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段庄主已经将段之俊给救醒了,但段之俊还很虚弱,坐在地上休息。段庄主便站在旁边观战。
眼看着段云图被那疯子逼在墙角,处处受制,好几次都差点受伤,段之俊站起身来便扑上去帮忙。
但他体力未复,手中又没有兵器,刚扑上来就遇到那疯子的铁链向他卷了过来。看着如蛟龙一般的铁链,段之俊一下子便慌了神。
段云图赶紧伸出长剑去撩铁链。只听得咔嚓一声响,段云图手中的长剑被铁链打断。段庄主见到段之俊差点受伤,便也扑了上来。
段云图手中长剑折断,他将断剑一扔,一下子便拔出了腰间的巨阙宝剑。巨阙一出,室内剑气陡盛。
段云图手握巨阙宝剑,往前一撩,只听的嗤嗤几声响,那疯子手脚上的铁链便断成了十几截。
那疯子手脚上没了铁链的束缚,出招变快,但威力却减了三分。而段云图宝剑在手,功力倍增,但他不想杀这个疯子,所以便只守不攻。
追风使者见势不妙,便想悄悄溜走。赵铁锤早就在留意他的一举一动,见他刚向外挪出一步,便知其意,舞动双锤便砸了过去。
追风使者不想和赵铁锤纠缠,便向另一边冲了过去,想从那疯子背后绕过去,从另一边逃走。
那疯子神志不清,见自己奈何不了段云图,心中一急,就更加烦躁了。他见人就打,嘴里喊着报仇,见到追风使者冲了过来,便将攻击的目标转向了他。
追风使者哪里肯和这个疯子纠缠,滴溜溜打个转,便从哪疯子腋下穿过,从刚才易水寒逃走的那个暗门夺门而出。那疯子扑了个空,只抓下追风使者一片衣襟,气呼呼的将破布往地上一扔,跟着追了出去。
段云图等人自然不能放过追风使者,也跟着追了出去。
段云图从石室里追出来,穿过两座院子,到了外面的一个大广场上。广场上有很多人在来回厮杀,乱作一团。看起来易水寒的人已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段云图见那疯子追着追风使者越过广场,向西北角上跑去,便在后面紧追不舍。从西北角往上没多远就进入了茫茫雪山。
这里常年被冰雪覆盖,越往山走,道路越加难行。山上的草木变得越来越少,平日里很少有人到这里来,就连鸟兽都不多见。
一行人一直往上,在雪地里留下了几行清晰地脚印。
几人奔行了一阵,来到一个小山头,这里有一间大殿,飞檐雕栋,殿前一块大牌匾上写着“凌云阁”三个大字。还有四个劲装汉子持剑守护在殿门前。
追风使者在殿前停了下来,大声问道:“尊主如何了?”
一个汉子答道:“尊主正在闭关疗伤,估计很快就好了。”
追风使者道:“你们全力守护,不能让任何人闯入。”便也跟着守在了门前。
这时那疯子和段云图等人也已经追到了。那疯子看见追风使者便扑了过去。追风使者无奈,大声道:“你这条疯狗为什么净追着我不放?”说完便迎了上来。
这时追风使者为了保护易水寒,已经退无可退,便用上了全力。将轻功、铁爪功发挥到了极致。
那疯子仿佛是没有思想,不知道害怕的,完全是拼命的打法,只想着要将追风使者撕成碎片。
两人以快打快,招数都很辣无比,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
段云图见此时正是对付易水寒的大好时机,否则等到他疗伤完毕,功力一恢复,这里,没一个人能接得住他十招。
段庄主和段之俊两人也有此意,几人心意相通,同时拔剑向大殿上扑去。
守在殿前的那四人个个面无表情,冷酷无比,早就在那里严阵以待了。这四人见到段云图等人冲了过来,立马变换位置,站在四个角上,组成了一个四象剑阵。
这四人都非庸手,组成的这个剑阵又很严密,变化无常,却毫无破绽。段云图风四人连接攻了五六次都没能突破对方的剑阵。
段之俊甚至还差点被困在阵中没法脱身,幸好段庄主和段云图两人在旁全力相救,才勉强脱困,但三人身上都受了点伤。
旁边的赵大锤想要再一次扑上去,段云图一把拉住他道:“铁锤兄弟别冲动,这个剑阵十分厉害,只能智取,不能力敌。”
赵大锤这才气呼呼的退了下来。那四人只想着守住大殿,见段云图等人不再冲击,他们便站着不动,也不追下来。
这时那疯子和追风使者越斗越快,突然两人一下子抱在了一起,互相抓着对方的手臂。两人不住的用力拉扯,忽然同时倒地,然后再地上不停地翻滚,乱作一团。
此时两人已经不像是两个武林高手在对决了,倒像是两个误会武功的莽汉在打架一般。过了一会,两人突然停下不动,就像是时间被定住了一般。
段云图走过去一看,只见追风使者压在那疯子身上,身体僵硬,已经没了气息。他伸手将追风使者的手臂用力扳开,追风使者一个翻滚仰面躺在地上,双手仍然举得老高。
段云图仔细一看,只见追风使者胸前衣襟被拉开,胸口处一块拇指大的紫斑,周围的皮肉都呈现出一种淡紫色,像是被那疯子用独特的手法点中,全身血液突然凝住,继而身亡。
在看那疯子,胸腹之间有三个大洞,鲜血汩汩而流,应该是被追风使者的铁爪给抓中了的。
段云图见这疯子还有气息,便伸手点了伤口附近的几处穴位,帮他止了血。
那疯子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段云图,又看了看倒在身边的追风使者,对段云图说道:“多谢少侠相助!”
段云图见那疯子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而且说话的口气也正常了起来,心想,莫非他不疯了?还是说他一直是在装疯?
接着那疯子看见了段云图手中的宝剑,眼睛一亮,激动地问道:“你这把剑是从哪里得来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