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直接上前找秦利,而是问李大旦:“这个秦利什么来历?”
李大旦所知不多,只把秦利的大概情况介绍了一下,见我不满意,他绞尽脑计,把有关秦利的传言信息都说了出来。
我见李大旦再也挤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便问他:“这个秦利答应给你多少好处?”
“呃?”李大旦犹豫一下,小声道:“他说事成之后,给我三千。”
我骂道:“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三千块就能收买你做打手,你活的真廉价。”
李大旦悻悻说道:“生活艰难,人艰不拆。”
“得了吧,我最后问你,孤儿院你还敢去闹事吗?”我伸出手,一簇火苗在我手指之上一闪而过。
这只是简单的火球术,我如今已是练气八层,使用火球术对我不是难事。
“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如果我再去,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李大旦发誓道。
“好,记住你说的话,现在滚吧!”
李大旦见我放他走,点头哈腰,一阵小跑离开了地下赌场。
秦利还在全神贯注的赌博,只见他扯开领带,紧张地看着桌面上的牌局,手里的筹码不断翻动扣响。
他正在兴头上,直接去抓他肯定会引起混乱,我不想在这种地方惹麻烦,另外时间尚早,不急于这一时。
我来到吧台前,选了个能观察到他的位置,酒侍问道:“这位先生,请问喝点什么?”
我扫了一眼酒架,发现没有一种酒是我认识的。
我总不能说一个一千年前的酒名,只好道:“你给我推荐一个。”
“心痛的感觉,是我们这里销量最好的混合酒。”酒侍推荐道。
我掏出支付卡,在光屏上一挥而过,“叮”的一声,扣款一万八。
草!一杯酒竟然卖一万八!
我以为一杯酒不会值多少钱,所以就没问价钱,早知道这么贵,打死我也不喝这个心痛的感觉,妈的,心果然很痛!
我见酒侍的表情不是骗人模样,另外钱都付过了,我也不好发作,只能忍气吞酒,继续观察秦利。
“这位帅哥,借个火。”一位妙龄女郎凑到我身边,身上的香水味十分浓烈,妆容更是妖艳,衣着暴露,手指夹着一支烟,姿态造作。
“我没有火。”我回答。
妙龄女郎看了看我手里的酒杯,轻笑道:“你真有趣。”
头一次被女人夸赞有趣,在这种场合,从这位女郎口中说出来,我觉得怪怪的。
妙龄女郎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香烟。
红唇在香烟上留下一个浅浅印记,妙龄女郎吐出一缕青烟,继续和我搭讪。
而我却心不在焉,举目张望,看到秦利好像又输了一把,正气恼地拍着桌面。
妙龄女郎见我心不在焉,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嬉笑道:“我都在这里坐半天了,你难道不请我喝一杯吗?”
沃特?你也想喝一杯?心痛的感觉吗?我一听喝酒就来气,斜目瞪眼道:“滚!”
滚就一个字,发音要干脆,去势要迅速,收尾要厚重,这样才能达到强大的退避效果。
妙龄女郎被我说得一愣,反应过来后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活该打一辈子光棍!
我撇撇嘴,单身怎么了?我单身我骄傲,我单身我潇洒,单身狗身上都是清香的味道!庸俗的女人!
继续监视秦利,没过多久他就输光了手里的筹码,扯着领带,喝着矿泉水,骂骂咧咧地向外走去。
我放下酒杯,起身跟随。
出了地下赌场,秦利走出小巷,在转角处,我一把拎住他的后颈,将其拖到暗处。
“你是谁?”秦利慌张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你是贝氏集团的秦利?”我问。
“你是抢劫的?我身上没钱,不过我可以去取,你只要等我一会。”秦利道。
我伸手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秦利吃痛,身体蜷成了虾米状。
“现在我问你答,我自有办法判断你说话的真假,只要你说一句假话,我就掰断你一根手指。”
黑暗中,我能看清他惶恐的表情,而他却看不清我的面容。
我问:“萌萌孤儿院的收购工作是你负责的?”
秦利答:“是。”
我继续问:“补偿款是你决定的还是集团高层决定的?”
秦利答:“这个...都有吧,我提出了一个大概收购价钱,公司老板审批的。”
“这个价格根本不是市价,你们就是想巧取豪夺。”我冷冷道。
听到这里,我基本上已经知道贝氏集团的路数,这就是一群见钱眼开的贪婪鬼。
我接着问:“李大旦这帮流氓是你找的?”
秦利眼神躲闪,否认道:“我不认识什么李大旦。”
我伸手一扭,秦利右手的食指便被我掰断。
“啊!”秦利这一声痛呼还未发出,就被我出手点住他的胸腹部,惨叫变成了一阵咳嗽。
十指连心,断指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秦利疼得满头大汗,浑身哆嗦。
“我再问你一遍,李大旦这帮流氓是不是你找的?”
秦利点头如小鸡啄米:“是。”
“你们老板什么背景?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秦利开始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一般讲述他的老板。
贝氏集团的老板名叫贝沛凡,早年是做劳务公司的,后来通过关系拿到一块地皮,转型做起了地产开发,靠着这块地皮发了家,后来又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暗中搞垮了几个对手,吞并他们壮大自身,才有了贝氏百亿集团的规模。
这些信息从网络上都能查到,我听秦利说完,问道:“就这些?”
秦利点点头。
“还不够多,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继续说。”
“没了...”秦利话还没说完,右手的中指就被我掰断。
“贝沛凡有一个情人,这个除了我谁都不知道,另外贝沛凡是双性恋,他还喜欢男人,还有他是通过造假来弄垮利民集团的,造假的材料至今还锁在他的保险柜里...”
秦利又开始倒豆子,说了很多他老板的秘密。
根据秦利提供的信息,一个贪生怕死、贪婪好色、阴险狡猾的基佬形象出现在我脑海。
“你老板现在在哪?”我问。
秦利答:“应该在他情人家里,我来赌场之前亲自把他送去的,他一般都会在那里过夜。”
我又问:“你老板的安保工作谁负责?”
秦利答:“他自己安排,他的贴身保镖都是他亲自请的,听说都是雇佣兵,平时身边都会配两个。”
我对秦利有问必答的态度很满意,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衫领带,然后说:“带我去找你老板。”
“这...不好吧?”秦利不想去。
于是,我又掰断了他右手的无名指。
这次秦利不敢再拒绝我的意思,老老实实带我去找他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