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只是说,现在魔界的人都知道你要和李薰儿结婚的事,我是非常开心的,所以呢,贺礼什么的,我也得早点准备不是?”
“别听……别听瞎说,什么婚礼不婚礼的,我都还不知道呢。”萧如是不再理睬云黎,翻开两本剑经认真练习上面的内容。
云黎却还是不死心,任凭萧如是在那里练剑,他坐在一块岩石上自顾自道“哎呀,你们的婚礼,到时候我可得多备些厚礼才是,李姑娘呢除了脾气可能凶点,其他的都还算不错。”
见萧如是还是没有反应,云黎加重嗓音道“哎呀,你说你们结婚后生的第一个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啊,你名字可得提前想好。”
萧如是还是没有反应。
云黎还是不停的自顾自言说。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极北之地的大雪,尤其是最近几天,可以说是一年中之最甚。
极北之地,冰冢内洞当中,龙末泉痴痴傻傻目光呆滞的盯住洞里那个曾经停放冰棺的位置,无语,面色沉然的思考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明白的事。
樱云则在旁边生堆火照顾他,容颜很显苍白,近日来,龙末泉什么话都不说,就坐在那里盯着停放冰棺的位置发呆,他怕龙末泉一时想不通做出自戕的事,就一直在洞中陪伴着,没有离开。
火焰很小,樱云又将几块透明如玉的冰块扔进去。
“哗。”
火瞬间就腾腾燃烧。
原来极北之地,尤其是这个山洞里面,有许多冰是能够燃烧的。
熊熊的火焰燃烧着,樱云看着蹲在那里发呆的龙末泉,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拍拍他肩膀道“龙末泉,龙末泉。”
“你终于要来唤唤我了。”
龙末泉突然开口,樱云惊的往后退去几步。
“不要惊讶,你是不是以为我接受不了打击,已经丧失神志,变成疯子,所以不敢来上前唤我。”
樱云定神住睛,点点头道“不错。”
“其实并没有,我不过是在思考,究竟是谁,偷运走了九儿的冰棺。”
龙末泉说话时,尽管流露有几分淡淡的忧伤,但是心神很镇定,已经完全从初来时的慌乱中脱离出来。
“偷运?你是说冰棺被人偷运走了?”
“不错,虽然我想不通他们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但是我知道,他的冰棺,确实是被人给运走了,因为……”
龙末泉没有再往下说下去,直接一拳砸在地面,脚下的地面在那一拳之力的震动下直接破裂开,巨大的裂纹就同镜子破碎般扩散,裂开的巨痕,深不见底。
“这几日我一边沉思,一边用神识探查周围的坏境,发现洞穴之下有条暗道,暗道直通到洞穴之外,想来他们就是利用这条暗道,将冰棺偷运走了。”龙末泉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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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云有些想不通,疑惑道“既然当年的冰棺是你亲手封藏此地,除去你,还有谁知道?”
龙末泉摇头“我更想不通,但是我知道,偷运走冰棺的人是谁。”
“啊,是谁!”
“魔界的人。”
“魔界!”樱云显得很意外,不禁道“魔界怎么可能会……”
“就是他们。”龙末泉很肯定,斩钉截铁,他的目光慢慢的望向深不见底的裂缝当中,道“我在深渊当中,明显”
苏琰快步钻入胡同,而后全身软贴墙面滑倒在地,张口就是狂笑,在地面来会滚动,四脚朝天乱蹬,笑声很重厚,就是三条街外,亦能被清晰得听,他多次用双手捂嘴想要止笑都没有多大成效,笑来不亦乐乎,直到厚重笑声穿过层层高墙吸引来不少人众围观,苏琰才勉强忍住笑意。
十成全觉自家少爷是着魔中邪,费尽唇舌把围观众人遣散,赶快冲上前去把少爷抗上宽厚背脊,就要开步跑返司平府,却被这顽闹少爷在屁股上肥肉最密集的部位狠力一掐,十成立刻如受惊野马,把少爷摔下背脊。
“哎呦,你”苏琰被摔出惨叫,腾身站起拍净衣衫灰尘,眼珠蹬得贼圆盯住眼前这个外表憨厚的跟班,想起方才自己在肥婆怀里生死攸关,这小子竟在旁边偷笑,心里当真想要狠狠揍这小子。
“少爷,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放笑”十成道。
“哈哈,肥婆吵闹要嫁人,没有女婿敢进门,不可笑吗,哈哈”
