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的家在苗疆,小姑娘,你可不要乱说话,看你年纪,也就十七八,我们苗疆十七八岁的姑娘,都是待在家里从不出门的,你说你是苗疆的人,有何凭证”
“我……我是就是了,还要凭证干嘛,你们说你们苗疆,莫非你们也是苗疆人不成”阿言道,她说话的同时,两手紧紧撕扯住萧如是衣服,并非是因为怕对方,而是担心一个不小心从剑上掉落,下面可是海水汪洋,如将自己花一般的生命喂了鱼,那多可惜。
对方的紫衣斗篷人中的领头者道“我们自然就是苗疆人,还要什么凭证,小丫头,莫要再胡说,赶快原路返回”
“不行,我要去苗疆”
“你个小丫头,听不懂劝言,辩不得好歹是吧,好,既然你说你是我们苗疆人,要回家,行,可是其他人呢,难道说你们都是苗疆人吗”
他话音还未落消,又一紫衣斗篷人上前道“一会说你们是修仙门派的弟子,刚刚修炼了御剑术,误飞到此,一会又说你们是苗疆的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看你们定然有所企图,快快原路返回,尚且可免丧命之厄,如若不然,我等现在就将你们正法”
萧如是嘻嘻哈哈起来,道“哪有胡说八道啊,我们几个真的是修仙门派的弟子,刚刚掌握了御剑术,所以就练习练习,但我身后这位姑娘,确实是苗疆人,我们也是顺带着把她送回家”
萧如是之所以撒谎,根本原因就是考虑到蓝玉可能是苗疆重宝,出言相借苗疆人未必肯给,所以到时候难免要采取些不正当手段,如果过早的透露出来意,苗疆人很可能会提前做出防备。
又正正经经的说了些胡言乱语后,萧如是道“我们送这丫头回家后就离开”
那领头的紫衣斗篷人道“就算她真的是苗疆人,那现在也遇上我们了,你们可以放心离开,我自然会把这丫头送到她家里……”紫衣斗篷人似乎瞬间想到了些什么,脸色绷紧道“小丫头,我问你,你的家是在南苗疆还是北苗疆啊”
“你……你说什么,什么南苗疆还是北苗疆,苗疆,还有南北之分吗”阿言尽力的回忆小时候的记忆,可惜脑海里的一切都十分的模糊,她只记得自己家乡的名字,便道“我离开很多年了,我不记得苗疆还有南北之分,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叫做长都”
“长……长都”那紫衣斗篷人的脸色骤变,握紧手里青玉杖,双目杀气翻腾道“如果你真是长都的人,那么就是南苗疆,我们就要诛杀你”
“南苗疆,你们就要追杀,为什么啊”
“废话少问,话是你说的,你自己说你是南苗疆的人,那我们也不会手下留情”
“哗,哗”
“嗖”
十几个紫衣斗篷人全部冲上去,将萧如是一行人围住,前前后后,形成包围之势,战位各有不同,似乎是我按照北斗七星所排布,领头的那位紫衣人,则浑身都是杀气,手执青玉拐杖,意图对阿言不利。
“你们这些个北疆小狗,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在萧如是和云黎意图出手抵抗的时候,从后面的海洋上空,又飞来一批人,那些人都很年轻,身穿银亮的盔甲,手执雪白的长剑,可谓威风八面,领头的是个头发束扎起来,身穿白袍的小将军,十几个紫衣斗篷视见那小将军舞剑而来,心里悉数慌张,纷纷逃散。
“哪里逃,给本将军回来”
白衣将军大吼,挥剑紧追上去,将三人从腰处抡剑斩成三截,剩下的人脚底抹油,跑的贼快,未能追上。
“哼”
白衣小将军曲嘴一笑道“胆小鬼,看来南疆,是真的已经无人可与我手中长剑为敌了”
“王子威武,王子威武”
后面他所率领的士兵纷纷出声喝彩。
白衣将军举剑示意众人停止喝彩,他步踏虚空靠近萧如是李薰儿等人,第一句话即道“我可不是我再救你们,只是和北疆那群小狗崽子们作对,他们救的人,我偏要杀,他们杀的人,我偏要救”
他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说话时的一举一动,更有意思,阿言都忍不住被逗笑,嘿嘿嘿的笑声引起白袍小将军的注意,他一眼望过来,目光停在阿言身上,就呆住,猛然间心头生出“这妹妹我曾是见过的”那种似曾相识之感,他呆滞的目光配合断断续续的语言道“姑……姑娘你是……?我们以前可是见过的?”
