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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四.羌瘣伐赵

位面武侠聚美之旅 镜竹涯 10486 2022-10-31 11:33

  许仙解释:“红莲...她现在自称赤练。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想让分身悄悄去拿,谁想赤练她想起这件兵刃,结果让她抢先了。”

  许仙顿时头疼。总想着有一方大度,特错大错了,通常是谁都不会让一步。

  紫女:“我不管,把链蛇软剑拿来!你让我帮你去救人,对方又是高手,我没有趁手的兵刃怎么行?”紫眸闪过狡诈的目光,“你瞧我和娥皇女英师徒重聚,交流一番后,我阴阳术突飞猛进,所以我就该空手对敌了?”

  许仙心中汗颜,这他刚想说呢。紫女的阴阳术突飞猛进,和娥皇女英交流是一个原因,但更多是因为诛仙剑图对元神诸灵的调和。以紫女现在的功力,完全是阴阳家五大长老的层次,无论用不用链蛇软剑。

  紫女:“这事我说来就气!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从阴阳家叛逃么?还不是娥皇女英她们两个,每天都要门下弟子区分是姐姐谁是妹妹,可她们完全一模一样,你说怎么区分?!水部的弟子没有一个不被玩疯的。”想了想,补充一句,“倒是有个叫“小灵”的五灵玄同,不但从来没有抓狂过,还处事妥当,一看就知道是别派混进来的内奸。”

  趁着当事人不在,紫女狠狠吐槽。紫女自嘲一笑“呵,谁知道我叛逃阴阳家,转悠了一大圈,夫君你又把她们送到我身边,你可真是对得起我哟!”

  许仙:“我不是吩咐过她们两个,除我之外,不要用相似的外貌为难你们么?”

  紫女:“这正是我想知道的!快说说,为什么她们现在那么收敛?!你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区分她们的?!”

  闹了半天,原来是想知道这个。能有什么办法?许仙偷窥人家内心的办法,和作弊没什么两样。

  许仙:“首先是直觉...”紫女脸色一沉,她的目光太热切了,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大半身,她对此的的嗔念很重。“如果非要什么实用技巧,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是无法区分的。她们不仅外貌上一模一样,穿的用的也不分彼此,言行举止、生活习惯更是没有半分区别。”

  许仙:“区别,在外人眼中并不存在。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姐与妹的关系,无外乎照顾和帮村。通常来说,是姐姐照顾妹妹。一个新的话题,或者一件突发事件,或者初次见面某个人...率先表达看法、开口说话的,大部分是姐姐娥皇。”

  紫女:“大部分?长幼有序,好像是这样...不行!我要更实用的!”

  许仙:“每天第一次猜错了也没什么,反正她们也会给出答案。”“世上会有双胞胎,但没有双胞衣。娥皇女英的衣服看似一模一样,可终归是两个人。一举一动,不会完全重合,衣服的磨损度是不同的。这种细微的差别,会成为区分的标记。等你修为再进一步,由神氛返虚进军到百髓道元,感知再细微再准确些,就能区分了。”

  紫女双眼放光:“这个办法好!呵呵呵——”

  紫女一阵阴笑,许仙很无奈。如果有那么好区分的话,舜前辈就不会累到想解脱了。先开口说话的是娥皇?她们喜欢玩姐妹角色互换的游戏。

  许仙:“如果你打算通过衣服的磨损进行区分,我建议你现在就多送几套衣服给她们。”

  紫女:“这我知道。星辰法衣!不仅能自我修复,还能随时改变外表模样。等我武功练到百髓道元,等她们换上我送的衣服,哼!哼哼!”

  许仙松了一口气,这个问题算是“暂时”解决了。唉,想送娥皇女英衣服?那也要看人家收不收,收下了穿不穿。娥皇女英两姐妹,是许仙见过最会打扮的。她们对衣服的讲究和挑剔,足够让紫女的裁缝技能,从初学者练到大师级,再从大师级练到织女星。

  钻牛角尖,总是让人头疼,还好总算成功疏导了。

  紫女:“说说看,为什么要把我的兵刃拿去讨好赤练。你应该明白吧,链蛇软剑在我手中,才能发挥真正威力。放在她那里,无法物尽其用。”

  许仙:“昨天我让你服用的五宝花蜜酒,”拿出一瓶五宝花蜜酒,“我需要人助我把它改进。光武功高不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赤练在制毒方面很有天赋,我打算组建一个实验室,专门研究毒和毒抗,为我们打造真正的百毒不侵的体质。”

  紫女:“一劳永逸的办法?不错。但我还是觉得要自己小心一点。”

  许仙:“你说的也没错啦。”许仙递过去一个小瓶,打开瓶盖,紫女轻嗅一口气,味道很淡,再吸一口时,勃然变色,她发现内功有一大部分阻滞,难以提气。

  紫女:“这是什么?!才这么一小口,竟然压制了我一半以上的功力!”

