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冷馨达到了艮道境界,就更不怕破军了,就算还打不过他,但是缠住他让懦儒闪避还是不成问题,所以破军对懦儒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了,冷馨不在,懦儒就只有挨打的份了。刚一交手,懦儒就被破军一个直拳打的鼻血长流。破军得利不饶人,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懦儒身上,破军已经是恨的牙痒痒,但是他虽为大师兄,修为也高懦儒一等,但懦儒毕竟也来到凌霄宗好几年了,学到的东西也不少,何况他的悟性还高,倒也不至于一开始就落败。
懦儒先还能挡个一招半式,但是破军的招式越来越快,懦儒的心里越来越怕,这就让他的气势更弱了,再也抵挡不住破军的猛烈攻势,招式上也开始漏洞百出,后来就只有护住身体要害,任凭破军大打出手了。
破军打的酣畅淋漓,忍了很久的火山终于爆发,怒火中烧的他大有将懦儒烧成灰烬的态势。破军下手越来越重,因为他越是发泄越是会想起冷馨维护懦儒的画面,越想越气,越气下手越不留情。
懦儒开始只是被打的皮肉疼,还不至于受内伤,但是随着破军下手越来越重他已经承受不住,已无还手之力的他只有将自身要害防守的更加严密。破军看到懦儒已经不再还手也不再闪躲,更加放开手脚。将懦儒全身笼罩在自己的拳势之内,不容懦儒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懦儒看破军大有要将自己至于死的架势,这也激起了他的斗志,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懦儒就算是软弱可欺但到了这生死关头也不得不拼命一次了。懦儒也开始了反击,一副要跟破军同归于尽的样子。
懦儒一反抗倒也在气势上有所增强,破军的招式他也能接住一些,但也不是全都能躲过,毕竟二人还相差着一个境界。
破军看懦儒有了想反抗的苗头,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岂会给懦儒反抗的机会,懦儒的反抗在破军眼里无异于螳臂当车,破军像是猫戏老鼠一样将懦儒玩弄于鼓掌之中。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懦儒一直在挨打,破军也觉得打的差不多了。忽然双脚一跺飞身而起,凌空以雄浑掌力下击,要用泰山压顶将懦儒打的跪在地上求饶。
懦儒看破军飞身而起,终于抓住这瞬间的机会,提着一口真气不顾颜面的就地滚开,滚出很远后才狼狈的站起身来,两人终于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时的懦儒已经鼻青脸肿,满嘴鲜血,身上有衣服挡着看不出什么伤势,但应该也好不了。懦儒伸出右手制止了要飞身扑上的破军,带着怒火说道:“大师兄,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我知道你喜欢二师姐,我也一直都躲着她,可二师姐总是缠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不说这话还好,破军可能只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听到懦儒说冷馨只喜欢他,这让本就怒火难平的破军更加愤恨,眼中不由闪现了杀机。怒极反笑的说道:“是啊,三师弟艳福不浅,能得到你二师姐的垂青真是荣幸的很啊。”嘴上说着话脚下也没停着,破军一步一步地向懦儒走去,每走一步眼中的杀机就更重一分。
懦儒看到破军眼中杀机隐现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本就不善言辞,情急之下更是口不择言。现在后悔已经无法挽回,心里不免更加紧张。看着渐渐逼近的破军,懦儒连连后退。
不容懦儒再次反驳,破军飞身而上,运起十成功力一掌向懦儒胸口拍去,这一掌如果打在懦儒身上就算不能要了他的命,至少也能让他变成一个废人。破军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为了得到冷馨他可以不择手段,就算拼着被师父责骂,哪怕是被赶出凌霄宗,今天他也必须将懦儒废掉。
此时的懦儒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破军不用全力他尚且不敌,现在是盛怒之下破军发出的一掌,懦儒如何能够接下。懦儒知道破军这一掌的威力,忙运起全身功力准备拼死一搏硬接这一掌,懦儒心里明白,今天成为废人已是必然,全力一拼也许可以侥幸保住性命。
懦儒紧闭双目,气运全身,等待着破军的雷霆一击。破军见懦儒已闭目待死,更加肆无忌惮,冷哼一声,催动掌力当胸击下。
可是就在他的手掌将要击在懦儒胸前的时候,懦儒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伸出手掌硬接下了破军这一掌。破军被一股雄浑的掌力回击,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落地后又后退了一步才站稳身形,懦儒身前之人在硬接破军全力一掌之后身体只是微微晃了一下。
这让破军震惊无比,试问在凌霄宗,能接下他全力一击而不受伤的也就只有师父济苍真人了,就是冷馨也没这份功力。但当破军看清懦儒身前站着的是郑道的时候,他的震惊已经完全被愤恨代替。
郑道也是一脸震惊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眼中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修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运用体内的真气,刚才只是提着一口真气运足了劲接上了破军那一掌,他也是抱着拼命的心态,出于道义给懦儒解围,完全没想到自己可以将破军击退。
郑道的突然出现也属凑巧,他离开师父的房间后,就来寒冰玉洞陪着明熙,正在他拉着明熙的手说着悄悄话的时候,破军与懦儒来了。
郑道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原本不打算插手。以为破军顶多也就是教训一下懦儒,不会将他怎样,可是到后来破军竟然痛下杀手,郑道这就不能坐视不管了,他对这个三师兄还是颇有好感,虽然他性格懦弱了些,但毕竟昨晚有替自己解围之恩。
不待破军掌力拍到,郑道已在寒冰玉洞中一步消失,挡在了懦儒身前并运起全力接下了破军十成功力的一掌。
破军眼露凶光的盯着郑道,冷然说道:“五师弟,不该管的事最好还是站远一些,免得伤了咱们师兄弟之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