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心动的感觉
刚喝一壶,芷菡的头就开始晕晕乎乎,似乎有些醉意,不多时,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一身青衣,衣发翻飞,看起来十分看好,“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芷菡轻叱道。
落枫朝下面努了努嘴说道:“那边在办喜事,你不去凑热闹,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酒?”
“心情不好,这个解释合理吗?”芷菡若无其事地说,然后又猛灌了一口酒。
“你怎么了?是不是云莳萝又欺负你了?”落枫说着提腿便走,“我这就去给你讨回公道。”
“回来!”芷菡赶紧阻止,“她没有欺负我,说实话,她也是可怜人,爱上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不管怎样,我都不会与她计较,再说了,我也并非她感到不快。”
落枫似乎松了一口气,转身朝女子走去,随后坐在她身边,“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的宝贝不高兴了?”
芷菡朝灯火通明的正厅瞧了一眼,十分苦恼地长叹一口气,“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逐权势,还不惜搭上一生的幸福?”
闻言,落枫似有所悟,云淡风轻地说,“反正都是嫁人,何不嫁给有权有钱的,至少物质上得到满足。”
“或许吧。”芷菡望着他笑,“我怎么感觉你像我那个时代的人?”
落枫作疑惑状,“你那个时代?”
“算了不说了!”芷菡懒得跟他解释,她知道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干脆接着喝酒,转瞬间,已经灌了好几壶,嘴里念念叨叨,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显然已经醉了。
屋顶风大,呼呼作响,凉飕飕的,落枫夺过她手中的酒壶,劝说道:“别喝了!”边说,边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半晌后,又提醒说,“凤汀城之行就在眼前,你好好准备准备吧!”
虽然喝醉后,但还记得接下来的任务,回了一句,“不用你提醒!”
“我送你回水榭!”落枫看她没有罢休的意思,干脆直接把她扶起来,准备腾空而去。
终于熬完了繁琐的流程,赫连禹想到外面透透气,刚才芷菡离开后,他就已经心不在焉了。
刚出房门,却见芷菡居然坐在屋顶,那个叫落枫的男子陪在她身旁,后来居然还将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更是扶着她走,心里很是不痛快,“怎么哪里都有他?”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来。
虽然芷菡有些醉意,就在赫连禹出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他了,见他召唤自己,赶紧挣脱落枫的搀扶,踉踉跄跄大半天,终于站稳了,紧接着晃晃悠悠地飞了下来,笑意盈盈,“圣君找奴婢何事啊?”
“穿男子的衣服成何体统?”赫连禹板着张脸,说着,将她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顺手扔在地上,又说道,“本君要去臻至轩,你陪本君一起去。”说完,自顾自朝前走。
在毫不犹豫的情况下,芷菡便跟了上去,此举却激起了落枫的反感,只见他从屋顶上飞下来,迅速跟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你又不是奴婢,不需要听他使唤!”
受到拉扯,芷菡无法前行,转过身,皱眉疑惑,“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不着!”
听到这话,赫连禹像吃了一颗定心丸,烦躁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他扯起嘴角,笑的有些邪恶,似阴谋得逞,“走吧!”说着,竟然亲自抓起芷菡的胳膊,继续赶路。
此举越发激怒了落枫,再看芷菡乖巧地跟在赫连禹的身后,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了紧拳头,似乎想给赫连禹一拳,或许另有所想,又松开了拳头,却将芷菡抓得更紧,“她不能跟你走!”
“你是她什么人,有什么权力干涉她的自由?”这话是赫连禹说的。
“我是她什么人?”落枫冷笑了一声,随后伸出左手,亮出左手指节上的指环说,“我是她夫君,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见状,赫连禹这才想起来芷菡左手上也有个形状款式相同的指环,登时生疑,“定情信物?难道两人真是一对?”
正想着,便听见芷菡急躁的声音,“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何时跟你成亲了?”说完又面向赫连禹一本正经地解释,“圣君,您可千万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芷菡的话表明了她的态度,赫连禹的底气也足了许多,“成亲是两厢情愿的事情,阁下莫不是患了臆想症。”说着便拉着芷菡准备离开。
只是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一股力量所制衡,原来落枫死死地拽住芷菡的胳膊,不肯松手。
“我倒是想问你,你有何资格干涉她?”
“我……”赫连禹居然被问住了,过了半晌才说,“她是我的奴婢,当然归我管。”
落枫对着芷菡提醒说,“你瞧,他把你当奴婢,而在我心目中,你是我最疼爱的人,你说,你该跟谁走?”
