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勉强合作
“龙寒远,你威胁我?”龙清洋咬牙切齿道。
龙寒远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大哥你想多了,我只是为自己求个安心罢了。”
本来他也没想着要帮忙,和龙清洋约定来这里,也是存了一份玩闹以及看笑话的心思,毕竟,他俩之间还有深仇大恨。
他也不怕龙清洋会发现他这些年的伪装与隐忍,孙如云都没有这方面确切的消息,他也多的是办法避开他的耳目。
最后,龙寒远开口道,“大哥若是想清楚了,便派人来府里通知一声,我随时可以去作证。”
就怕,到时候不知是给谁作证了。
说罢,两人便离去了。
龙寒远,你还真够胆子,居然敢跟我提要求,果然小时候就该欺负的狠些,让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龙清洋猛的灌了一口酒,心里的怒气还是压不住,一想到陈慕礼那个只知道闯祸的,更是烦躁起来。
“嘭”的一声,龙清洋一把摔翻了桌上的饭菜酒杯。
一旁的下人都被吓得紧紧跪在地上,龙清洋看了更来气。
“一群没用的东西,滚!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他喝了一会儿酒,旁边就有下人过来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江小姐刚刚来了客栈,说是想见殿下。”
龙清洋握着酒壶的手顿了顿,皱眉道,“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殿下,这个小的也不清楚,江小姐现在就在外面……”那人哆嗦着声音,生怕他莫名就怪罪下来,暴露他的行踪。
“见什么见,就说本王不在这儿。”
龙清洋正在气头上,自然谁都不想见,他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变了变。
“慢着!”他叫住了正要出去的下人。
那人立马小跑回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龙清洋摸了摸下巴,问道,“江小姐一个人?”
“是的,就带了个丫鬟。”
龙清洋轻轻笑了声,“让她进来吧!还有,先把这里东西收拾一下,也别告诉她本王发过脾气。”
“是是!”那人看了眼有些阴晴不定的大皇子,心里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每次江小姐来,能让他心情好起来。
“殿下。”
江喻进门便看到正靠再椅上,眯着眼小憩的那人。
龙清洋的眉眼与陈贵妃更相似一些,多了分清秀与傲然,偏这人又是个有野心的,脸上总是带着不羁的笑,似乎让人觉得他就该是受仰慕的。
至少江喻心里是这样想的。
龙清洋睁开眼,笑了笑,“江小姐怎么今日有空出来?”
江喻依旧笑的温婉,却是垂眸敛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在家里待的闷了,便央求父亲允我出来透透气。”
“碰巧遇见殿下在这儿,便想着有个熟人也是好的,还请殿下别介意。”
心里有了别的打算,龙清洋自然也就不计较她为什么知道他在这儿了。
说罢,江喻微微低着头,莫名红了耳根。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星星点点落在身上,长长的睫毛似渡上了一层金光,略施粉黛的眉眼更显得明媚如画。
龙清洋一时看愣了眼。
以前他很少注意江喻的外貌,现在看起来果真是沉鱼落雁。
江喻见他盯着自己瞧,微微笑弯了眼,捏着手帕掩嘴笑道,“殿下看什么呢?”
龙清洋回过神,笑道,“江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美,让人忍不住心神向往。”
“殿下以前也总夸我下棋好,那殿下是喜欢我的外貌多一些,还是才华多一些呢?”
江喻歪着头问道,多情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分调皮。
龙清洋叹道,“江小姐自然是什么都好。”
江喻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
她明明想要的不是这句话……
“对了,江侯爷这几天是不是在家?”龙清洋转移了话题,问道。
“嗯,父亲前天才回来,近些日子应该也没什么其他事,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许久未见,自然是想着前去拜访一下。”
江喻一愣,几乎快要压不住唇角扬起的笑容,以为自己听错了,“殿下……要去我家?”
龙清洋懒洋洋地喝了口酒,点点头。
江喻手指紧紧扭着手帕,似是欢喜而又紧张,半晌才看着他道,“那我回去和父亲说。”
“那就有劳江小姐了。”
…………
王府后花园处。
月色正好,倾泻而下,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冷气,夜色下的花木也显得清冷了几分。
不过,这也并不打扰正想泡温泉的人,更何况还能赏花赏月。
“容弟?怎么还不下来?”
余静烟像是僵在了原地一般,目光静静看着龙寒远解开了外面的衣裳,健壮有力的肌肉似乎隐约而见,月光下更显得肤色白皙温和。
余静烟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角,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热了起来。
为什么她要来这里!
两个时辰前。
余静烟刚和龙寒远下完棋,似乎觉得有些头晕,便想着回去休息。
龙寒远见她不对劲,便立马叫了大夫过来。
大夫摸了摸胡子,笑道,“徐公子应该是前些日子受了风寒,近几天又受伤见了血,再加上思劳过度,所以才会这样。”
“徐公子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应当好好调养才是。”
于是,喝过药后,龙寒远便叫她过来一起泡个温泉。
那人也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再加上本就强势的性格,她没办法拒绝,一方面也是怕他就怀疑上了什么。
余静烟站在岸上,踌躇不前。
龙寒远只着里衣靠着泉壁,清澈的泉水只到他胸前,能隐约看到他那修长的腿,漫起的水雾湿润的沾染在脸上,连眼神都那么深邃,看着你时,更显得专注慵懒而深情。
“容弟,这温泉安神效果很好的,你不下来?”
龙寒远挑眉,笑着问她。
“本王可都是亲自来陪你了,就怕你到时候又晕了过去。”
那我还是宁愿自己一个人,她想。
余静烟咬了咬唇,白净的小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却还是淡定自若道,“我站一会儿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