位皇嗣,果然是要从最得宠的雪妃宫里降临的呀!”
“但是,听涵雪宫的下人说,雪妃娘娘并没有召集太医院诊脉,而是瞒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雪妃娘娘之所以不说,那是想给皇上惊喜。如果太医当真诊出了喜脉又怎敢欺瞒,此等大事定是要向皇上禀明的。
同样是一件事,从太医院口中说出来和从雪妃娘娘说出来就截然不同了!”
“相比之下,皇后的命可惨了!明明受了恩宠还得被逼着净身,那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皇后娘娘的事,你还是别说了!没听说那夜皇上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挖出来,舌头都割掉了么?吓死人了!”
“哎,真是悲惨啊!”
两个侍女端着两个食盒从莲池边的穿行而过,自然没注意到荷叶后的皇后,反倒是所说的话被神乐一字不差听进了耳。<>
庄嬷嬷瞧见神乐的表情平淡中带着一丝得意,亦或者是一抹邪佞之色。
“娘娘,该不会您就是让她,怀孕?这就是所谓的那道力?”
“对,也不全对!总之,朝廷都不太平了,后宫怎能太平?”
“娘娘说的极是!”
荷叶澹澹,一波碧浪仿佛大海似得,吹来的风都是绵绵软软的,带着清香。
“退朝……”
奸细的声音从远处传递了大半个后宫,惊鸟飞起。
慕容神乐定睛瞧着东方那处骄阳,和漫天的红霞!
微微笑着,道:“走,咱们福瑞宫!”
“去寻皇上?”没由来就觉得阵阵寒意,几日前的悲惨至今让庄嬷嬷觉得发指。
“没事,走吧。”
“您可要务必要爱惜好自己的身子!”
“哼!”这一点,她何尝不比任何人都懂。
庄嬷嬷也觉得罗嗦了,撑起伞随性往前,奔赴福瑞宫。
福瑞宫一如既往的大气磅礴,但是因为植被丰富又显得格外清雅奥秘。
然而你,门外簇立的一双人;其中一个穿着灰色的套袍,须发苍苍,这个人见过,正是慕嫣口中的福叔。另一个则年倾很多,剑袖劲装,耳朵上扣着铜环。
神乐蹙蹙眉头,瞳孔凝缩,沉声道:“是凌家和慕家的人,待他们走后再过去。”
庄嬷嬷本来还想问是如何看穿的,但是,没等多久果然见两个身材魁梧,气度彪悍的男子走出来。一个是慕朗,另一个一样有彪悍高大的身材,唯见不同的是眉宇间有股圆滑流气,眸子亦更加深沉和浑浊。
“凌飞扬,百闻不如一见!”
“娘娘,你说他们一齐来皇上福瑞宫能有什么事?”
“本宫来此也是同一目的,这样你可明白?”
联想刚才在莲池所说,庄嬷嬷顿悟。
见到皇后娘娘凤驾走来,福瑞宫的全体奴才自然下跪行礼。
“劳烦刘公公通传一下,本宫要面见皇上!”
“娘娘这是折煞奴才了,皇上一下早朝就发过话了,若是娘娘您来,不必通传可直接面圣!方才凌将军和慕将军刚子,这会子殿内没人,娘娘您请!”说着顺势推开了门,躬身请神乐进入。
“有劳公公了!”
福瑞正殿是慕容神乐独自进入的,庄嬷嬷在门外候着。
龙案之前,满堆的奏折,火流云还穿着着龙袍,英俊无俦浑身散发着傲人的气度,就像一轮骄阳似得。
“哦,皇后来了啊!”
神乐里也不理,径直走上去,随手拿起三两把奏折看了看,嗤嗤一笑。
“早知道会是如此!”
“你慕容神乐什么都看的清楚,这一点朕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
如今,楚国大军压境,边关告急,正是用人之际,两只饿狼谁也不愿意松口放掉这块肥肉!”
“将者,握虎符,领兵千万也。手握兵权的才是算真正的将,没有兵权的将只能称之为卒!打不打得赢胜仗倒是其次,有兵权才有话语权。”
合上了奏折,火流云定睛瞧着她,目光是赞叹而瑰丽的。道:“皇后如此聪慧,那依皇后所见,这两只狼,朕把肉分给谁才好呢?为此事,朕可是伤透了脑筋!”
慕容神乐讥唇一笑,心道:论腹黑,天下谁是你的敌手。
“你要等就是我的诚意,既然,我已经答应你会好好合作,自然是不会食言的!”
走过去,一把拉住火流云的手就墙上挂着的巨大地图走,整整一面墙嫣红的朱砂笔写着雷国、楚国、炎国三个大字,中间凸起的山丘和丛林标记着魔灵森林。
炎国西北角,圈读出两个城池“宿州”“嘉州”。
“这里!楚国压境之地!”
“这是自然的,还有呢?”火流云负者一只手臂,右手摇曳着扇子,目光并非落在地图上而是瞧着她的身影。
“宿州和嘉州成犄角之势,易守难攻,楚国若想攻下并非易事。
如今当下,你专宠雪妃,一衣带水,凌家已经如你所愿占据了半壁江山。而且,所有人都知道凌飞扬乃是镇守宿州的名将。若是,提拔他为将帅,挡下楚军攻势应该有很大胜算。但是也毁了慕、凌两家均等的态势,慕朗绝不会答应的。
最重要的一点,慕朗已存异心,如果再次得到兵权,山高皇帝远,只怕会黄袍加身、另立为王。这是你决不允许的。”
“啪!”“啪!”“啪!”鼓掌声,声声入耳。
“如果,你是个男儿将是一股多么令人忌惮的力量!”他笑着,并肩而立,又道:“还好,你是女子,也是朕的皇后。”
“我也希望我是男儿,可惜我不是。”
火流云回过头,斜着角度瞧着她的颜,还有那脖颈,是几日前的吻痕,如今减淡的快要看不出颜色。不禁的,心中苦苦的,涩涩的。
瀚海大陆,三国鼎立。
神乐摸着略显粗糙的羊皮,幽幽道:“现在的你,只是缺少一个合理的理由!而我,将赋予你那个理由。”
“哦?是什么?”
“大炎皇朝的第一位皇嗣,够不够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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