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君一笑道:“来的不晚正是时候!”
说着吴君一翻转天邪宗宗主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石块和树木凝结成拳套状猛然砸出。天邪宗宗主罡气喷涌,震开吴君一后急速后退,吴君一怎能放任他随意逃走,身形一动土遁术施展开来,天邪宗宗主没想到吴君一不仅没脱力昏过去,反而道法施展的更为流畅!不禁心中惊讶道:莫非这小子一直在隐忍?
吴君一可不给天邪宗宗主考虑的时间,右手掐道指,头顶上八卦虚影的艮卦盘符大亮,只见地面上土石翻滚,一辆由土石组成的车辇突然窜出直直撞向天邪宗宗主!
艮卦!石车辇!
天邪宗宗主双目圆睁!紫府境的土系艮卦道法!吴君一居然除了土遁术还能使出紫府境攻击道法!这具土石车辇虽然个头很小,但是散发的艮卦气息却是堂堂正正的紫府境!
避无可避,天邪宗宗主不得不正面硬接这一招!只见天邪宗宗主转动身形,磅礴的罡气包裹住全身,随后双臂一推,罡气呈旋风状四散开来!土石车辇撞在旋风上扬起无数尘土飞石!但是车未散,辇仍在!土石车辇强行破开罡风撞在了天邪宗宗主的胸口处!不过土石车辇被罡风阻拦了一下,力道变得很轻,只是将天邪宗宗主撞了一个趔趄,但是这也足够让他大惊失色了!
天邪宗宗主接着土石车辇的力道迅速后撤,但一根银色长枪破空而至,如蛟龙出海,如潜龙出世!天邪宗宗主双爪愤然出击,与银色长枪碰撞发出剧烈的金铁交击之声!声波传出竟掀翻了无数尸毒怪!
银枪倒转而回,罗士信持枪立于天邪宗宗主左侧,而正面则是吴君一,天邪宗宗主想往后退,但是远处的六艺麒麟赶到,堵住了他的去处,为首的正是尉迟行和长孙顺德!援军终于赶到!众位豪杰将天邪宗宗主团团围住,场面立刻反转!
吴君一双手掐道指,天邪宗宗主心中一惊,急忙摆出防御架势,但是吴君一的目标却不是他!
坤卦!断金斩!
正在尸毒怪群中冲杀的李程前等人,只觉得手中的钢刀忽然震动起来,所有人拿捏不稳纷纷撒手,只见数十柄钢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飞舞起来!快刀斩乱麻!几十柄钢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周围的尸毒怪全部砍成碎块!
“李程前!去将刘文静先生和二公子带过来!”吴君一喊道。
绝处逢生最让人心情激动,李程前浑身颤抖,带着哭腔道:“得令!”
天邪宗宗主此时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本来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只在一瞬间,局势全然翻转过来!唐国公府的人一个没少,但是天邪宗的人却一个未来!
“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到!贺娘呢?毒蛊王呢?我其它的手下呢!”天邪宗宗主怒吼道。
罗士信从腰间解下一个硕大的怪物头颅,扔到天邪宗宗主脚下不屑道:“毒蛊王在这里!口气不小,本事却不大,不过能拖住我几个时辰,这家伙也算值了。”
尉迟行拍了拍绑在他马背上的裴寂道:“我没看到什么贺娘,不过据长孙将军说裴寂先生跟随一个黑衣人走了。我在追那只妖怪的途中看到裴寂中毒到地,他对面还有一堆五彩的灰烬,想必那个就是贺娘的尸骨吧,裴寂先生看来是略胜了一筹。”
天邪宗宗主恨得牙直痒痒,心中大骂道:全是废物!一个个全是废物!连一个能帮忙的都没有!
天邪宗宗主又望向吴君一,咬牙恨道:“药王弟子,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弱!现在的你和之前的你简直天差地别!”
吴君一其实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刚刚施展的五行道法太过高深,他使出了几乎所有先天罡气才办到,现在唐国公府的诸位都赶到了,他也没必要再强撑下去了。
吴君一一屁股坐倒在地,喘着粗气道:“我就是一个小小的青羽境道士,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能够施展紫府境的道法多亏了八卦之灵!”
“不可能!刚刚你手中的八卦只是虚张声势,并没有任何攻击性!你是怎么办到的!”天邪宗宗主很想弄清事实,若不是吴君一将他拖了这么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吴君一缓缓解除了先天八卦的天赋神通,眼中的八卦也随之悄然退去,吴君一擦了把头上的虚汗道:“八卦之灵的确没有攻击性,因为它真正的使用方法是……”
“是什么?”天邪宗宗主瞪着吴君一问道。
“等你到了黄泉就知道了!”
罗士信爆喝一声,提起五钩神飞枪直刺天邪宗宗主!与此同时,尉迟行和长孙顺德齐齐出手!三人强大的浩然正气将天邪宗宗主笼罩在内!
天邪宗宗主怒到了极点!这些人一直在耍他!这些人都该死!
罡气与三股浩然正气剧烈碰撞,刹那间周围的土地出现无数裂缝,强劲的罡风将所有人推出足足数米!
吴君一运转自己所剩无几的先天罡气赶紧退出战圈,来到六艺麒麟旁边,对为首的将士说道:“劳烦各位清理一下周围的尸毒怪,定要确保李世民二公子和刘文静先生他们的安全!”
六艺麒麟在来时的路上就听闻了君一道长的大名,刚才也看到了这位药王弟子施展的强大五行道法,这些大隋的精英对强者有着发自肺腑的钦佩之情!
“君一道长暂且休息,这些尸毒怪交给我们便好!所有人!战斗!”
随着一声战斗响起,六艺麒麟所有人弯弓搭箭,胯下的麒麟旱马撒开四蹄,载着背上的将士们疾驰而去!
破空声不绝于耳,六艺麒麟射出强力的儒道箭矢,密密麻麻的尸毒怪成片成片的倒下,让吴君一惊奇的是,尸毒怪虽然没有被砍成碎块,但中了六艺麒麟的箭矢之后却再也不动弹!
儒家屹立千年,乃三教之中底蕴最为深厚的一家,的确有令人敬佩的手段啊!席地而坐的吴君一情不自禁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