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生匆匆瞥了眼陈红,只见这女子面若桃花,自有一股风情,不禁心痒难耐想入非非,又碍于众人在侧,忙转过脸去。但是这一幕却还是被梁博、陈红看在眼里,心里大为鄙视,暗想:“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正经的!”
武生兀自惦记着陈红美色,心想:“便宜了梁博那小子。”先办正事要紧,喝令手下将陈步云权且押到地牢,严加看管,等候进一步处置。
陈步云先走到梁博、陈红跟前站住,二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相互望了望,又一起看着陈步云。
陈步云说:“你们这对贱人精心构陷,无非是为了六月末各大门派招聘会一事,可谓是用心歹毒。像你这样阴险奸诈的小人,就算进得了少林、武当这些顶级门派的大门,也学不得这些顶级门派武学的精髓。”顿了顿接着说:“你们这对贱人今日所为,陈某全都铭记在心,我陈步云也绝非善罢甘休之人,有朝一日定让你们这对贱人好看!”说完跟着那押解人员就走。
梁博被他最后几句话说得心里阵阵发凉,但到这个时候自己又不能示弱,便厉声大喝:“你一个沦入阶下囚的淫贼,谁给你如此底气!”
陈步云停住,也不回头冷冷地说:“问心无愧四字而已。”继续前行。
陈红听了哭道:“这淫贼如此有恃无恐,我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原来由于武林与官府并无直接统属关系,因此武林上的违规犯法的人员,除非符合《武林人士暂行管理办法》所规定的特殊情形,其余均由武林方面自行关押处置。因此各地都专门修建羁押武林人士的牢房。
元阳县武林学院当年出于管理需要,也专门修建了地牢,用来关押那些违规犯法的学员与老师,看守人员由学员管理处的老师及精心挑选的积极上进的学员轮流坐班。
陈步云来武林学院入读将近三年,如今还是第一次身临地牢,只见里面阴暗潮湿,环境极差,不禁暗暗摇头。
原来当年兴建地牢之时,曾有不少师生考虑到这年头违规违纪是避免不了的事,这地牢没准哪天自己就得临时去住上几天,因此这些师生联名上书给院长,希望将元阳县武林学院的地牢建造得卫生、干净一些,以达到“创先争优打造武林界一流地牢,成为元阳县武林界一块响亮品牌”的效果。
时任院长袁赖干净利落地回绝了此事,声称:既然投身于武林事业,就要有风餐露宿、栉风沐雨的思想准备。况且违规犯法人员,更需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才能起到加快其深刻反省自身错误的效果。袁赖还专门就此事对主抓地牢兴建工作的副院长做了批示:除必备的安保事宜外,其余方面要厉行节约,避免浪费。
陈步云被投送进去,靠在墙上想起这几天自己所经历的事,恍如隔世。当初罗文发副院长临死惨呼,他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快步跑去,等到置身现场,心痒之下忍不住想要探究真相,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却因此卷入了是非之地,随后各种麻烦接踵而至。
想到这些,陈步云暗暗叹息一声:“难怪老话都说‘众地莫站,闲事莫理’!唉!”
陈步云还闭着眼睛长吁短叹,忽然听见旁边一人悄悄地喊自己:“步云......”陈步云睁眼看时,只见牢门口那人竟是自己同乡王二狗。
陈步云与王二狗是同一个村的,当年一起来武林学院就读,只不过没有分到一个班级。那王二狗平时表现积极,虽然生性愚笨,但难能可贵的是他时刻有着积极向组织靠拢的精神,常常参加学员管理处的各项活动,各种脏活、苦活、累活干起来都二话不说,因此颇受学员管理处老师们的青睐。
陈步云见了王二狗,有点不好意思,苦笑一声一言不发。
王二狗问:“步云,你怎么会......”
陈步云叹了口气说:“遭人陷害,还有什么好说的!”闭起眼睛不再多说了。
王二狗知道陈步云的脾气,也就不再多问了,想要出去打探个究竟,偏偏还没到换班的时间,不禁有些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时间,交接班的来了后,王二狗嘱咐两句帮忙照看下陈步云,这才匆匆而去。
陈步云虽然闭着眼睛假寐,但王二狗临走之时嘱咐交班之人的话他却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里,心想:“我平时与王二狗关系一般,没想到在我如今落难之时,他竟然为我忙前跑后。”
陈步云且先睡上一觉,养养精神再说。正睡得香呢,忽然听见一人喊道:“步云......”竟是个女子的声音。
陈步云还以为自己做梦,没有理会,随后那女子又喊了声“步云......”,陈步云迷迷糊糊之中,心想不会又是陈红那贱女人吧。一想起自己落得锒铛入狱的地步,都是源于陈红那两声“陈哥”的呼唤,不禁怒火中烧,蹭的起来叫道:“喊什么喊,叫魂呢吗!”
只见一个女子脆生生地蹲在门口,被自己这一举动吓了一跳,随后只见那女子笑了笑说:“你睡懵了吧。”
陈步云定睛一看,这才认出来人是自己同村的王芳。
那王芳也是与自己同年进入武林学院女侠班就读的。陈步云没想到王芳居然会来看自己,不禁大为意外。
王芳盯着陈步云许久,徐徐问道:“我听说梁博、陈红告你意图非礼,不知是真是假。”
陈步云不答反问,盯着王芳问:“你觉得是真是假?”
王芳语气坚定地说:“肯定是假的。”
陈步云哈哈大笑:“人证俱在,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王芳笑了笑,眨了下眼睛说:“就凭一点,我跟陈红相比,不论美貌还是能力再或是与你的关系,我哪一点不甩她好几条街?你放着现成的不非礼,竟去非礼她?大大不合常理。”说完,目光如水似笑非笑地望着陈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