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云黎在王宫真的安全,萧如是倒还真想去寻找李薰儿,李薰儿找不到画血堂,坑定又是东西南北的漂泊,一个女子,又是从小没怎么吃过苦的女子,实在让人不放心,想到这里,萧如是欲伸手去接马玉禅手中的乙亥占,正当要展手去拿,有突然收回“不行,我还是不太放心,紫来要是真的不敢得罪魔界,那么也绝对不会囚住云黎,道祖,我还是不能走”
马玉禅面色如灰,失望至极道“没想到你如此执着顽固,不懂变通,金钱山靠你来重开山门无望,你可知道上次你被紫来所擒,我为免你体内的三道剑气被取走,用自己的三道真灵代替了,此次你再去王宫,要是再落入紫来手中,莫非又要让我用三道真灵来换你性命,你觉得我能有多少的真灵,又能够换你几次”
“什么”萧如是根本没想到事情的真实内幕会是这样,回想起那晚马玉禅所说的让他专心养伤,关于三道剑气的事不用操心,原来马玉禅竟是用自己真灵代替了,萧如是猛然的心头难受,沉重的目光望向夜色下,月光中的马玉禅,不知所语。
“你要不用因此就觉得难受,你要是真有心,就赶快离开苗疆,关于云黎的事,我可以向你保证,他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快离去吧,去吧”马玉禅的声调缓长,音色也不由的沉重起来“我想金钱山自解散后,如今心里真心希望金钱山能够重开的人寥寥无几,所以,我不希望你出事,明白吗”
马玉禅已经因为萧如是而失去三道真灵,萧如是还能说什么,他止话吞声,收下乙亥占后,没有抬头去看马玉禅,把目光全部凝落在手里的乙亥占上道“道祖,实在对不起,因为我,让你这几日费心了,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参悟学习乙亥占,重开金钱山”
“你能想明白就好”马玉禅月下苍白的脸上终于挤出丝丝缕缕的笑色,也不枉他在冷月下来无望海吹趟海风。
萧如是自觉无话可同这位金钱山开山道祖谈说,便道“那道祖,我就先走了,惜风女王还在岛上,我得去看看她的伤势,等她伤势好转后,就带她离开苗疆”
“如此甚好”马玉禅深深出口气,终于把积攒数日的压沉都随着那口气吐了出来,身子感觉顿时轻快了许多。
“那我就先走了,后会有期,道祖”萧如是作礼鞠躬罢,转身御剑又回无名岛,行出一半,又回头喊一声“一定保证云黎的安全,道祖”
“放心吧”
苍茫的大海上,没有波涛汹涌,出奇的万籁俱寂,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只剩下萧如是御剑远去的身影,和马玉禅余音不绝的长答,也不知过去多久,终于一个人的到来,打破无风无浪的寂静,这个人身形狭长,身披紫色,赫然是紫来,紫来负背,远视萧如是离开的方向,缓缓道“就这么把太给骗走了?”
“何为骗,我所说的句句是真,他如再落到你手里,你决然不会放过他,李薰儿确实不在长都城,也是事实,你不敢对云黎下手,不也是事实”
“这世间的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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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说它是事实,他就是事实,你说它不是事实,他也就不是事实”紫来一改往日的语气和神情,恍如另外一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说得清,就像我洞察天地间万物所有,却想不明白你为何肯当他们走”马玉禅今夜内心似乎有说不完的感叹,只是这感叹也云里雾里,令人不甚明白。
紫来则接上他的话道“是啊,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分的清楚呢,就像你欺骗萧如是说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祖上约定,并没有告诉他真实的情况,你觉得萧如是如果当真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交易之事,他会是怎样的心情,你道祖的身份又会不会在他心中一落千丈呢”
“你我有约定,此事,不与外人道”马玉禅俨然仙态,谈及此竟有微微杀气流露,就中详情,实在太过惹人费解。
“放心,我自然不与外人道,海上风冷,该回了”紫来叹息一声,消失在夜色中。
“是啊,海上风冷,但愿一路顺通”
马玉禅浑身突然灵气大涨,周遭金光大作,发出震耳欲聋,足以上撼九霄,下惊地府的强音“四海八荒牛鬼蛇神,仙佛灵怪听着,明日我马玉禅的徒孙出海,不管往哪里去,山精妖邪不得损他一发,魑魅魍魉莫要动他一毫,如逆,犹如此浪”马玉禅一指横出划向无望海,平静无风的海面立即波涛汹涌,浪叠千翻,天有多高,他那一指划出的浪就有多高,地有多厚,他那指下的气势就有多深。