离开林府,不代表可以脱离肥婆林翠翠,苏琰不敢马虎,要是肥婆林翠翠和林老爷意见不能一致,执意要缠着自己,照样是烦事一件。
“不好,那肥婆追来如何”
“十成,快走”
慢几步或许会是比死更难受的结果,苏琰急催起十成,二人电步踏开,跑离胡同,无别处可去,只有去司平府,要躲避肥婆,那里是最为安全的港湾,穿过“林桥”“飞花”两条街,只剩穿过秋水街,即可到达司平府,只要入府,要风得风,欲雨拥雨,吃香喝辣不说,更有数十美婢揉肩锤背,端茶递水,什么肥婆胖女,全可不去理会。
“十成,契约这事,回去千万不能告诉爹,知道吗”
“放心,少爷,不会告诉老爷”
“哎呦”十成刚刚回答完,苏琰顿时一声尖叫,身子直接是三百六十度倒旋转坠地,浑身骨皮在这刻感觉是要炸裂,疼得厉害,肢体尚能活动但其疼其痛共散架无异,而且在苏琰勉强帅气的白净脸面,倒盖只破草鞋,草鞋沾黏的泥已经晒干,只是还未脱落,眼力稍佳者,绝对能看到草鞋里来回蠕动的臭虫,不用闻,看都能看出此草鞋的滔天巨臭。
“少爷,少爷,没事吧”十成本打算揭去草鞋,不想着实被草鞋恶臭所惊,实在不敢接触,最后没有办法,借来邻店铺里的一把长尺,挑开草鞋。
苏琰被臭草鞋毒熏太久,面目表情全非,头脑昏昏沉沉只想平静喘气,除外简直没有任何想法,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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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眼里,这个司平府少爷,苏向南长子,从来一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哪位妙女受他多看半眼其荣耀足够炫耀几世,如时无故惨摔,臭鞋遮面,实在败尽风光,城民想笑可谁也不敢笑,只有选择离开,否则这公子发怒,必要找人出气。
“哈哈,苏公子,这唱的那出”众城民散去,前方高楼处突然传来这声问喉。
听到熟悉的声音充斥讥讽在耳边响起,苏琰站身直立,放眼远眺,果然在前面一栋高楼看到那副厌恶嘴脸,那栋楼名唤春香楼,横州城最大的风月场所,楼里花魁数多难以算计,什么“扬州八艳”“海棠三红”是城里倍受男人喜爱的地方,那扇开窗里,方定华探出贼脑笑嘲苏琰,神情极为得意。
但苏琰根本没把他的存在当回事,现在他最想知道方才何人暗下毒毒手,令自己出丑,颜面尽失。
街道里众民散尽,许多临近店铺亦全都闭门,这更加让人懊恼“这群贱民,敢躲我”
“唉,唉,少爷,你看”十成突然表情僵呆,冲街道那头杨指指去,苏琰顺其所指送望,四位打扮怪异,行迹可疑的人立即收入眼帘。
最前行走者是名和尚打扮,面目炭黑胡渣盈面,肥头满油发剃的并不干净,他手胳十分粗壮,露胸坦臂,臂上汗毛密布浓浓森森,最吸引人的是扛在肩的禅杖,禅杖长九尺二,仗上雕麒麟画金龙,甚是不凡,和尚背后跟两女尼,年纪能有三十出头,乌发束起,白衫飘丝,其黛眉似浣,明眸如洗,三十年纪韵美全不输豆蔻妙人,手持拂尘慢步徐徐而行。
最能勾起人恐意的是一僧二尼后的剑客,剑客头戴斗笠斜遮住脸,看不清样貌,好在衣衫在胸膛敞开,足够通过其宽厚胸膛,猜出这是位何许人物,胸膛左右纵横共留有四十八道疤痕,其中有十一道尚有血味,明显为最近所伤。
方定华在敞窗看到四人慢步驰行,脸色立即大变,连忙紧闭楼窗,自此未再有任何声响。
四人形貌怪异,给人种恐惧之感,纵然是有司平府撑腰的苏琰,亦不免心头颤震,世间总有些许人天生就能散发恐摄力,而十成面对这四人缓缓走来,反应更为激烈,起初是双腿抖动发软,到现在直接无力站立,倚靠街边墙面缓缓滑落,表情木然呆滞。
行到近前,最先开口的是黑面和尚,把禅杖往地面一撑,就是如轰雷的震响,使地面龟裂开来,他一副凶相,声音厚沉道“城里那个客栈最大,最繁华”
作为司平府少爷,即便离开横州城,亦会有无数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何况在自己地盘,俗话言强龙不压地头蛇,苏琰更为地头龙,哪里听受过如此恐吓,挺起胸首道“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臭小子,简直不识好歹”黑面和尚后位左那名女尼姑立刻怒意声开,杨起手里拂尘始左滑右直击在苏琰面庞,顿时留下道血红伤痕,吓道“简直找死,还不快说”
“你,你们这群人渣,敢如此同我说话”苏琰不能忍受,立刻愤声道“十成,去司平府给我调五百骑兵,踏死这群杂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