  许仙:“这是悲酥清风。是我外婆李秋水为西夏一品堂研发的对付武林高手的毒。你要再多吸上几口,就会被完全压制住所有功力。如果你现在已经炼化五宝花蜜酒的毒抗药力,那也会被压制至少三成的功力。”

  许仙从不将希望寄托在运气上。他不相信遇到中毒会有人出手相救,更不相信被冤枉会等到昭雪的一天。岳飞是被昭雪了,但他也死了,他的收复河山的大业也夭折了。未雨绸缪,及早做打算,终归没有错。

  悲酥清风,许仙可没忘了它。不料服了五宝花蜜酒,仍是不能完全免疫此毒。少三分之一的战力,在生死战中是很致命的。

  许仙将悲酥清风的解药递到紫女鼻间,“唔!好臭!”紫女掩住鼻子皱眉道,“你该不会是让赤练把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融进酒了吧?”

  五宝花蜜酒,都是些恶心的虫子啊。虫子叫异域风味,这臭如屎尿则叫猎奇了...紫女很怀疑到时毒抗做出来,她还能不能吃下去。

  许仙:“不一定要用吃的。将来改进的毒抗,都会采用注射的方式。”

  古代的注射法和现代不同,不是用针筒,而是用蚂蝗。先用蚂蝗吸一部分血,再给蚂蝗涂上药粉,药粉会渗入蚂蝗体内,促使其把血吐出回流人体。各有各的好,蚂蝗不像针筒,扎上去不痛不痒,不用强行拔除的方式,不留针孔伤痕。

  紫女:“好吧,百毒不侵确实让人心动。谁让人家有这种才能呢,链蛇软剑她喜欢,暂时放那当玩具好了,只要她能研制出新药。”

  许仙:“你放心,我会再找一把真正的蛇剑送给你。”

  许仙携紫女,一路御剑飞行北上赵国邯郸。万里晴空任逍遥,无拘无束神仙眷。紫女望向许仙的目光迷离起来,许仙适时吹起一曲《逍遥叹》,直抒胸中快意。

  天上快意,天下则截然相反。

  赵国,战国时期受战争伤痕最重的国家。白起在长平之战,坑杀赵军降卒四十万,至今这份骇人听闻的阴影尤未散去。

  羌瘣的五万大军,留下四万步卒,只带一万骑兵,并李信麾下的一万骑兵,合骑兵两万北上。昌平君从后方征发民兵,接收羌瘣攻取下来的城池。因数万骑兵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赵国游骑难以探听秦军虚实,故羌瘣诈称十万,多竖旗帜,谎称桓齮为一路、羌瘣为另一路,统兵十万攻赵。

  赵人一听继承白起的胆寒战法的桓齮来了,无不人心惶惶,生怕重演长平之战的一幕。且奸臣郭开早已被秦国收买,到处派人散布流言。

  桓齮恶名昭彰,规矩简单明了,从劝降书抵挡当日起,三日内不开城门,不分老弱一概处死。羌瘣打着桓齮的旗号,却没有真正这么做。大多数城池守卫,在郭开的暗中策应下,以及高压下选择投降。偶尔顽抗的,则“很幸运”的碰上羌瘣的军队,全城免于屠戮。

  而此时,赵王还在玩着均衡的君臣把戏。每隔一断时间,赵王都会故意罢免包括李牧的大将,然后安插赵王自己的人到军中,换人差不多了,又重新启用李牧。每一次,都弄得兵不识将,将不识兵,所有演练过的军阵战法统统作废,又要重新练过。

  李牧在邯郸一家客栈饮酒,心中愁肠难解。迫于秦军的压力,赵王这次提前把李牧从牢里放出来。或许军阵战法再练一次的时间,不用上次那么多了吧?这本是稍微有点高兴的事,但李牧丝毫高兴不起来。

  君王任用奸臣,无非是想在操作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时,有人替君王出面。郭开,这个把持着赵国的盐、铁的巨商兼大臣,无疑是赵王最好的人选。自古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商人本来就在士大夫中名声不好。

  可这一次,李牧感觉到与往常不同。朝廷上下,大街小巷,充斥着赵国将灭的童谣预言。李牧暗中派人调查郭开,发现其暗中将产业转移到秦国。结论就是郭开已投靠秦国,赵王还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地玩着制衡之道,哪知郭开已经把赵王卖了。

  赵国真的有灭亡之祸...羌瘣的大军已经到了邯郸城近郊。进展那么快的速度,主力一定是骑兵,李牧才不信桓齮和羌瘣都来了。骑兵本不能攻城,可秦军还有公输仇的霸道机关术。半机械化的兵团,无论是后勤还是攻坚能力,已使秦军在面对六国时呈摧枯拉朽的压倒优势。

  李牧又喝了一杯酒。两天了,他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是墨家巨子。只有墨家的非攻机关术的协助,才可与公输仇家抗衡。尽管赵军还保存了一些机关器械,并且李牧针对地做出来一些安排,可是现在...

