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婚事
余静烟在龙寒远离开后不久,也是知道了龙寒远被皇上传旨进宫的事情了。
却是想不通皇上到底是因为何事召龙寒远进宫。
只是心下却是有些不安,甚至可以说是慌乱,让她一时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便也让自己不再猜想,没有了对手,余静烟便也没有什么心思下棋,转身回到了软塌之上。
余静烟甩去脑海里那些烦乱的思绪,慵懒的斜躺在软榻之上,也没有看书,而是开始了闭目养神。
另一边,禄公公带着龙寒远,很快便来到了御书房。
龙寒远走进来的时候,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龙寒远下跪请安时,这才抬起了头。
忍下了脑袋一阵阵的发胀,皇上有些疲累的说道,“坐吧。”
龙寒远自然也是看到了皇上双眉之间的疲惫,却也只是抿了抿唇,谢过皇上之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之上。
皇上将手中这一份奏折批阅结束之后,这才再次看向龙寒远。
“今日可还好,那个孙尚书家的女儿,在你的府上可还安顺?”
听到皇上这般的询问,龙寒远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更是焦急了几分。
“回禀父皇,孙姨娘受了处罚之后,性情收敛了许多,在府上也是极为的安顺的。”
皇上听到这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最好,要真是在做了什么事情,父皇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龙寒远垂下眸中的神色,淡淡的说道,“谢父皇,不过这是儿臣府中之事,就不劳烦父皇费心了。”
皇上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顿时一僵,却也是不好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看着龙寒远的眸光,也是多了几分的探究。
眸光沉了沉,皇上正色的说道,“今日让你进宫,是有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你的意见。”
龙寒远听了这话,心中顿时紧了几分,面上却依旧照常的说道,“父皇请说。”
见龙寒远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皇上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温声说道,“孙家的那个女儿,德行有失,自是不能帮你料理后宅,所以朕便想着为你挑选一位王妃。但是因为之前便是朕的指婚,才有了你府上这般的事情,这次朕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心仪的贵女,如果合适的话,朕可以为你们指婚。”
龙寒远听了这话,眸光瞬间变了变,没有丝毫犹豫的站起身来,跪到了皇上的面前。
目光满是坚定,让皇上的眸光都颤动了几分。
“启禀父皇,儿臣现在没有心仪的姑娘,而且儿臣现在还没有再娶王妃的打算。”
听到这话,皇上的脸色变了几分,但是却也不忍心过多的责怪于自己的这个儿子,轻叹了一口气,软了几分口气说道,“毕竟你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后宅也是需要一位女主子料理,不能再拖下去了。”
听到这话,龙寒远却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
“父皇,儿臣想要的不是可以为儿臣料理后宅之人,而是一个真正懂儿臣,能够分担儿臣喜怒哀乐之人。所以儿臣请求父皇,让儿臣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
这话一出,皇上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毕竟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不要说皇室子孙的婚事了,更需要讲究身份上的差距。
皇上赐婚,也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到了自己这个儿子这里,却是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一旁的禄公公,看着下方跪着的龙寒远,心都不由的揪起了几分。
没想到这个五殿下,竟然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
本来先前五皇子向他询问为何进宫的时候,他便存了几分的心思,将家宴的事情告知与他,想要让他有一个心里准备。
毕竟家宴也不是随便举办的,而且让大臣们都带着家眷,目的就是很明显了。
分明就是皇上想要借这个家宴的由头,为自己的皇子选妃,准确的说,是为龙寒远这个五皇子选妃。
因为之前孙如云的事情,让皇上觉得是自己识人不清,讲一个德行有失的人指婚给了龙寒远,所以他便想要补偿与他。
最后能够补偿的,便也只有再选以为心仪的王妃。
却也想要亲自帮龙寒远挑选,所以皇上便想到了家宴,看看众位千金小姐之中,谁能够入了龙寒远的眼。
但是没想到,龙寒远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让皇上一时之间,都有些缓不过神来。
只是看着自己这个老五这般坚定的眸光,却是最后让皇上不得不妥协,不再插手他的婚事。
但是皇上却也是有底线的,毕竟身为王妃,身份上一定要过得去。
龙寒远自然也只答应下来,知道自己不能逼皇上太过于过分,而且他现在也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皇上妥协之后,便让龙寒远出了宫,家宴的那件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龙寒远回到府上之后,第一时间便是再次回了余静烟的院子。
看到软塌之上假寐的余静烟,龙寒远顿时觉得心头软的是一塌糊涂。
当得知皇上会为自己赐婚的时候,龙寒远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余静烟。
但是龙寒远却也清楚,以余静烟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自己又要和余静烟远离一步,龙寒远就觉得自己的心头异常的难受,便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皇上的好意。
其实之前,他对于儿女之情,是没有任何的期望的,所以也就任由皇上将孙如云赐婚给自己。
但是自从遇见余静烟,龙寒远便知道了,自己不是没有期望,而是能够让自己愿意相守一生的人还没有出现。
但是,他知道,那个人现在出现了,而且就在他的身边,每时每刻,都能看得到的。
他不想就这么委屈自己的感情,不想将就。
认定的便就是认定的,不管那个人是什么身份,背负着什么,便也就是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