……
你一句我一言,场上登时火药味十足,只是两人的较量,遭殃的是芷菡,她被夹在中央,左右不是,胳膊处传来一阵阵酸痛,害得她呲牙咧嘴,连汗都淌了出来。
“宝贝!你没事吧?”见到芷菡一脸痛苦的模样,还是落枫先松了手,随后冷哼了一声,“赫连禹,你别高兴的太早!”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场对决以落枫主动放弃而告终!
打发掉落枫后,芷菡随着赫连禹离开婚礼现场,见他松开了抓住自己的手,她有些愕然,望向他的脸,发现他紧蹙眉头,似乎情绪不好,为了缓和气氛,她疑问,“圣君,您去臻至轩作甚?”
“好生跟着就是,废话少说!”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说完,还不忘补充,“本君命你,从今往后不得与落枫见面!”
按道理说,他赫连禹权势再大,再霸道,也没必要干涉一个奴婢的交友自由,这令芷菡颇感意外,随即打趣道:“圣君,吃醋了?”
话音刚落,却见赫连禹猛然停下脚步,脸色越发难看,“落枫身份不明,你与这样的人来往,会影响到擢翾序的稳定,自作多情!”
“如果圣君承认吃醋了,我就答应圣君的要求。”芷菡不以为然,眼中泛着狡黠的光芒,厚颜无耻地说。
话音刚落,但见赫连禹紧咬着牙关,怒目圆睁,“本君怎会如此无聊,你再胡言乱语,本君将你的嘴给缝起来!”
“别,别,要是我不能说话,就没人逗圣君开心了。”芷菡边说,边跟了上去。
跟到一处大殿,见赫连禹走了进去,她也跟了进去,随即关上房门,惊得他一脸茫然,“关门干什么?”他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芷菡打趣说,“大晚上的,当然要关门了。”说着,她将对方迎到案几旁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圣君喝茶!”随后,便挨着对方而坐,表现得一脸殷切。
见她挨着自己坐着,赫连禹居然莫名地紧张起来,立即吩咐说,“本君要休息,你先退下!”
“圣君干嘛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芷菡讪讪地笑。
“谁说本君紧张了?”赫连禹故意提高音量,来虚张声势,说着将茶水一饮而尽,来滋润干燥的喉咙。
说实话,芷菡刚才饮了不少酒,虽然没醉,但脑袋昏昏沉沉的,借着酒劲,她用手撑着下巴,紧紧地盯着赫连禹看,一脸花痴状,“圣君真好看!”
许是听腻了这样的恭维,又或者出于担忧,赫连禹有些厌烦,看向别处,只是耳根却开始泛红,思想也处于放空状态,显得有些局促。
思索半晌后,芷菡再次借着酒劲,说,“圣君,如果我犯了错,您会处罚我吗?”
赫连禹依然低着头,不去看她,好像在担忧什么,如此表现竟然不像一位君王,“那要看你犯的是什么错。”
“不会伤人性命,不会违反道义,更不会触及规则。”
静默片刻,赫连禹有些犯疑,“既然如此,就算不上犯错,自然不需要受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以他对该女的了解,她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内心不禁紧了起来,想着立即离开加以逃避。
正要起身,就被芷菡给拦了下来。
“有圣君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芷菡自言自语,随后,又斩钉截铁地说,“不过即使会受罚,我也会义无反顾地犯下这个错!”
“你想干什么?”赫连禹知道芷菡向来行事没有章法,什么不知廉耻的事都能干出来,不由自主地往另一侧挪了挪,处于高度警觉状态。
见她突然靠了过来,预感到大事不妙,却又不知会发生什么,猝不及防的时候,嘴唇迎来一个软绵绵的物事,却发现是她吻上自己的唇瓣,登时不知所措,心脏开始“咚咚咚”直跳。
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衫,身体变得奇怪起来,随着亲吻越来越激烈,由开始的紧张,变得轻松起来,身体涌动着一股暖流,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无法自拔地沉溺下去……
下一刻,他只觉衣衫被她拉下一角,露出半边肩膀,肌肤迎来了温暖的抚摸……
自始至终,他没有拒绝,更没有迎合,连环住芷菡腰肢的勇气都没有,只是任她肆意妄为,为所欲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有愉悦,有欢喜,也有羞涩和纠结,各种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他痛并快乐着。
只是,这纠结又温暖的一幕,只持续了片刻功夫,便戛然而止,可以说是点到即止。
芷菡像是担心受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离开来,站起来就跑,口中还不停地念叨,“我酒喝多了,不是有意冒犯,望圣君恕罪!”跑出去后,连门都没关,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赫连禹目送着她离开,有些失落,良久才收回眼神,“我这是怎么了?竟然流连这种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