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后,王都林家住宅,林静在大堂内坐立不安,心里一直担心着一个人。
林一海则是踱来踱去,辗转反侧吗,脸上写满了自责。天若已被关燕带回照料,而后面的事就交给林一海处理。
在擂台之上,比武之际。天若明明形势大好,突兀功力不在,还全身发软,这才被人败下擂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林静说了一句:“堂哥,一定出了事,那傻小子一定被人暗算了。”
林一海眉头紧皱,他也知道天若败因一定有问题,只是现在毫无头绪:“我安排了人,在应兄四周暗中监护,这些人个个眼里非凡,应该不会看走眼,但没有发现任何人动手脚。”
林静当时也在场,场下天若安然无恙,到了场上才出事,不由揣测:“会不会是他对手在比武中暗自做了手脚。”
林一海点点头:“比武之时,打斗混杂,若是足够隐秘,的确又可能做手脚。”
林静马上追问:“那傻小子的对手查过了没有。”
听了这话,林一海摇摇头:“我已派人监视,不过未发现那人有何异常,底子也是干净的很,是单枪匹马一人来王都的。”
这个可能性排除,林静又想到另一种:“会不会是傻小子下一个对手做提前暗算,这样即避免了怀疑,也除了对手。”
林一海点点头:“的确有可能,我们还可以推论下去,假设应兄继续胜下去,会遇到哪些对手,这些人都要列入名单中。”顿了顿,又接着说了一句:“应兄比武前喝的那杯茶,查过没有。”
想起天若比武前,关燕给他喝得茶,可能真有问题,林静脸色有些凝重:“是小燕妹妹托下人买来的茶,她怕傻小子累着。”
林一海眉头一皱:“可能问题就在茶里,茶是外面买来的,我们只注意了比武场内,失策啊。”
林静想了想:“小燕妹妹叫仆人买的是一壶茶和一个茶杯,事后我们都关心傻小子,茶壶和茶杯遗忘在比武会场了,等到折回去的时候,那壶茶与茶杯都不见了。”
林一海叹了一口气:“应兄出事后,我命人立即监视在场所有人一举一动,可是那茶杯与茶壶何时不见,完全没有察觉出来,对方看来不简单。”
讨论许久,毫无头绪,林静有些焦虑:“我先看看傻小子,不知道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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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燕住处,一座朴质无华的房前,关燕忧心重重,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七上八下。
这个时候林静到来,她见关燕如此模样,便关心问了一句:“怎么了,小燕妹妹,那傻小子没事了吧?”
被这一问,关燕顿时眼眶都湿润了。
林静见关燕这个样子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赶紧追问:“小燕妹妹,到底怎么了,快点告诉我啊。”林静心里焦急万分,她真担心天若有何不测。
关燕又急又乱又担心,语调带着哭腔对着林静说:“若哥醒来后,很消沉,他说一个人想静一静,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都快一天了也不出来,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叫他,他也不回,我快急死了。”
林静不明白,为何比武大会的落败对天若的打击如此大。以前他被人打败的时候,他也未成如此沮丧。难道变厉害了后,他的尊严也重了。
而在屋内,天若浑浑噩噩坐在床沿,感觉看什么都暗淡无光,眼神毫无光彩,整个人暮气沉沉,仿佛一夜间老了。
不是因为伤势,而功力他也恢复了,他不是不知道外面关燕正为他担忧。可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心上人人。
若是不在比武大会取得优胜,得到王庭重用,天若如何让关燕父母看重自己。现在败了,而且败得稀里糊涂,什么希望都没了。
开始时,天若还信誓旦旦向关燕保证,自己一定能取得优胜,但是现在。自己还有什么资本要求人家父母将爱女许配给自己。
天若双拳握紧,整个人有些颤抖:“不行,我不要看着燕儿嫁给别人,打死我也不要,可恨,是谁,是谁害我,我杀你全家,我杀你全家。”
突兀天若原本无神的眼睛,有了凶光。他想起了当时司徒长空看关燕的眼神和那句话。司徒长空说什么自己连上主擂台的资格也没有,而后自己便莫名败了。
“难道是,司徒长空那家伙,他为了夺走我的燕儿,故意害我,是,一定是。”此刻天若恨意滔天,几乎淹没了理智,就在他想要杀到司徒府找司徒长空拼命的时候。房门“砰”一声被一只秀脚踢开,这个变故使处于暴戾边缘的天若恢复了点理智。
林静带着关燕走了进来,看着天若萧索的样子,林静非常不满:“傻小子,你争气一点好不好,不就是败了吗?路还长着呢!”林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当然还不知道这场比武对天若的意义。
天若只是有气无力回了一句:“是你啊,林静小姐,你能不能让我清静一下。”这句话说的林静好像捣乱的样子。
实在看不下去了,林静生气:“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小燕妹妹都担心成什么样了。”
听了这句,天若转向关燕,他看到心上人眼眶湿润,哭得有些红了,一脸担忧神色,关燕正含关眼泪看着他,明显的憔悴了。
这一幕顿时让天若痛心疾首:“我怎么可以让燕儿为我担心成那样。”
“若哥”关燕跑到天若身旁,紧紧握着他的手。
天若为关燕擦干眼泪,看着眼前为自己担忧的少女,而自己呢……天若现在有一种想哭得冲动。
林静看着两人待在一起,知道自己是多余,便黯然退出了房,这一刻她多么希望自己能留下来,想哭的人不仅一个,但是她拼命地熬住了。
房内,天若终于再次正视了关燕:“燕儿对不起,我没用,比武大会……”
关燕当然知道天若为何如此沮丧到绝望的地步,现在只要天若能重新振作,就是要关燕做什么都行,关燕宽慰了起来:“若哥,你不要放弃,一定还有办法,天无绝人之路。”
“天无绝人之路?”天若悲观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还有办法?”
关燕小声说:“要被王庭重用,不一定非要参加比武大会,只要立功也可以为王庭效力。”
“功劳”像是抓到了什么关键,天若目光有了神采,在心中反复自问:“什么功劳,到底什么功劳能让我顺利进入王庭?”
天若拼命想着,就是希望渺茫他也不放弃,突然他眼神大骇,心中终是想到了名册,正天道门的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