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善之看着章子修有些着急的神态,连忙问到。
章子修看了林动一眼,没有说话。
林动一看人刘妙言已经找到,又看见章子修看他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可能有些隐秘不方便他听,便说到:
“王兄弟,既然刘妙言已经找到,咱们先回去再说。”
这时又转过头,对着刘妙言说到:
“可曾找到老袁的下落?”
刘妙言眨眨眼,笑着说到:
“两个小校正陪着呢,原来是在流民中有了意中人,正帮着人家盖房子呢。还有。。。”
林动一听,连忙打断,脸上表情即尴尬又生气,说到: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四人便望山寨赶去。
······
回到大厅,林动连忙拉着刘妙言问他那袁副将情形,又把王善之和章子修带到了一间书房。
王善之刚一坐下,章子修就说到:
“不知道王师兄此时是否得闲?如果方便的话,能否与我回醉剑山一趟。”
王善之本想先问问章子修怎么跑到此处,但是看他着急的神态,便问到:
“到底出了何事?你先与我说明白啊。”
章子修道:
“无意间收到了门派传递消息的暗信,我师杜康道人遭遇敌人偷袭,已然身受重伤。门中师弟通过我门中暗信通知到我,让我回去协助门中长辈主持大局。。。”
还未说完,眼睛已经红了。
王善之叹了口气,说到:
“如此大事,你却应该速速回山,但是不知要让我相助何事,可是帮你御敌?那偷袭之人却是何人?”
章子修说到:
“醉剑山虽然不是什么大派,但是门中却有些复杂。门中分为剑修与道修两脉,我与师父一门皆是剑修。
而道修一门,与我一门一直不太对付。六十年前剑道二门相商决斗,输者离开醉剑山,那一战我剑修胜而道修远走,这一走就是几十年。
只不过近几年来,道修又开始在江湖中露面了。我师为人。。。为人正派,从不树敌,我担心是道修一门回来找场子。”
王善之一听,心中想到:
‘救于大哥时章子修帮了大忙,而且联络江湖中人共同抵抗西平老贼一事,醉剑山也是答应了。更别说醉剑山与我紫阳剑派一直都有走动,于情于理却是应该帮他。’
章子修心中有些着急,担心王善之不会帮他,因为此事风险确实有些大。
他师父杜康道人,修为已是真人之境,都惨遭毒手。而他看王善之,修为应该是大成之境,此次助他,风险极大。
更别说敌人是谁,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多一个助力,就多一份胜算。
王善之低头思索,其实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但是让章子修觉得,好似过了很久一样。
“章师兄门中有难,我当然会与你一起,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王善之说到。
章子修长舒一口气,说到: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王善之说到:
“此事着急,却是应该现在就走。不过你等我一下,有些事情我得先安排一下。”
章子修说到:
“好,那我就在此处等你。”
······
王善之出了门,先找到刘妙言,告诉他自己要与章子修一起去醉剑山一趟。便说了事情原委。
刘妙言一听,瞬间兴趣大增,但是听王善之的意思是不带她一起,又有些生气。
王善之对刘妙言说到:
“你就在此处等我,那边事一了,我就回来找你。那时金虎银豹二位前辈应该也该来了。
此去醉剑山情况不明,为了你的安全,还是留在此处。
刚好小师叔也在,你有何修行上不懂之处,可多问问小师叔。说实在话,我觉得小师叔的修为,应该比师父高出一筹。”
刘妙言一听,便不说话了,只在一旁嘟嘴生闷气。
王善之又对林动说:
“此番刘射率兵来袭,却无功而返,如果他在来该如何?”
林动笑了一下,说到:
“本来还想带着这两万兵马,在秦山三州,给那老贼添点堵。就过这次我算看明白了,两万对两万,碰上对方部队,我们一定不是对方对手。
我准备把山寨向内平移五里,移到山谷之中。
那谷口宽不到十丈,两边又都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只要能赶在对方下次来袭,把寨子建好,他们再来五万兵马也能守住。”
王善之听完,又问到:
“粮食怎么办?”
林动说到:
“老规矩,一边抢为富不仁的富户,偷运回山,一边组织流民士兵,进山打猎,种地种菜。
这山谷内还有一大湖,湖中鱼虾无数。省着点吃,还是能坚持一段日子的。”
王善之说到:“如此就好。”
正在这时,梁敬德走进了大厅,看到三人正在说话,笑着说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袁将军了吗?”
