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是这醉仙楼的掌柜亲自上来了,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走进来送上新碗筷,哆嗦的双手弄的碗碟之间噼啪噼啪作响,虽然知道地上躺着的是白少爷也不敢去多看一眼。
放下碗筷之后,掌柜的并没着急出去,虽然害怕的不行还是打躬作揖的哀求道:“大侠,您还是带着这白少爷快走吧,要是一会白老爷来了,看到他的儿子在我这出了事,不要说我这醉仙楼被夷为平地,就是小人的一家老小也是必死无疑啊。我求求你高抬贵手,给小的留条活路吧,小的开这间酒楼可是用了半辈子的心血,可不能就此毁了啊。”说道此处这掌柜的已经声泪俱下,跪了下去。
郑道急忙将他扶起,笑着说道:“掌柜的你放心,我保证让那白德厚以后都没有机会找你麻烦,今天就是他的死期了。”
掌柜的一听郑道这么说,吓得差点晕过去,立刻哀求道:“大侠,您行行好千万别在这杀人啊,这可是京城,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您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尽早离开吧。”
那少女也在一旁劝道:“是啊,大侠,好汉不吃眼前亏,那白德厚一会定会带高手前来,你还是快走吧。”
郑道对掌柜和少女的话全不在意,对少女开玩笑地说道:“你能跟我一起走吗?”
少女一听这话立刻脸红到耳根,低着头玩弄着衣角轻声说道:“我,我,我能跟你去哪里啊?”
郑道哈哈一笑说道:“就是了,你不跟我走,如果我走了,他们不得找你算账吗,到时候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少女知道郑道说带她走是一句玩笑话,脸上有一丝失望的神情一闪而过,虽然明白郑道走了自己就活不成,可还是不希望郑道为自己冒险。
郑道依旧大吃大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掌柜的垂手立在一旁,不敢强赶郑道出去,也不想就此放弃。少女则是坐立不安的来回走动,焦急地等待着危险的到来。这少女原本可以先走,这样就不用陪着郑道冒险了,可是她担心郑道的安危,不想就此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楼梯上响起了急切的脚步声,这白德厚来得好快啊。随他一起来的除了刚才两个艮道境界的护卫,还有一个离神境界的中年人,四人一同走进了郑道所在的雅间。
少女立刻害怕的躲到了郑道的身后,掌柜的更是向白德厚不住的打躬作揖。白德厚走入雅间以后先扫了一眼地上的儿子,白少爷一直昏迷着,此时气息都有些微弱了。
白德厚向郑道微微抱拳道:“在下白德厚,犬子对少侠多有得罪,我在这里赔不是了,我先让下人们将他抬出去,需要什么赔偿我跟少侠谈,你意下如何?”郑道对白德厚的话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在那里自斟自饮。
白德厚看郑道没有反应,向那两个艮道境界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会意又向郑道看了看觉得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才一同上前将白少爷抬起,走出了雅间请大夫医治去了。郑道对白少爷被抬走全不在意,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白德厚看儿子被抬走了,暗暗松了口气,又向前走了两步,抱拳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啊?”
郑道抬了抬眼皮扫了白德厚一眼,很随意的说道:“老子叫斩白侠,你家白老爷子跟我是师兄弟,你就叫我斩师叔吧。”
虽然郑道说的是实话,可是在白德厚那里这就是莫大的侮辱,斩白侠这个名字是郑道临时编的,白德厚倒没听出来哪里不对,还以为郑道真的就叫斩白侠,但是郑道让白德厚叫他师叔,白德厚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白德厚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他已经三十快过半的人了,郑道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二人称兄道弟白德厚都很吃亏,让白德厚叫郑道师叔那无异于打他耳光。
可这白德厚也是心机深沉之人,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旁边达到离神境界的中年人,中年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白德厚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中年人摇头是因为刚刚这个离神境界的高手已经跟郑道较量过了。
已经有了神识的中年人一上楼时就散开了自己的神识,可是他刚一散开就被郑道感应到了,郑道强大的神识立刻给予了回击,中年人的元神立刻一阵刺痛,知道遇到了自己不能对付的高手,虽然看郑道就像一个普通人,但绝对要比自己的修为高了不知道多少,所以白德厚在征求他的意见的时候他才会摇头。
白德厚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这名离神境界的高手是自己府中供奉的第一高手,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让他出马,但是只要他一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但是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沉默不语,当白德厚向他征求意见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意思是在告诉白德厚,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应付,所以白德厚不敢张狂。
白德厚阴沉的脸立堆起了笑容,亲切的说道:“斩少侠说笑了,咱们还是谈正事,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斩少侠?”
郑道不在意白德厚叫他什么,而是指了指身后的少女说道:“我这侄孙子太不长眼,居然敢调戏他叔奶奶,你说这事如何解决吧。”少女一听刚还在欺负她的白少爷一瞬间成了自己的侄孙觉得很是好笑,虽然还是被郑道占了便宜,但心中已是偷笑不已。
白德厚知道郑道是在故意找茬,二人看起来绝对不是夫妻,但既然他这么说自己也就不能反驳,也不在意郑道一直以长辈自居,连自己最依仗的离神境界高手都不能对付,他怎敢轻易得罪,依旧赔笑道:“斩少侠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郑道立刻大笑道:“好,好,师侄果然是爽快人,坐,过来坐。”郑道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让白德厚坐到桌边来。
白德厚心中已满是怒火,但脸上丝毫不能表露,微笑着坐在了郑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