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中仍然还是十分疑惑,这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了不让人从见过她出行的人口中打探到她的行踪,竟然狠毒的直接问都不问就将整船的人都要杀掉
这样近乎魔道的手段,在以前的修真界中确实有不少,但现在在天盟治下,应该收敛了很多的,难道她就不怕被联盟直接绞杀么
王中立刻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船上的人包括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泄露你的行踪”
这女子扭捏了一下之后,才冷冷道:“我是辟寒城宋家的老太君我失踪之后,辟寒城很快就会下发寻人文书,通传四方,为了让他们不能顺利找到我,我必须保证最初这段时间没人知道我的离开方向,所以船上的人都死掉,才是最安全的。”
王中忽然感觉牙花子有点疼,这女人要么就是个疯子,要么就是他的运气实在是太倒霉,但看这女人现在的表现,应该是不会说假话来骗自己的,所以多半说的都是真的。
王中顿时一阵无语,这女人居然辟寒城宋家家主宋志朝的娘亲那个已经三百来岁寿元将近的宋家老太君这也太诡异的了吧。
“你真的是辟寒城城主宋志朝的母亲,宋家的老太君”虽然王中猜测这多半都是真的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下。
宋郑氏立刻冷冷的回答道:“我确实是宋家的老太君,如假包换,但我却不是宋志朝的母亲,他的母亲另有其人。”
王中顿时惊为天人,宋郑氏的这句话里面,包含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点,搞不好就是一个可以震惊辟寒城的惊天八卦。
王中立刻追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辟寒城宋家找你跟你离开,又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这里头绝对不像是这女人轻描淡写说的这样简单,但拘魂诀的反噬,好像并不彻底,这女人自身还带着一定的反抗意思,所以没有将一切和盘托出。
王中问完之后,果然,宋郑氏虽然依旧表现的很顺从的样子,但眼中犹疑不定的神色,显示了她的内心思想之中,其实还在挣扎着,说不定还指望着能挣脱这种反噬带来的主从束缚,最后脱身逃跑。
不过王中对这个反倒不着急,即便是对方挣脱了这种主从束缚,他在对方身上布下的禁法早已经深入了对方的骨髓,玄元真解的霸道特性维持之下,对方的真元法力只会一点点的被消磨,根本没有任何恢复的机会,若是再次动手,王中拿住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挣扎了好一会之后,宋郑氏才缓缓开口道:“我之所以离开辟寒城,一是因为我这张脸,留在辟寒城没法治,二是我不想给宋志朝去送死。”
王中下意识的又仔细瞅了瞅对方这张鬼脸,深沉的黑色,浓郁得就像是墨水一般,根本化不开,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说来”王中立刻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宋郑氏闻言身躯一震,似乎无法抗拒这种被动的从属关系,面无表情的开始回答道:“宋志朝并不是我的儿子,而是我姐姐的儿子,我和我姐姐以前都是天母宫的弟子。后来天母宫被天盟覆灭,宋志朝借着联盟的势力,霸占了天母宫遗址,建立了辟寒城,成为一方执掌。”
“不过他选择辟寒城镇守,为的还是天母宫的遗产。在寻找天母宫暗藏的猛傀炼坊的时候,我姐姐意外身亡。”
“当时天盟战争才刚刚停息,天盟的部队还在联盟境内清扫反抗余孽,没有撤走,宋志朝为了掩盖这件事,不让天盟的人发现,便让我假扮我的姐姐,顶替成宋家的老太君,给外界一种一切如常的假象。”
“我当时并不在辟寒城,而是早就投诚了天盟,被安排到了其他地方的工坊,是宋志朝找到了我,走后门把我捞了出来,我便同意了这个要求。”
“来到辟寒城之后,我因为先天天赋不佳,已经死了进阶的心,平日里只注重保养,不想显老,所以宋志朝对我也恭敬的很,就这么对付着过来了。”
“但是前段时间我过三百岁大寿,宋家的小辈送了一种有保持容颜青春效果的芳雪神泥给我,结果用了之后,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恰好在这个时候,白母山地动,宋志朝想再次进入天母宫的猛傀炼坊遗迹探索,但我不愿意去,便以脸上被毁不想见人这理由僵持了一段时间,等到他松懈之后才跑了出来,之后的事情,就是之前发生的这些了。”
王中顿时心惊不已,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般故事,原来当初陈正谊与他被通缉,还真是因为这芳雪神泥。
只不过此刻他发现,芳雪神泥好像都不过是小事,这里头好像还有更大的秘密,而且他还发现了不少疑点。
“你和宋志朝应该是姨侄关系,为何当初他初得辟寒城之时,你不在这里呢”
宋郑氏冷冷的回答道:“我跟我姐姐不合,我们当时都是天母宫的外门弟子,但我姐姐被她那个夫君宋玉书蛊惑,在天盟到来之前就做了叛徒,所以没有被天盟追求。而我则是在天盟攻打天母宫时投降的,所以算作战俘,被分到了工坊做苦力。”
“原来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看来你跟你姐姐两人并不合拍”王中若有所思的问道。
宋郑氏立刻冷冷道:“当然不合,她被那个姓宋的迷昏了头,好好的天母宫弟子不做,非要去做叛徒。”
王中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可最后事实证明,你姐姐是对的啊,天盟,不可阻挡。”
宋郑氏却有些不屑道:“那又如何,我承认天盟势大,可她跟那个男的私奔的时候,天盟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之后的一百多年里,我都未见过她,直到她死了,她的儿子告诉我,我才知道她的下场。”。
王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女子的姐姐,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叛逃了,那也难怪做为天母宫一员的她有诸多怨念了。
宋郑氏回答这几句的时候,神态自然,显然这也是她内心之中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