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我对八卦真是没什么兴趣,而且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八卦,难道“视频门”这件事还不够有爆点?
文强说:“你不知道,苏婧和天哥关系不和,学工处的黄老师和团委的罗老师关系也不和?”
我说:“什么意思?”
文强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说:“你是真蠢还是装蠢,这你都看不出来?”
白龙说:“天哥是俱乐部的正社长,苏婧只是副手,苏婧这次不通过天哥做事,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这回的事情如果解决了,学工处的老师说不定还能因为处理得当受到褒奖,他们早就想接管社联了,一直明里暗里表示自己比团委更适合做社团工作,你仔细想想。”
其实不用想,我明白了,我被人利用了一回。
没等他们说完,我就返回宿舍里睡觉去了,我真的不想听了。
当时我在想,这个世界真的就有真么烟暗?什么背叛斗争利用,怎么全让我碰上了?
我倒了什么八辈子血霉了?
这个时候,我甚至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了。
突然,我就想起了芹菜。
人的悲剧大概就在这里了,失去了以后,再回想起来,才突然觉得缺少了什么。
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再打电话给芹菜了,分手是她提出的,我没有阻拦,也无力阻拦。
这两天,我没有联系她,甚至把她当成了空气。
我以为自己在很努力的做某件“很伟大”的事,说句老实话,回想起来,我还在潜意识里把自己喝酒的那件事当做一件壮举。
但实际上我根本就是在被人当枪使。
第二天醒来,苏婧就给我来了电话,说要和我一起讨论宣传策划书的问题,这一个晚上我一直辗转反侧睡不着,一大早听到她说这种事更是来火,当即就说:“要怎么弄是你的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这件事不是一直是你负责,他们有什么要求之类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苏婧说。
我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起来,说:“md你还想利用我是不是?你玩我玩的还不够啊?”
苏婧可能也有点懵了,顿了好久才说:“什么,你说什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
“是啊,昨天,昨天还好好的,昨天我还以为自己做了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但现在我才知道,我就是犯贱,被人利用了还傻呵呵的蒙在鼓里!”我大声说。
估计苏婧是完全懵了,嗓音也提高了,说:“你在说什么鬼话,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谣言?那是谣言吗?总之以后的事,你爱怎么弄怎么弄,老子不伺候了!”我说完挂了电话,重新闷回被子里,这个时候我谁都不想理。
谁知道这个时候,文强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走上来说:“怎么的?苏婧的电话?”
我说:“老子三四节还有课,麻烦你不要吵行不行,谁的电话关你什么事?”
文强也火了,说:“你对我发什么彪,自己傻x一个被人利用了,就自暴自弃了?再说了,这件事又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你至于这样子么?”
没造成什么伤害?难道我的尊严都是狗屁?
实际上,我早该知道,在我这个年龄,这个位置,尊严本来就是狗屁。
文强在一边坐着生了一会儿闷气,忽然说:“你tm真不打算干了是不是?”
我没回答。
文强说:“你不打算干了我可去和苏婧说接手这次策划了。”
我说:“谁爱上谁上,关我屁事!”
文强好像就要走出去了,我听见了挪凳子的声音,但是与此同时我却也听到了几声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我记得门好像是开着的,这个时候还要这样敲门,估计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来的人很愤怒。
“林誊,你给我起来!”我的脸一直对着墙,听见鸭梨的声音,身子也就是微微动了一下。
我猜肯定是苏婧让他过来的,宿管不会为难一个上男生宿舍的男生,所以他很轻易就来了我宿舍。
鸭梨好像是懒得听我说话,说:“我管你被谁耍了骗了,你丫现在立刻给我起来洗漱完,跟我一起下楼,要不然你别想跨出这个门!”
我说:“我十点钟还有课你就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你还没休息够?现在八点半,你下楼去我们讨论一会儿正好你还有工夫去上课,顺带吃个早饭。”鸭梨说。
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霉了,我了解鸭梨那固执的性格,现在除非我一刀宰了他,要不然他肯定不会让步。
这个时候,我也不好跟他闹僵,只好听了他的话,乖乖的和他一起去楼下跟苏婧会合。
见到苏婧,我越发愤怒,说:“不错啊,一天你就策反了我兄弟。”
“策反个毛!”苏婧还没说话,鸭梨先说,“苏婧学姐就是说了一下情况而已,我自己过来的,谁让你这个孬种这个点了还在床上挺尸!”
其实我也清楚,鸭梨会这么积极,无非是已经做出了不少努力,不希望努力一点回报也没有而已。但听了昨晚白龙和文强的话以后,我却对苏婧更加的反感,甚至厌恶,我非常讨厌被利用,可能是经历的太少,我也几乎没被人利用过,这算是第一次。
如果非要再加一次,张雨可能也算是利用了我一把。
下到一楼,我看见了苏婧,她显然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看我走上来,也没有不耐烦或者恼怒,只是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不说话,半天才说要去吃早餐了。
苏婧点了点头,说:“边吃边聊吧。”
餐厅里我只吃不说话,鸭梨和苏婧倒是开始谈了看起来,他们故意谈的很欢,我想也许是想用这个办法来引起我的兴趣,但我一想到自己被利用,就对此毫无感觉,根本提不起精神。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看了一下手机,说:“行了,你们慢慢聊,我要去上课了。”
我站起身来就走,这回鸭梨也没有再上来拦我,我也没再回头。
去到课堂以后,我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老师说的话也是云山雾海的听不明白。
这个时候我特别矛盾,想索性不管了,但是却又觉得自己做了那些事,没有一点回报很亏
毕竟我上大学一来,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去做一件事。可能这种感觉有一些人不理解,但这件事当时我的确莫名其妙的看得很重。
上课上到一半,突然有人来短信。
打开,居然是芹菜。
芹菜问我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恰好是心烦意乱而且特别低落的时候,芹菜突然来短信无疑是在精神上“救了我一命”。
但这个时候,我们的关系确实已经比较特殊了,我说:“怎么了,我在上课,有什么事?”
芹菜却回信息说:“在忙的话就不打扰了。”
我说:“不忙啊,这个课我听不进去。”
她说:“嗯,最近我什么课都听不进去,做什么事都没有激情。”
我说:“你怎么了。”
她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习惯吧。”
我说:“你受什么打击了么?”
她说:“没有吧。”
我这个时候其实有很强的诉说,说:“你再怎么惨,也不及我吧。”我把自己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说完的时候,已经下课了。
走在校道上,我最后还是拨通了芹菜的电话。
可能每个人都要有这么一点纠缠不清的经历,芹菜也没怎么安慰我,她一向来不大会安慰人,不过就是叹气。
不管怎么样,说出来,我总觉得舒服一些。
芹菜说:“别低落了,其实,我也没怎么参加过这些组织,也不清楚这里面的情况,但是,这些事不是也挺正常的么?人都自私。”
我承认芹菜说得对,但确实不太中听,我说:“好吧,那你呢?没有原因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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