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戚夫人
许仙得到戚懿,抱回将军府中,自己的房间内。时夜幕已降,思眠想榻,欲呈鱼水之欢,食指大动地拥着戚懿,目光一一从俏脸五官,玉肩玉颈,雪峰雪沟观览过,冰雪啊,冰雪,每一寸冰雪的肌肤,每一寸的柔雪下淡淡血管的分布,寸寸都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再也无差的确认了,她,终究不是她!
人就是这样,越是失去的东西,在从身边消失的一颗起,越是注意她的存在。有句话说:“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又有句话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两句话合起来,就是得到了又失去,只剩下手指上想要抓住的,相似的触感。
性,是记忆中,更凌驾于甜蜜和痛苦的深刻印记。指尖触而冰凉,抓捏时指缝挤弹,美人儿微微温热的香息扑鼻喷来,许仙借由着相似的感觉,大呈食指,将戚懿的上半身,手嘴并用,大举攻占。
许仙贪婪的呼吸戚懿的体味,抓握住一对丰硕奶白椰球,大废唇舌,挑弄着奶白上的粉色蓓蕾。戚懿不通武艺,在这乱世之中,早已知如何用这一身酥骨惑肉去取悦、去生存,她享受着,玉臂轻揽着许仙的后颈,将他的头埋进乳之乡,哼着喘气。
一舞之后的香汗中,混着久违的熟悉味道——白莲花香的胭脂味,历代妃雪阁掌门最喜之物,味淡而沉香。生理吸引,刺激着记忆,脑中各种片段、点点滴滴,以白莲花香为引,清晰起来。一段蘸满了性、甜蜜、痛苦的失恋,需要大量的时间去冲淡。在没有做好冲淡的准备,更多人会选择用回忆来麻醉。
许仙为这一麻醉更添剂量。许仙平躺着,让戚懿跨坐在腰上起伏,好将白玉如雪的视觉盛宴,尽收罗眼中。天魔气场,放大感官,贪婪的注视着白雪玉人,几乎要望眼欲穿。大口吸着白莲花香,如缺氧的溺救者。
戚懿曾服侍过人,她按照提示,轻咬粉唇,白玉的光洁酮体上,万般白的细缕绛红在涌动,她极为燃情。可在她的“情报”里,雪女是不会轻易大叫的,这才抓住一点清明忍住,可在天魔气场下,骨骼筋肌,早燃得无以复加,不受控制的热气屡屡从牙关中挤出,变成“嗯”“恩”“啊”“唔”。
许仙显示对此不满,既然你打定主意要模仿,就要模仿好给我看!雪女并非不叫的,向来喜欢笑的她,从来少加掩饰,只是声音不大罢了。
又使出九天玄素决,将曾经房事的一幕幕,传到戚懿的脑海。戚懿突然睁眼望着他,神情又惊又喜,雪白俏脸上,竟飞出两朵红霞,煞是可爱。
戚懿心道:“一朝知君用心,夕可死矣。”
许久,沉没多时的期盼,再度复活过来。在不通武艺的戚懿看来,这传说中的心心相印,心无间隙,即是少女自小所向往的真爱所在。
戚懿如今不过十八岁,本就生得白净如雪、楚楚可怜,此时,许仙察觉到她心中的倾慕之意,触动怜意,放缓动作,叹息一声,吟诗道:“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何不相逢未嫁时。”许仙并非沉溺往昔不知振作之人,一时迷乱,便恢复过来。“眼前人待我好,我更珍惜眼前人。”
一心知垂怜,一喜迎知心人,一夜,两情欢洽。千金夜,转眼流连,已是日光渐起,东方将白。
许仙注视枕边的戚懿良久,戚懿装睡了一小会,睁开眼,微微一笑,如雪霁初晴。戚懿:“看了那么久,妾身,像她吗?”许仙摇摇头:“像,又不像。”叹气,温和而认真,“你是你,昨夜,我并没有将你看做她。”戚懿:“将军,可是说后来?”许仙哑然,戚懿又道:“将军和妃雪阁的事,妾身听说了。”
许仙来了兴致,说道:“外间都传言我贪色好权,哄骗了她,才当上将军,你怎么看?”
戚懿摇头否认:“此世俗愚见。将军若是这等人,又何必放她走?反过来说,她走得出楚国,更说明将军的情义极重。一边是祖国大楚,一边是心爱的女子,将军两相为难,事到如今,皆得保全,独将军...”伸手抚摸许仙的脸颊,“自己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相思之苦。”
秦刁蛮,越如水,齐多情,楚善饰,燕柔赵娇,魏纤韩丰。齐女多情,此情非彼情,如大海一样,善浪漫而包容,又或说善解人意。
许仙:“我得小戚,三生有幸也。别叫我将军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妾身的。不如,以后你叫我小许可好?”