  身旁一女子道:“别喝了,牧!我们在这待太久了,周围已出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人!”女子宽额圆脸,很秀气。她身穿甲胄,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周围。

  李牧:“海音,我恐怕活不过今日了。我会尽量杀掉这些人,你趁机逃走吧,越远越好。对不起,可能的话,找个好男人改嫁了吧。”

  海音:“唉?!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正惊疑间,一驾宫廷用的马车疾驰而来。为首的是宣旨的宦官,还特地带来一壶酒。

  酒?毒酒?!身为李牧之妻的海音,立刻明白了李牧刚才的话的意思。海音拔出剑喝道:“是不是郭开派你们来的!竟敢假传王令!”

  宦官:“这都是大王的意思。秦军不到十天攻到邯郸近郊,大王和大臣们都认为有人偷卖军情,与外敌勾结。能做到这种事的,除了部署防御的大将军,还有谁能做到?”

  海音:“还不是你们胡乱插手,把军队弄得一团糟!”

  宦官:“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李牧!如果你果真忠于大王,就把这酒给喝了吧。”

  李牧心道:“大王一定是想放弃邯郸,北逃代郡了...原来如此,我在那里经营了那么多年,不是安插些人就能让他放心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死。”

  “把酒拿来!”李牧目光坚定而落寞,素来淡薄名利的他,对称王称霸毫不感兴趣,明明是大将军,除了一套前任大将军传承下来的甲胄,里边穿的是粗麻织成的布袍。若非要说在意的事,无非是赵国,他深爱着这个国家,不想背叛它。

  海音急了,李牧和声道:“别担心,大王只是想削弱一下我的武功,我内力深厚,没问题的。”

  海音:“不可以!牧!他们分明是想害死你,别喝!”

  李牧举杯饮下毒酒,海音泪流满面,宦官们满意离去。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重得让人要屏住呼吸。

  李牧的目光落到一处横梁上,叫道:“出来把,两位已经等了一上午了,想必有些渴了,不如下来喝上几杯酒?”

  “不愧是李牧,”转出一个火红的窈窕身影,“在下阴阳家大司命。这位是少司命。”

  大司命从横梁上跳下来,“很不巧,我不和将死之人饮酒,而她”斜眼看了看少司命,“从来不喝酒。”

  李牧:“即是将死之人,何不高抬贵手,何苦咄咄逼人呢?”

  大司命抖擞了下额前的飘逸长发,沉声道:“那是因为阁下的分量太重,多活一刻会让很多人不放心。”仔细打量了一眼李牧,“说实话,头次见你,没想到你看上去那么年轻。都说边塞的草原风大,呆久了皮肤皱,阿姐很快变阿婆。”

  李牧年近四旬,可内力深厚,脸脖上除了几道战斗刻痕,容光依旧。剑眉深目,决断而多谋;鼻梁不是很高,但显得很沉得住气的感觉,两撇胡子和短短的胡渣,岿然不动,就像他平静得没有波澜的俊脸一样。

  大司命:“我见过很多人,像你这样特别的还是头一次。你眼里没有一丁点欲望。淡泊名利?我向来认为淡泊名利的人,是不值一提的逃避现实的弱者。但你不同。你身上的气势,不知击倒了多少强者才具备。我这样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万分小心。”

  大司命来到距离李牧十步外,停下来。她既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一旁的少司命听,提醒要万分小心这个李牧。

  李牧:“既然害怕,又何必勉强?”

  少司命绕到了后边,包围住李牧和海音,周围一个个阴阳家的傀儡人冒出来。

  大司命:“原本合我二人之力,是不敢的。可你已经喝了特别为你准备的毒酒,又另当别论了。”喝道,“给我上!”

  大司命下令傀儡人先上,探一探李牧的虚实。

  “休想伤害牧!”海音拔剑出鞘,交织的剑气,将傀儡人一一击杀。

  大司命:“好密集的风刃剑气。少司命,你有对手了,她就交给你。”结了一个血手印,一团骷髅状的气芒咬向李牧。

  海音挥剑救援,密集的风刃,一道不漏地被少司命用万叶飞花流拦下。

  大司命正待李牧如何应对这招骷髅血手印,不想对方处之泰然,竟仍是坐在酒桌上纹丝不动。大司命心道:“好狂妄的李牧,你竟一心求死,我成全你!”微怒之下,大司命全力施为,血骷髅当头扣下,李牧无可闪避,她已占尽优势。

  李牧仍自顾饮酒,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握住竖立的剑柄。剑从剑鞘中出了一小截,剑光一照,是夺目的血芒!大司命最熟悉这种气劲,眼见对方使出比她还玄妙的功力和武功,心神为之一夺,心中大叫不好!