林动一听,气愤的说到:
“等会见了他,我再好好抽他一顿板子。”
梁敬德笑着说:
“他干什么了?怎么惹得林将军如此动怒?”
王善之连忙在一旁接话到:
“此事等会再说,四师叔,我有事要与你说。”
又转过头对林动说到:
“不好意思,林大哥,此事关系我门中隐秘,可否。。。”
林动说到:
“也好,你与梁大人先说着,我去给你准备点路上的干粮啥的。”
说罢就走出了大厅。
梁敬德意外说到:
“你有事要走?”
王善之把章子修之事,又原原本本的给梁敬德说了一遍。
梁敬德听完,说到:
“醉剑山与我紫阳剑派确实交好,此事我是知道的。而且他们不与反贼搞到一起,确实该嘉奖一番。”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令牌,一面刻着一条蛇,另一面刻着一个‘丙’字,说到:
“这是潜蛇府的令牌,丙字代表官职级别,如果有事,可用暗号切口找潜蛇府的兄弟帮忙。”
王善之一听,拿到手上把玩了一下,就装入怀中,说到:
“多谢四师叔。”
梁敬德摆摆手说到: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又问到,“你刚说有门中隐秘之事,是何事?”
王善之尴尬的说到:
“刚才还未来得及与四师叔说到,便碰见西平军来袭。其实吧,这第一件事是,师父把紫阳剑派的掌门,传给了我。”
说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又从怀中拿出了青龙之戒,并把紫阳宝剑抽出剑鞘,让梁敬德看。
梁敬德听完先是一愣,再是一喜说到:
“这是好事啊。刚才在外面我还想呢,看你手中拿的好像是本门的紫阳宝剑,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然后他突然站起身,双手抱拳,说到:
“紫阳剑派弟子净德拜见掌门。”
说罢就要上前要跪,王善之一看,连忙过去挡下。
梁敬德严肃说到:
“礼不可废。”
王善之知道拦不住,叹了口气,看梁敬德马上就要跪在他面前,连忙转过身去,也跪在地上,两人向空无一人的前方拜了一拜。
这二人拜的方位,正是紫阳剑派的位置。
梁敬德一看,笑眯眯的站起来,把王善之扶起来,说到:
“好孩子。”
等王善之站起来后,梁敬德说到:
“你刚才说第一件事是掌门之位,那还有第二件事吗?”
王善之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从紫阳真人尸骨上捡到的兽皮,对梁敬德说到:
“四师叔,你看这是何物?”
梁敬德一脸疑惑的伸手结果兽皮,刚刚看了没几行字,脸上表情瞬间激动起来,拿的兽皮的双手也不自然的开始发颤。
“果然。。果然。。。紫阳祖师惊艳绝绝,已是谪仙圆满的高人。我早已怀疑门中所传紫阳剑诀有问题,要不几百年怎么不再出一个谪仙之境的高人?连地仙都没在见过!原来真是修行功法的问题!善之,你从何处得到这后三式的剑诀的?”
王善之叹了口气,把在紫阳祖师座像之下,发现暗室之事一五一十的给梁敬德说完。
梁敬德听完后,表情变得十分不可思议,说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咱们所修行的紫阳剑诀,是六百年前紫阳祖师座下弟子行知祖师传下的。
但是行知祖师修为也不过真人,难道他修行的就是假剑诀?
那么真剑诀为何又会在紫阳祖师骸骨中发现?”
他说完,又低头思索了一会说到:
“此事有几个疑点,如果行知祖师所修行的是假剑诀,那么传他假剑诀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紫阳祖师故意传的假剑诀,传完之后不论何种原因,紫阳祖师失踪,所以真的剑诀便断了传承。
第二种是紫阳祖师还没来的及传后三式剑诀,就被恶人害死。我更倾向于第二种,因为行知祖师不是一般人,是紫阳祖师的亲儿子!”
“啊!”