戚懿:“小许?还说没把我当成她?”噗嗤一笑,毫无责备之意,“小许这个称呼,留给她吧。她被蒙在鼓里,远在万里之外;而小戚近在咫尺,受恩于...许郎,却幸运多了。”
许仙:“许郎...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许仙的人了。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你跳的舞蹈,以后只会有我一个男人看。”
他这一开口,戚懿轻松了一口气。似戚懿这等被当礼物相赠的女子,随时,都说不准,明日又被人送给谁谁。哪怕是伺候白杨时,白杨也常常让戚懿抛头露面,在众将的宴席上,让戚懿起舞。如今戚懿好不容易寻得一个倾慕之人,这一声“许郎”的暗示,他总算听懂了。
善解人意之人,也希望被人善解人意。难怪历史上,她被罚入冷宫,还敢作歌赋词,发发牢骚,结果招来杀身之祸。可以说,戚懿的心机偏良,不重。
许仙越发喜爱这个女子,抓住她的小手,感受着冰肌下的脉搏,放到脸上、耳边,轻轻摩挲。许仙又想了,不知怎的,冰肌对他,有着难以抑制的引诱力。几乎无细毛的冰肌,一闭上眼睛,各种雪白全在脑子里。
突然,耳边一阵轻滑,戚懿灵活的抽回手。许仙正奇怪,戚懿劝道:“时候不早了。许郎受楚王重礼,须起早上朝谢恩,莫要在小戚此处耽搁。很多只眼珠子,都看着呢!”
是啊,受了这份大礼,按例是要上朝谢恩的。君臣之礼,半分废不得,是这个时代的特色,哪怕明知这是负刍的手段。
许仙的将军府,是负刍以前住的公子府。负刍如今住进了王宫,就将原先的府邸赏赐给了许仙。此举表示了负刍的礼遇,本来,负刍还想留些下人给许仙使唤,包括一些武士。而许仙,以不喜男丁为由,统统辞了,哪怕这些人是住在前院的。许仙只留下一些杂活的老妇。既然外边都传言许仙**,许仙索性以此为借口辞退他们。监视者少一个是一个。
可今后许仙是要执掌兵权的,古代君主控制军权的办法又很简单,即掌控将军们的家属。而许仙的家属,武瞾和纪嫣然的武功偏高了,寻常军士、死士根本就拦不住。一旦许仙领兵在外反了,负刍根本无制衡的手段。
如今,负刍赏赐了戚懿,意思很明显。按惯例,一旦许仙领兵出征,就会将夫人纪嫣然留在将军府、留在寿春城。而寻常军士、死士,根本拦不住纪嫣然。可是,若纪嫣然要带一个毫不懂武功的戚懿一齐脱身,那是不可能的。
阳谋暗示,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之一,再有,就是尔虞我诈。
这些天,许仙潜心默化句芒木巫的精元,更有了新的发现。白杨口口声声说,百年之后,会全部传给他。实际上,这句芒木巫完善之后,一旦修到极处,将会是惊人的长寿,百年之后,到头来,真的会是一百年之后...幸好,许仙打一开始就没想和白杨合作。
许仙双臂一抬,戚懿灵活的双手,为他快速穿好上朝的服饰。
不同于女皇和公主,戚懿更擅长服侍人。一出门,许仙一见武瞾。武瞾打量一阵,道:“咦,穿得很整齐...这戚懿不仅手巧,还是个识大体的人,这么早劝你起来。看来我是白跑一趟,哈——”打了个睡哈哈,“困~早知道我就不早起了,去睡个回笼觉...”许仙奇道:“你也会困?”武瞾一副分明很有精神的样子,正色道:“习惯,习惯!!”
武瞾道:“这次去见负刍,可是重头戏,我须与你一起去。哼,仙哥哥,知道我对你好了吧,为了你,破例打破我的个人习惯。”
许仙上朝。朝中之议,无非各国承认负刍为楚王的国书,仍没有送达。
负刍道:“这些墙头草,想坐看我大楚与秦国之战。其他诸国倒也罢了,韩,最小最弱之国,也配与我大楚讨价还价?”
此言一出,众臣纷纷附和。
负刍道:“孤,有意遣使往韩地责难,促其尽快送达国书。不知哪位卿家愿意前往?”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人人自危。毕竟都是文官,这种带千把人,跑去人家万军丛中,耀武扬威的任性行径,斯文人还是少参与为妙。不作死,不会死。
而武将呢,项氏一族的将领们领兵在外,正与桓齮在西北一线的边境僵持。而王族出生,被负刍提拔的几个公子,正忙着收敛白氏一族的降兵降将,交接兵权。
负刍的目光看过来,许仙出列道:“末将深受大王礼遇之恩,无以为报,愿领此重任,为大王分忧!”
“好!”负刍大喜,谕令许仙三日后出使韩地,面见韩王,促使其承认楚王之事。
散朝之后,许仙本以为负刍特地留下他,会交待一些出使的事情。没想到,一如前日之问,谈及之事,多为楚国的风土人情,气候地理。也就气候地理,行军打张或许能用上。
许仙心下奇怪,武瞾心道:“这你都不懂?!他问你这些,是想测试你,看你是不是楚人!”“嘻嘻,幸好仙哥哥从小长在江南,这南方人和北方人,区别还是挺大挺明显的哦!”
许仙恍然,终于明白负刍这些天谈话的目的,心道好险!自己的来历,根本子虚乌有,这负刍派人去查,固然查不出什么端倪,但也无法证实许仙的身份。
;
<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