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付豪又想到了什么,对丹凤说:“丹兄刚才所说异源火陨又是何意?”
丹凤解释道:“即便同为火陨,也有明显不同。不但形状大小千奇百怪,其上所含的奇异能量多少也差别甚大。”
他手指着石台上的这块火陨,说道:“而这一块,无论从大小还是所蕴含的奇异能量上都属罕见,所以称为异源火陨。”
“哦?”付豪接着问道,“丹兄连它所含能量多少也看的出来?”
丹凤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本事——”
“这都是天命老人所总结,从这些孔影中看出来的。在月炎石所发冷光照射下,孔影所成图案越清晰,则说明火陨中所含能量越多。付兄请看这个凤影图案,展翅欲飞,栩栩如生,这块火陨颇为不凡啊!”
付豪了然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丹兄可有方法将这块火陨打造成别的样子?”
“付兄的意思是?”丹凤微讶道。
“带这么块石头在身上,未免太过招摇,怕引来不轨之人的觊觎。若能变成平常之物的样子,想必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丹凤点点头,表示理解:“也不是不能,只是火陨质地有些特殊,可以做成薄面,但不能拉成细丝;可以粗细均匀,但不可锋利成刃。而且这块火陨不算小,付兄可有什么物品是符合以上要求的?”
付豪略微沉吟,他没有想到这火陨的打造有如此多讲究。
难不成以后自己要左手拿着折扇,右手托着一块石头去以理服人?
不行,这画面岂不是要把韦觉和耿刃笑掉大牙?
等等,折扇?
付豪仔细想了想,觉得做成折扇正好满足要求啊。
这般想着,付豪从腰间掏出折扇,道:“丹兄以为此物如何?”
丹凤刚才也在思考,但他脑子里都是玉佩、吊坠、还有飞天流星锤这些,一时没有头绪。
看到付豪拿出的折扇,他的眼睛腾地亮了起来。
“扇骨……妙啊!”
“不过,要想完成,最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因为要想让火陨变得软起来,先在软石液中泡上一个多月才行。”
“两个月啊……”付豪低语,这时间有些长,自己是不能在这里等下去了。不过凤煌玉放在神机阁应该是安全的,倒不用担心刘岩兆和三折楼的人来抢。
“那就先将此石放在丹兄这,两个月后我再来取,如何?”
丹凤一听付豪直接将火陨交给自己了,这是无条件地信任啊。
当即深深抱拳道:“丹某,必不负所托,为付兄做出一面威风八面的扇子。”
付豪一听也很高兴:“如此,我就静候佳音了。”
二人还想再聊些什么的时候,刚才不知跑哪里去的玉儿回来了。
玉儿走到付豪身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付哥哥,阁主要见你?”
“神机阁主?”付豪略感诧异。
“神机阁主?”丹凤甚是惊奇。
二人异口同声,付豪看着丹凤有些古怪的神情,问道:“怎么了,阁主要见我,有什么不妥吗?”
丹凤摇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只是据说阁主在练一种神奇功法,已闭关很长时间。没想到这刚出关就要见付兄,一时有些不解。”
付豪却从丹凤的话里听出了更多的东西,这神机阁主已经有段时间不理阁中事务了,那么请玉临风去盗走凤煌玉的又是谁呢?难道是刚才的黑白二老?
“既然是阁主相邀,自然不能让他等待。玉儿,再给付哥哥带带路吧。”
付豪辞别丹凤,在玉儿的带领下,继续向下一层而去。
此时,外面的夜幕已经逐渐降临。
第八层。
玉儿停下了脚步,看着前方那道石门,切切地说道:“付哥哥,玉儿就不进去了,阁主刚才就是在前面的屋子里给我传的话,让你一个人进去。”
看着玉儿仿佛对这阁主很害怕的样子,付豪有些警惕。
这神机阁主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让天真童稚的玉儿都觉得畏惧。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也好,那玉儿就先走吧。这一谈不知道要多久,你也不用在这等了。明天,付哥哥再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一听明天就有好吃的,玉儿高兴得点点头,蹦蹦跳跳地上了石阶,看样子是又去缠丹凤了。
目送玉儿上了七层,付豪收回心神,眼前的石门似很久都没有打开过。
付豪上前两步,正欲伸手推开石门,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石门不推自开,门内是一片黑暗。
一个有些疲惫,又有些激动,有些暮气,又仿佛十分浑厚的声音传来。
是的,你无法想象这些矛盾的特点是如何集中在一个声音上的,但听起来就是如此。
“明暗一念,生死一线,入门,敢否?”
付豪眉头飞起,我付大侠的语录中没有“不敢”这两个字。
付豪并未答话,既然你要给我一个下马威,我若应了一句,也便落了一头。
一步踏入石室之中,身后石门轰然关上,付豪觉得这门肯定有什么机关,就为恐吓胆小的人而设。
他拍拍自己的胸口,平息一下刚才被关门声音吓一跳的心情。
室中伸手不见五指,即便付豪目力惊人,也无法看清具体情况。
忽然,一阵奇特的香气传来,付豪闻了闻,觉得很是熟悉,仿佛不久前刚闻过,但一时无法想起是什么。
“明心幻境,似假还真。”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付豪一听幻境这俩字,顿时想起来了。
在天门山的观潮亭旁,种有一片奇丽的花,这种香气正和那种花的花香十分相似。
付豪刚才深吸了几口,就感到有些晕晕沉沉,显然这种香气效果比单纯的花香更强。
“我去,还搞这一招!”
付豪心里暗骂一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的心神早已进入一片奇异的空间。
一片混沌,分不清左右上下,辨不明东南西北。
和上次做的那个稀里糊涂的梦既类似又不同。
类似的是,付豪都很清醒。上次心里明白自己是做梦,这次清楚知道自己是中了迷幻术,而显然这两次都有那种奇特的花香为引。
不同的是,上次的景物环境都和现实一般无二,就连那个白衣女子也很真实,拍在她翘臀上的触感让付豪记忆犹新。
而现在,别提仙女了,连景物也都模模糊糊的,仿佛隔着一层纱布。
付豪四处观望,却什么也看不清;想找个人,却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
忽然,付豪发现脚下的景象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