“没…没”阿言一个劲的摇头。
“没有吗”看似威风八面的白衣小将军像个傻瓜一样摇摇头道“不,我觉得我见过你,你的眼神,很像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走跟我回长都去,我叫阿母认认你”
“回……回长都”
阿言还在犹豫,萧如是早早看到这其中的有利支点,这白衣将军方才被众人称为王子,想来在苗疆地位绝对不低,如果跟随他到苗疆去,肯定能省点很多麻烦,也可以避免再遇到紫衣斗篷人,于是萧如是连忙接过话来道“既然小将军你觉得和阿言认识,以前是见过的,那带她去你们的什么都,让亲朋们认认又有何妨”
“不错,你们跟我来,我是真觉得姑娘你很像故人”
那白衣小将军调转飞行方向,带领萧如是等人飞越过汪洋大海,来到一片繁华的城市上空,这城市正是他们所说的长都,也是阿言记忆里的出生地,在城市的中心,又一处凸起的堡垒,堡垒看起来很是宏伟,因为地处中原天下和外洋蛮夷的交汇地,所以堡垒的建筑风格在萧如是和李薰儿看来显得很是奇异,凸起的高角,叠加的椭圆,这种建筑风格是他们以前从未见过的。
堡垒周边,有许多的白衣士兵在开会巡逻,诸人在白衣小将军的带领下慢慢降落到地面,向堡垒中去,有白衣小将军带路,那些士兵也自然不会阻拦。
白衣小将军将萧如是领入堡垒,越过层层的甫道,来到堡垒中的大殿,在大殿的中央位置,有一个白玉长椅,椅上座有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妇女,可是她的每一举每一动,都依然的风采十足,神韵倍丰,所有在堡垒里的人,都称她为女王,白衣小将军,则以阿母相称,联想到方才诸人称他为王子,那白衣小将军和其之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鹏吉,怎么你去无望海巡逻,却带回几个人来,他们都是干什么的啊”
那个被称做鹏吉的白衣小将军道“阿母这话问的好生尴尬,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是其中有一人,我感觉很是眼熟,似乎以前见过,所以带回来让母亲你认认”
“哦,你这好几次没去无望海了,一去就带回个故人来,你说的是哪个啊”坐在白玉椅上的那女王道。
苗疆南疆一国王子鹏吉自然而然的伸手指住阿言“就是这个姑娘,我觉得她像极了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
随着那女王的目光移视过来,萧如是和李薰儿,阿言以及招财进等人都鞠躬做礼,只有云黎和白凤来,依旧挺直的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这也并不奇怪,人家怎么说也是堂堂魔界的公子,岂会给一个女王作礼,面对女王的眼神,云黎只是露笑以示友好,仅此而已。
所幸那女王是个好脾气,未与他计较,目光依顺云黎所指看向阿言,阿言有意无意的抬眉,也瞥她一眼,当自己的目光和阿言目光交汇的时刻,女王彻底愣住,她的眼神里,一时间夹杂出很多的感情来,激动,欣喜,意外,还有微微的怀疑“你……你的眼神好像她”
在白玉椅上坐了许久的女王站起身来,走近,近距离的仔细凝视阿言道“你真的是苗疆人,那你可记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阿言摇头,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当年母亲带自己从苗疆逃出来,遇上了李白露,母亲将自己托付给了他,至于母亲叫什么,她却未知。
“你不知倒也没关系,从你这眼神,我就可以相信,你定是惜月姐姐的女儿了”
“惜…惜月姐姐?”
苗疆女王不再回答她,看向其他诸人道“诸位既然都是阿言的朋友,放心,我自然会以礼相待,我会给诸位准备好住处,置办好吃食,诸位尽管放心住下就是”
“多谢女王”
“谢谢女王”
“……”
众人依次谢过,女王让总管给他们安置好住处后,笑道“还请诸人先到布置好的庭院休息,我与阿言,还有些话要说,望大家理解”
“当然,当然,多谢女王”萧如是再次作礼答谢,想想人家一个女王,能够布置住处如此相待,已经很足面子,当然要回谢了,待萧如是等人走后,女王把其他站在宫殿里的侍卫也遣散,甚至是自己的儿子鹏吉,也遣出了宫,慢慢的,宫殿里的气氛安静下来,就只剩她们二人,女王情意浓浓盯住阿言,道了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