  李牧轻喝道:“剑血浮生!”

  血芒如龙卷风急劲刮来,旋风中一个个血色身影,持剑攻向大司命。一个血影抵住血骷髅手印,一个血影脑侧一剑、击散血骷髅,另有一个血影拦腰一斩,欲与之前抵住血骷髅的血影合击,一举击杀大司命。

  大司命心中震惊:“怎么可能?!每一个的功力都在我之上?!糟糕!”

  大司命临危,少司命“啊”了一声,立刻想舍弃海音去救援。海音挥出更多的风刃,黏住少司命道:“想去哪?你的对手是我!”

  大司命勉力击出两掌,应付先到的身侧的拦腰斩击。强大力劲,震得她气血翻腾,心脉重创,几乎要昏死过去。可她咬牙坚持,面前还有一道血影的直刺合击。顾不得再运功的伤上加伤,再度出掌,血手印往前推按,欲招架之后借势后退。

  但是,这一切早被李牧料中。李牧心道:“以你的功力,受伤之下勉强全力击出两招,下盘难免会现出破绽!”

  像是知道大司命要拦截中路似的,那血影忽然下沉,齐齐削向大司命的双膝!

  手上一轻,下身一凉,大司命心中悲呛:“我的双腿...”

  大司命那一双动人的长腿会被李牧削断么?眼看着血影持剑,剑刃的边缘触摸到了大司命的大腿根,一切忽然停止。说是停止,不如说是被冻结。寒冷的空气,冰雕的血影,一切被冰封了。

  大司命劫后余生,一看救人者,喜道:“月神大人!”

  月神:“好一招剑血浮生。将预先要出手的招式封印在剑中,再一口气运用出来。相传这种武功,非屠戮万人之血的兵刃不可施展。这种兵刃在赵国,又名血浪。”

  李牧:“阁下言重了。血并非需要那么多,重要的是杀意要足。或者说信念要坚定。”

  李牧打量着月神,瞧其功力与自己相若,怎么可能在电光火石之间,用寒气精准地拦下自己精妙变化的一招?对视着月神的寒冷目光,李牧有一种被“看透”的不安。

  月神:“好一句信念坚定。难怪剑血浮生和墨梅剑法有相似之处,都具备这种预先存贮招式的能力。不过,一个重守,一个重攻。可惜你们武功相若,见识有差别。那人料定秦军不会北上,早就率墨家弟子南下去助楚军一臂之力。”

  这个答案,李牧早就想到了。可出于对赵国的热爱,出于抱一线希望,他还是希望墨家巨子会来。李牧早就向墨家巨子明言,李牧不死,秦军不会南下,可惜...

  失意之下,李牧咳出一口黑色的毒血。

  海音:“牧!你快运功逼毒!”

  李牧:“没用的,眼前这些人可不会给你机会。”脸色郑重,“海音,你快逃吧,我拦住她们。”

  海音连连摇头,一边用纱巾擦着他嘴巴的血迹,一边断然道:“我不走,你是我的夫君,要死,我们死在一块!”

  李牧神情苦涩而无奈,看向月神,叫道:“喂!那个阴阳家的女人,你是不是能看穿未来?能不能说说我们的结局?”

  缓过气来的大司命,抓住机会的嘴上打击对方道:“那还用说么?看穿未来的月神大人,早就看到了你们的结局,那就是死!”

  大司命只觉得脸颊边一阵寒冷冰麻,那是月神的目光。

  大司命“啊”了一声,忙跪下道:“属下知错了,请月神大人恕罪!我一时口快,让对方套了话!”

  李牧:“大白天的,这柔和光线从你眼里照出来,想必是接触时间的媒质。原来,这世上真有看穿未来的能力。”

  不止是套话,李牧早留意到月光的存在了。见此,月神:“大司命,下不为例。”

  大司命起身:“多谢月神大人。”

  月神:“用心点。我早同你说过,这一次任务,能见识李牧的武功,对你的血手印很有借鉴意义,可你还是如此轻率。”

  大司命抱拳道:“月神大人说的是,大司命受教了。”

  月神手中握住一个光团,光团里一朵月色的冰焰在燃烧。

  月神:“李牧大将军,难得和你这样的高手交手,可惜你中毒已深,莫怪我胜之不武了。”

  李牧洒然一笑:“兵者,诡道也。李某为兵家之人,从不厌诈。临死前能与阁下这等高手过招,李某死而无憾。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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