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遭遇刺杀
不过不得不说,龙连溪的王府,也是颇为雅致的。
亭廊轩榭,小桥流水。
假山林立,碧水青波。
到处都有来来往往的下人,面上的喜悦不言而喻。
虽天气已经变凉,树上大多也都没有什么枝叶。
但是余静烟走过的每处地方,见到的每处树木之上,都被挂上及其喜庆的红灯笼,每个枝杈之上,都有着一根红绸带,就这么随着风在空中摇曳。
就连长廊的汉白玉的扶手之上,也是系满了红绸带,可见龙连溪对于这场大婚的用心。
不过,在别人眼里,龙连溪这是爱惨了李嫣然的表现,但是在余静烟的眼里,却是龙连溪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丞相看。
毕竟丞相只有这么一个爱女,自然是在家里宠爱极了的。
不过,李嫣然却是还有两个哥哥的,自然也是一母同胞的。
一个叫李沐然,一个叫李默然。
刚刚余静烟看龙寒远落座的那一桌上,便是有这两个丞相家的公子哥的。
不过,余静烟却也是知道的,这两个公子哥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却是迟迟未定下婚事。
在余静烟看来,两个人也是器宇轩昂,是京都一等一的好男儿,更是众多千金思慕的对象。
但是丞相却是不急,两个公子也是毫不在意,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婚事。
不够也是只有这一个妹妹,两个哥哥对于李嫣然也是极为宠爱的。
余静烟摇了摇头,轻轻扯了扯嘴角,将这些思绪抛之脑后。
依然是披着那件极为鲜艳的软烟罗的红色披风,就这么在长廊上走着。
两边的汉白玉的栏杆,入手极为的冰凉,只是一下,便让余静烟瞬间便将手缩了回去。
就这么缩在披风之中,不敢再拿出来。
穿过一处长廊,便是进入了龙连溪府上的后院。
余静烟依然就这么走着,却是还没有将长廊走完的时候,余静烟便被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拦了下来。
“徐公子,请留步。”
看着自己面前低眉顺眼的那个人,余静烟的眉头皱了皱,心中多了几分的谨慎,沉声道,“何事?”
小厮依然垂着头,说道,“五殿下想要见你,说是有事情要和你交代一下,便吩咐奴才来此处寻你。”
余静烟轻轻勾了勾唇角,笑着说道,“殿下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小厮的面色依旧,不紧不慢的答道,“并没有告知奴才,只是吩咐奴才将你带过去。”
“那我为何要相信你是殿下派过来的?”
小厮似乎也是猜到了余静烟的问题,忽然身后从自己的胸前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了余静烟的面前。
“殿下也是猜到了工资怕是不相信奴才,便将自己的玉佩交给奴才,说公子看到这块玉佩,便也是相信了。”
看着那块熟悉的玉佩,余静烟也没有拿过来细看,只是伸手拿过,便揣入了怀中,眸光闪了闪,道,“那便前面带路吧。”
小厮似乎没有想到余静烟会有这么一个举动,脸色变了变,还是立刻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就这么走在余静烟的前面,为她带着路。
看着越来越远离的前院,余静烟的唇角更是弯了几分,依旧不动声色的跟在小厮的身后,看看他倒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两个人是折返回长廊的这一头,然后绕着小路走的。
此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红灯笼也已经被点亮。
路上虽然有些昏暗,但是因为有着这些红灯笼,便也是为他们照亮了几分前方。
小厮不知道要前往什么地方去,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身后的余静烟也不开口说话,也就这么跟着小厮的脚步。
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处假山的后面,哗哗的流水声似乎已经将前院的喜乐遮掩住了,就算是两个人在这里发生点什么,便也是没有什么人发觉的。
小厮忽然停下脚步,也不着急说话,就是这么背着身子,站在余静烟的前面。
余静烟看着前面小厮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还以为你会这么一直鞠着身子呢?”
小厮的身子明显一僵,立刻转过身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余静烟。
“你早就猜到了?”
余静烟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从自己怀中拿出那块玉佩,弯了弯唇角,道,“这块玉佩倒是和我家殿下有几分相像,但是却一眼便能瞧出不是我家殿下的那一块。我家殿下的可是暖玉,入手便是极为温暖的,但是这一块,入手冰凉,你家主子还真是不肯下本钱。”
说到这,余静烟轻轻瞥了瞥嘴角,目依然带着淡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块玉佩。
小厮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连带着声音也多了几分的阴森,“那你为何还要跟着我来到此处?”
余静烟轻轻挑了挑眉,将小厮的愤怒也不放在眼里,依然淡淡的说道,“既然有人想要害我,那我自然也要知道是谁吧?不过,也总是逃不过那几个人,相信你便是他们其中一个派来的吧?”
小厮的脸色白了白,狠狠的盯着余静烟,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今日是三皇子的大婚,按理说,应该不能见血,所以便不会有人猜着是他做的,而大皇子呢,早就对殿下心怀怨恨,再加上又是和三皇子属于竞争对手,虽不能将此事嫁祸到三皇子的头上,也是可以让三皇子和我家殿下彻底决裂的,所以说,大皇子的可能性便是多一点。”
余静烟细细的分析到,眸光似乎满是不在乎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但是却也看到了小厮眉眼间那一抹的放松。
心中更是冷笑了几分。
龙连溪可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迷信之说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大婚前几天,就这么逼死自己的母妃,甚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大婚。
这场局,怕是龙连溪为龙寒远和龙清洋所布的吧?
只不过,她为何觉得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是总是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