刚回到无名岛进入山洞的萧如是,听到耳边传来马玉禅上天入地的呼唤夹杂兼并乾坤的浪声,不禁一滴泪落下,滴湿衣襟。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睡下,强忍入眠。
第二日,鹏吉依旧昏迷,惜风女王和士兵也悄然正睡,只有萧如是早早醒来。
“该起床了,再睡就晚了”萧如是笑嘻嘻的伸个懒腰,心里还是依旧苦的要命,不过他懂得隐伤藏痛,掩以为笑。
一挥手,别去士兵体内的催眠符,那士兵睁眼醒来。
“喂……”萧如是突然止住声,笑笑转言道“多尴尬,数日了,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兄弟,给个姓名呗,我也好作称呼”
士兵没有立即回答萧如是的话,他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不明白熬夜不睡觉已成习惯的他为何迷迷糊糊就睡着了,揉揉眼,神经一崩紧,士兵赶快匆匆忙忙的转看鹏吉和惜风,见两人安然无恙,方才放心,再回过神,想起萧如是适才问话,便答“我姓郦名阡,你叫我阿阡或小阡就行”
“原来是郦兄弟”
士兵立时如芒背在刺浑身不安“萧少侠莫要这么说,我不过是个小卒罢了,萧少侠如此说,实在让小人无地自容”
“可如果没有你这个小卒,我儿鹏吉,和那半卷大剑经,怕就要沦亡了”躺在干草堆里的惜风女王起身醒来,憔悴苍瘦的容色和之前判若两人,但是那声音没变,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里终于是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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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那名叫郦阡的士兵亦回过头去,转身就是一个跪拜,倒把才睁眼的惜风整的挺尴尬,她笑笑道“不必多礼,我现在早已不再是什么女王了”
“不,在属下心中您永远是女王”
修道讲究平衡,为人处事也是如此,在萧如是看来,这个士兵的忠诚有点太过度,有些繁文礼节说实话确实没必要,他把士兵扶起,道“女王啊”
“你也叫我女王,我说过,我早已不是女王,就算是,也莫要如此客气”
“咳咳”
惜风身未痊愈,话止,咳嗽两声。
“那我可就叫姐姐了”
“好啊”
萧如是本是乱喊一句来解闷玩笑,没想到惜风答的贼快,萧如是也就只有很扭捏的道声“姐姐了”
苦尽甘来算是虎口脱身的惜风也变得幽默风趣起来“弟弟有什么事,说吧”
萧如是其实感觉要在南苗疆被侵占的情况下叫惜风离开苗疆很难开口,然而现在,离开苗疆其实也不失为一条出路,紫来拥兵上万,又有马玉禅在旁守护,要想搬倒很难,倒不如先去外面休养生息,强大之后卷土重来,这些想法,也正是他要对惜风说的话,终于,萧如是开口道“我想先离开苗疆,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是我们所有人都离开”
“啊,怎么能离开”还未等惜风女王表态,士兵郦阡就已经大觉不妥,着急道“不能离开啊,如今紫来还没有解决掉,我们的失地也都没有收回,绝对不能够离开”
“不,我们现在最好的退路,就是离开”惜风则持完全相反的态度。
小士兵郦阡马上劝道“不行啊女王,绝对不能够离开,我们…”
惜风打断他道“不离开,不离开还能怎样,莫非要等到紫来的兵马攻上岛,就你我几人,留下来也不过送死”倒不如暂且离开苗疆,我也正好得个清闲,去各地访问名医,看看有没有谁能够医治好鹏吉孩儿的伤”
“鹏吉王子的伤,女王……”萧如是意识到说错话,改口道“你可千万不要忧郁,前几日我去魔界,见魔界有位神医,医术极为高明,我相信他定然有办法医治鹏吉王子”萧如是嘴中还是改掉了姐姐的称呼,因为那样一来,昏迷许久的王子鹏吉,岂非莫名其妙多个叔叔。
而闻听萧如是话语的惜风女王,十分激动的拉住萧如是手臂追问萧如是“可是真的,真的有这样一位神医”
“当然了,依我看他定能够治愈的好鹏吉王子”
那个往往会因为忠心耿耿而多思多虑的士兵郦阡又不放心,道“可是魔界的人,不都是杀人的吗,怎么会救人呢”
要换做别人,萧如是早把他给捶死了,不过这士兵心性纯善。萧如是也就不嫌麻烦的道“不一定魔界就杀人如麻,残暴血腥啊,任何事都不能太过绝对,你看人间,不也有大奸大恶似紫来的人吗,所以啊,万事都是对立的,都不能说的太绝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