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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活着 就有希望

情痛贝加尔湖 jinduo 4671 2022-10-31 11:49

  第五十九章活着就有希望

  自从得知母亲、妻儿、李家三族,因他被汉皇帝下令诛斩后,还有司马大人的遭遇……后来,他愤怒地杀了李绪,被单于送往北地避难,回来就和於维尔兰结婚,可他却没有丁点的高兴。

  她追上来问:“你怎么不说话?”

  这胡地的女人,真的是太直率了,有啥就说啥,不顾男

  人的感受!他不回答,只是前行。

  她拉住他问:“为啥不跟我说话?”

  “你当街骂他,难道也让我当街骂他不成?”他不满地。

  她瞧着他嘿嘿笑了,无话找话地:“其实,单于还是蛮人性化的,怕苏大叔在贝加尔海放牧难以生活,让梅尕姑姑去的!”

  “那他为何不给他送吃的粮食?”李陵顶了妻子一句。

  “那你们大汉皇上,又做得怎么样?”她反击。

  他只有无言了。

  她挽住他的胳膊:“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了,我们回我们的家!”

  结婚后,单于和於靬王给他们重新建造座穹楼。其实,李陵也钦佩单于的宽宏,同时也在提防着卫律,尽量不去刺激他们,他只能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做个闲人。

  在他和於维尔兰婚后,单于单独和他深谈了一次,意思是,在他百年以后,让他来辅佐自己做单于的儿子,与大汉和好。

  单于怕卫律奸诈,鼓动新单于跟大汉较劲而吃亏。卫律也怕单于冷落了自己,处处提防李陵和单于接近。

  一进入冬季,哈拉和林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的冷。且鞮侯单于的寝室里砌着大汉北方人睡的火炕,还有火墙,温度如春。

  这几天,单于感到自己身体很糟糕,每天晚上有阵大汗

  淋漓的时刻,大汗过后感到胸部憋闷难耐。

  他差人叫来沮渠格尔给他诊治。沮渠诊脉后陷入沉思。他问:“怎么样?”

  “您比前一时好多了。”萨满说,“如今只是内热过度而起!”

  “这一时操劳少了!”

  “您这病就是要,少操劳,多将养!”他从随身的大皮包里拿出只陶罐说,“这里面是我熬制雪梨膏,您每顿饭后吃一银勺。”

  “现在能吃吗?”

  “可以!”

  于是他让贴身阏子给他服了一勺。他尝后说:“真甜爽,好吃!”

  “这是前一时,一生意人从大汉贩回来的酥梨和蜂蜜,我用雪水,加上自制的麦芽糖和清热的药材,熬制而成的。”

  “那年,我在敦煌吃过梨子,又脆又甜又爽口,真是太好吃了!”单于想想问,“沮渠,你说咱这里能种植梨树吗?”

  “咱们这里有水,有树,能种植!”

  “这事情交给你办!”

  “那得有你的书面指令!”他沉思片刻说,“你得让我,物色人来做!”

  “准了!”单于爽快地。

  沮渠领命后,悄悄找於靬王商量地方和用人。开春,以沮渠格尔萨满的名义,在居吾河畔搞了大块河滩草地栽种果树。

  以於靬王的意思,找来了在首府外围部落做奴的常会和赵根儿,让他们在那里吃住,种植梨树。

  在苏武被流放到贝加尔海后,常会和赵根儿在於靬王的安排下,分别在首府外围的两部落为奴隶,其他人都被分配到偏远的地域部落去了。

  沮渠格尔也不敢冒然的相信他们,严肃地对他们两个说:

  “现在,我是你们的主人!要好好的劳作,不然的话,就送你们回原牧主家、继续做奴!”

  他们长安来时,在汉地走了一个多月;来这里向导带着走的是捷径,人烟稀缺的地域走过后,还走近二十天的茫茫荒漠。他们就是想逃,没有马匹,没有资金,是万不可能的。

  两人只有默默地劳作着。他们在家都种过地。常会对赵根儿说:“兄弟,咱们两个要好好干,一定不能让主人失望!”

  他们每天自己做饭吃了后就下地开荒,按照沮渠提供的梨树和其他果树种子,还有庄稼,药材等等种子,分时分片种植着。

  三年来,常会很挂念苏大哥,一直记着他的叮嘱,可是看到主人沮渠格尔对他俨然的样子,也不敢冒然打听什么。

  北国的开春,冰河冻开,风儿呼啸,天气寒疟。

  一天前晌,他们正在开地。沮渠格尔打马过来喊着:“姓常的,找你有事!”

  常会放下镢锄跑过来:“主人,请吩咐!”

  “上马,和我一起去拿树苗!”

  “一匹马呀!”他诧异地。

  “罗嗦什么!快上来!”沮渠不耐烦大声呵斥。

  他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搂紧我!”

  于是,常会搂着沮渠后腰,两人打马飞驰在荒原上。

  凄清的阳光下,前面的低洼地有片桦树林,沮渠马儿到此慢了。

  常会实在忍不住问:“沮渠大哥,有我苏大哥的消息吗?”

  “没有!”沮渠还不大了解他。

  常会失望的哭腔都出来了:“他、他要是没了,我们

  回汉、就没、希望了!”

  “去年,我听做生意人的胡人回来说,李陵全家被大汉皇帝诛灭了三族,司马迁为李陵说了几句公道话,被关进大牢受了腐刑!”

  常会哇地一声哭了。他很想念家人,如今大汉皇帝这样,看来,这辈子回家无望了!

  沮渠勒马停,下马严肃地:“下马!”

  常会流泪下马。沮渠没好气地:“擦干眼泪!”

  他看常会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苏大哥曾经的意思,他很

  清楚,是让他做他们同伴间的线人。他怕他经受不住困苦打击,

  今天得试试他。

  他们坐在林边避风的阳光下。沮渠不满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样!”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知道李陵将军的事吗?”沮渠问。

  “我只听部落的人说他战败被俘,投降。也不敢多问!”

  他一听他的说话,覚得他是位谨慎的人。于是,沮渠把李

  陵孤军深入,遭遇单于主力骑兵之事,歼灭匈奴三万多兵骑后的等等的情况告诉了他。

  “那大汉皇上,也不该灭他家三族呀!”

  “问题就在这里,所以你们要忍耐!这大汉和匈奴之间,经常打仗,也不光是你们受难!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沮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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