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后续事件
见他神色凝重,又挑了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说,便猜想到这事定是不简单的。
龙寒远道,“父皇,那伙黑衣人把徐容掳去了南边,应该是想悄无声息的把她给处理掉,但阴差阳错的被人逃了,还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皇上皱了皱眉,问道,“出了何事?”
于是他便把满香阁和李季拐卖人口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也隐瞒了余静烟待在满香阁的那些天,毕竟这对他的名声也不好。
皇上闻言果然震怒,“还有这等事!”
龙寒远叹了口气,“儿臣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心里怀疑,就暗中留了几个侍卫盯着他们,不过此时儿臣也不好插手,免得又有些人胡乱猜想儿臣又要搞什么动作,所以就呈报给父皇了,父皇斟酌处理吧。”
“老五,你……”皇上一时也是心情复杂,想起他刚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要求削掉他王位的事,又是愧疚。
他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也叹了口气。
余静烟又在床上躺了两天,精神总算才好了些,这几天解毒也是把她折腾的够呛。
又睡了好几天,她现在还是有些懵,只觉得骨头都快要养散了。
扶昕坐在一旁,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她喝药。
余静烟忍不住笑了笑,“心情很好?你这笑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扶昕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发现只不过是逗他的,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当然心情好了,现在是皇上亲自下旨派人去查满香阁的事,那些人就快要解脱了吧,不用再受折磨了。”
想起这些,余静烟心里也有些惆怅,能解救出来自然是最好的,但在青楼这种地方待过,出去以后还能不能好好生活也不能确定,也只能替他们默默祈祷一番了。
“只是清言哥哥他……”扶昕红了眼眶,他本来不想提这个的,可还是想要埋怨一番,老天为何对这么好的一个人如此不公,满香阁的事快要解决了,可还伴随着这么一个其他人不知道的悲剧。
余静烟别过了头去,也有些不忍。
气氛无端的就有些悲伤起来,树叶缝里那些斑驳的阳光也晃的人心神有些恍惚。
过了半晌,扶昕才轻声道,“徐哥哥,我想回去一趟,云绮给我来书信了,说是想把清言哥哥的骨灰亲自送回去,我……我想过去看看他。”
“去吧,路上也小心一点,我会去跟殿下说派个人跟你去,也好保护你。”余静烟拍了拍他的肩膀,稍作安慰,又有些犹豫的开了口,“若是你以后想留在家里那边也是可以的……”
“徐哥哥,”他骤然抬起头深深呼出口气,认真的看着她道,“我现在是不会回去的,就算到时候想回去了,也要等医术学成之后,在这之前我想就在这里好好报答徐哥哥与殿下的恩情,以后我还想用我这身医术去救更多的人呢。”
清言的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想力所能及的去救更多更多的好人。
看着他眼底溢满的神采,余静烟也笑着答应了。
龙寒远过来的时候,余静烟正昏昏欲睡的晒着太阳,很是无所事事的样子,没办法,近些日子以来,大伤小伤不断,龙寒远坚决要等她身体完全恢复过来。
看到他进来,余静烟一下子来了精神,“殿下,后续事情怎么样了?”
龙寒远不轻不重的弹了下她的额头,笑了笑,“这么操心做什么,还怕本王搞不定?”
怎么会呢?殿下您这么厉害。
余静烟撇撇嘴,表情很是诚恳,她莫名的就想起了听付岩说殿下那天“神情憔悴虚弱”的样子,因为无端受了委屈而愤怒的指责其他人,声情并茂,有理有据,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把婉妃和张家人唬的一愣一愣,连皇上都偏向了他这边。
龙寒远在她眼里也一直沉稳淡漠的模样,又从付岩那里听到还有这样一面的他,虽然是装的,但还是有些后悔那天她没看到,一定很有趣。
龙寒远挑了挑眉,“容弟笑什么?”
咳咳,余静烟心虚的移开了些目光,恰巧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便淡定又好奇的问道,“殿下这拿的是什么?”
龙寒远把那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顺手也打开了,里面放着一味药材,玲珑剔透,还泛着淡淡的清香。
“这就是雪参?”余静烟细细打量着,她也听说了殿下特地向皇上求了这味药材。
龙寒远点点头,“当初本王去繁叶楼想让他们帮忙的时候,他们就提出了这个交换要求,应当是很急的样子,这药材虽说不是很罕见,但也不多,他们急着救人,也派人出去找了,但皇宫里就有现成的,又戒备森严,不好拿到手,所以也是因为这个当时才接了龙清洋的任务。”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就他们刺杀本王任务失败,怕也是不愿意接本王的生意的。”
对于曾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他也是没什么好感的,既然一月期限还未到,他也就不那么急着送过去了,就让让他们着急上火一阵吧。
余静烟好笑的摇了摇头,又问道,“那碗妃那边怎么样了?”
“妃位被降了,经此一事,皇上对她应该也没什么好脸色,和最低等也没什么差别了,而且张家唯一在朝为官的碗妃的兄长,也被调离去了外地当县官了。”
余静烟心情挺好,“如此一来,龙连溪又该少了一个助力的,也挺不错的。”
“只不过,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怕龙连溪也是有参与的,而且那天在皇上面前,殿下的一番作为也引起了龙清洋的怀疑,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将计就计,对上龙连溪,这样龙清洋也会就地收手,看着我们斗,殿下您觉得呢?”
龙寒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从她第一次看见龙连溪开始,他就有留意,一提起龙连溪,她就带着莫名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