王善之听到门中百年前隐秘,不由得惊叹一声。
梁敬德继续说到:
“此恶人不仅害死了紫阳祖师,还传了行知祖师假剑诀,导致我紫阳剑派刚刚立派,就开始没落,沦为江湖笑柄六百年,哼哼,好歹毒的心思。”
王善之消化了一下梁敬德分析出来的信息,认真思索了一会说到:
“按照四师叔所推断,那么此事应该有几个关键点。
第一,此人应该是见过真的紫阳剑诀,要不他传假剑诀,一定会被行知祖师发现。只有‘真中有假’的紫阳假剑诀,才能蒙骗当年的各位祖师。
第二,紫阳祖师在地下暗牢中留下的‘OO骗我’,说明暗害紫阳祖师之人,与祖师是相识的。
第三,这恶人传行知祖师假的紫阳剑诀,但是行知祖师居然相信。说明此恶人与紫阳祖师不仅相熟,而且关系很好。紫阳祖师所遗留出山归隐的书信,可能就出自此人之手。
第四,紫阳祖师当时已有谪仙之境,是突破世间极限的存在,但是还是被恶人所暗害。那么这恶人的修为,应该与紫阳祖师相差不远。”
梁敬德听完王善之的分析,诧异的看了王善之一眼,说到:
“想不到你分析能力如此优秀,真想把你也拉到潜蛇府,在我身边做事。如此我真能省不少功夫。”
王善之尴尬的呵呵一笑。
梁敬德看王善之不接话,知道怂恿自家掌门加入潜蛇府确实有点太不像话,要是净一师兄知道,非得和他拼命不可。
便又道:
“按照如此分析,那么结论就是,六百年前这个暗害紫阳祖师的恶人,有谪仙水准的修为或者打斗能力,与紫阳祖师非常熟,并且紫阳祖师非常信任。”
分析到这里,两个人便不在说话,因为能分析的信息实在太少,已经深挖不出别的结论了。
过了一会,梁敬德说到:
“等我回去,会查一下开国时期天下高人的信息,尤其是十二山门与八大世家的人。。。”
王善之说到:
“那就有劳四师叔了,此事毕竟是咱们门派的几百年的血案。。。”
梁敬德笑了笑,说到:
“不算有劳,虽我身在朝堂,但是也是紫阳剑派的弟子,应该的。”
他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的兽皮剑诀,有些不舍的把剑诀递给王善之,说到:
“那这剑诀还是还给你吧。”
王善之听到,连忙站起来,说到:
“四师叔说的这是何话,我既然拿出来,让你看一眼又装回去算怎么回事。
咱们剑派如今没人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只不过这兽皮我得装走,毕竟是咱师门传承之物。
四师叔赶紧找笔墨纸张抄录一份,也好早日突破真人境,得到地仙修为才是正事。”
梁敬德一听,脸上立刻笑开了花,说到:
“呵呵,如此甚好,甚好。”
说罢赶紧坐到一旁桌子上,顺手拿过来笔墨纸张,开始抄录,不到一个时辰,便抄录完成。
把兽皮卷递给王善之,说到:
“要不是如今西平老贼这破事,我恨不得马上闭关。”
王善之笑着说到:
“如果没别的事,四师叔可以留在林大哥这里,让他给你找处地方闭关。这里一时半会可能还算清净。”
梁敬德笑着说,也只能这样了。
正在这时,他看到王善之装兽皮时露出了一本残卷,惊讶说到:
“怎么师兄把这本残卷也传给你了?”
王善之这才想起来,当日师父还传给他一本修行残卷,并且,还没给他说明白这是什么秘籍残卷,他还修炼了一段日子。
想起来师父说的‘随手捡的,可别瞎练。’脸上一阵抽搐,从怀中掏出这本残卷,对梁敬德说到:
“师叔也知道这本残卷,师父可坑死我了,说是祖师随手捡的,让我别瞎练,可是我都练了几天,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影响?”
梁敬德笑呵呵着说到:
“这本残卷在我小的时候,我师父也就是你师祖都是随手扔在桌子上的。我小时候贪玩,还练过一段日子,不过对咱们确实没用,也没有什么影响。门中长辈也一直把他当作是祖师之物留存,一直当个念想罢了。
不过我后来去了潜蛇府了,看了很多资料,才知道这本秘籍讲的是什么。”
王善之一听,连忙问到:
“讲的什么?”
梁敬德微微一笑,说到:
“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