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嫣然冷不丁的一句话,将诸葛宾直接吓得翻了车,摔得灰头土脸。
“嫣然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人吓人很容易吓死人的。”
诸葛宾从地上爬起来,然后颇为不满地对诸葛嫣然说道,自动忽略了她的话。
接着他扶起自行车就想赶紧溜走。
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诸葛嫣然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直接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你不用装傻,瞒不住我的。”
诸葛嫣然清澈的眼神看起来格外明亮,直直地看着诸葛宾。
“无论是灵石武器的构思还是这自行车的理念,都是苏牧提出来的吧?”
“你平日里只跟陶安和苏牧在一起,自从接触了苏牧后,不久就开始捣鼓自行车,后来又突然提出灵石武器的概念。”
“那日在国庆宴上,我还看见你与他兴奋地交谈些什么,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诸葛嫣然虽然冷淡,但内秀于心。
她其实一早就在怀疑了,因为在她看来自己这位兄长不可能有那样的天赋。
灵石武器的事情还可以勉强解释为灵光一现,但眼下这自行车的事又怎么解释?
所以究其源头就是在苏牧身上!
“嘘——!!”
诸葛宾连忙上前想捂住诸葛嫣然的嘴,但却被后者一脸嫌弃地躲开了。
他悻悻地收回手,然后无奈道:“我说你忽然关心这个干什么,你不是一心只想研究出强大的墨门武器吗?”
“现在灵石武器的路已经打开,随便你怎么研究,别的事你就别管了。”
诸葛宾倒是不怕诸葛嫣然告密,自己这妹妹虽然性格冷了点,但从来不做这种事情,他们的关系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
“你不懂他的意义有多大!”
诸葛嫣然的俏脸都带上了些许郑重之色,不在是冰山面孔。
“儒圣六岁之前本来平平无奇,但六岁后突然开窍,通诗书经义,写锦绣文章,自此一路高歌猛进,终成儒圣。”
“可古往今来,我人族仅仅只出了一个儒圣而已,儒圣也被称为生而知之的天生奇葩。”
“苏牧的传闻你难道没听说?在府上十六年都不曾修炼,然后出府短短一月内就引动天地异象,独创修炼体系。”
“不仅是这样,他甚至对我们墨家也如此了解,随便提出的灵石武器概念,就为我墨家开辟了康庄大道。”
“这说明他也是生而知之的奇葩!”
诸葛嫣然这句话说得异常肯定,她断定苏牧就是和儒圣一样生而知之的人。
否则没法解释他到现在为止做的事。
诸葛宾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神色古怪地问道:“是生而知之的人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激动。”
在自家高冷妹妹身上看见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实在是很少见。
他心里不由得冒出一個古怪念头。
“嫣然该不会是看上牧哥了吧?不过他们好像也就才见过两面,难道是一见钟情?嫣然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诸葛宾思维发散,胡思乱想,觉得如果苏牧能够娶自家妹妹的话那是极好的。
但他很快收起这些念头,摊手摆烂道:“你说的没错,就是牧哥教我的这些东西,但牧哥比较低调,不让我说。”
“我也想拉他进我们墨门啊,但你觉得有可能么,除非你嫁给他还差不多,要不你考虑一下?”
诸葛宾在一旁暗搓搓地怂恿道。
其实原来不乏有想追求诸葛嫣然的世家子,只不过都被他和陶安挨个打了。
因为他觉得那些人不配,但苏牧的话肯定是足够的,甚至还是诸葛家高攀了。
诸葛嫣然选择性地忽视了最后那一段话,继续道:“我是说像他这样生而知之的奇葩,你多与他学习和交流问题,不要整日浪费时间在吃喝玩乐上。”
“假如再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其他方面的信息和知识,都能让我们墨家受益无穷!”
诸葛宾翻了个白眼,不耐地说道:“要交流你自己和牧哥交流去,问我干啥?我只是个混子。”
他可没有诸葛嫣然那么远大的理想。
他的理想就是吃喝玩乐,钻研钻研爱好,就这样潇洒过完一生就行。
哼着小曲儿,诸葛宾骑着自行车优哉游哉地远去了,身影消失在花园。
而他最后那句话让诸葛嫣然那双好看的眉头紧紧皱起,从眼神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在思索这件事情。
或许抽个时间,她得再去找苏牧一趟,她有很多问题都想要问个清楚。
……
苏牧这段时间在府内沉浸式修炼,而他也终于体会到了筑基之后修炼的不易。
不管是对灵气的消耗,还是灵气吸收的速度都越来越高,增加了好几倍。
虽说现在聚灵阵和府上库存的极品灵石还能供应,但时间久了就不太好说了。
所谓穷**计,当一个人穷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什么事情他都干得出来。
正因如此,苏牧就盯上了他老爹书房里的那一堆东西。
书房自从儒圣离开后,就再没有一人靠近,但今天它迎来了新的客人,或者说……窃贼。
“儒圣的一副字画,放出去卖的话至少都值上千枚灵石,还是有价无市!”
“我只要把这些字画都偷出去卖了,短时间内就能聚集起大量灵石,足够我用一阵子了!”
书房里面,苏牧望着挂满了墙的字画、山水画,以及书架上的各种古董,他只觉得两眼放光,心在扑通扑通狂跳。
因为……这些全部都是灵石啊!
之前他也是无意中听赵鸣说,儒圣的一张字画拍卖到了上万枚上品灵石的高价,他听完整个人都傻了。
敢情儒圣的手就是印钞机呗?
也因此,他才把目光放到了儒圣书房里的这么多字画上,反正这些东西摆在这里也是摆着,不如去贡献一些价值。
“发财了发财了!”
苏牧从衣服里抽出一只麻袋,然后满脸兴奋地将一张又一张字画装进去。
但装了片刻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我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里本来就是我家啊!”
“而且即便我光明正大地拿字画出去娘也不会说我,那么拿这么多干啥。”
苏牧觉得自己的行为相当傻逼。
于是他又把麻袋里的那些字画都倒了出来,他随手展开一只画轴,一副小鸡啄米图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苏牧望着手中的画卷,陷入到沉思之中,同时开始有些怀疑人生。
这特么真的是儒圣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