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乱青冥,皇天夜遗蜕。
余斗听闻王神机正在祸乱青冥天下,整得皇天后土都看下去了,在夜间蜕却出了无数远古神灵。
老王乱青冥,其他人不管不顾,别人没啥好说道的。
可是,余斗如果坐视不理,那就莫怪万千道友道法尽出了。
武神境王神机的青冥天下第一,是他余斗有意相让的。
如今出了那么大的祸害,余斗不是一剑斩杀王神机,就能够息事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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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摇烟树,穹跨负天石。
摇钱树,余斗听过不少棵,就是没有一棵是货真价实的。
摇烟树?
方寸山峰顶的那一棵悠悠万古的槐树?落叶极多,任君自取。
穹跨负天石?
莫非天机石重出江湖了?没道理啊!
余斗越想越气,是时候问剑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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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者智者大师曹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秦笃涯的身后,捋着胡须,笑容十分灿烂。
“哦!原来是你这个老小子啊!最近喜事不断吧?你这嘴角疯狂他妈上扬,就他妈的离谱!!”秦笃涯扶额道。
“天机石,还与老夫吧!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你太弱小了,做不了什么的,你终究会一如往昔那般无助彷徨。”智者大师曹蕤伸手说道。
秦笃涯不再言语,十分不情愿的掏出天机石后,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爱徒?”尚邈瞬间懵逼道。
面前的三人,智者大师不愿去多看一眼,毕竟都是一群不知真相的生瓜牛犊罢了。
只见智者大师浮沉权杖一挥,三人立刻重归梦乡之中。当然,无辜冤死的魔道中人永恒梦魇,也立马肉体和阴神重聚,起死回生了过来。
随后,正阳宫的宫主尚邈,继续做着那个情爱之梦。
“你曾令我心塞疼痛的怀疑人生,我的膝盖和肩膀疼痛难忍,如遭雷电劈砍击打、万蚁慢慢啃咬一般。一旦我躺下,就会特别的疼,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左翻翻,右翻翻,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醒来才发现那是真的疼啊!”尚邈对绿袍女子诉说着无限思念道。
另一处的徒弟秦笃涯,亦辗转反侧难以入梦。
“夜深人静之时,阮晴婷,我又想你了。我总以为自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实则不然,我早以身在梦乡之内。可笑至极!连梦乡之内的我,都对你如此情深。我在想我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忘记你。在我的梦里,梦见你,这么一个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真的好痛苦啊!阮晴婷,你可知道?”秦笃涯一脸惨笑道。
那边的紫炎龙王,回想起自己和扶摇鬼后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总是怨恨太短太短。
“我这颠倒时差的做梦,真是又爽又虐啊!远在九阴玄山的你,知道吗?我这儿春暖花开,你那儿秋叶遍地,我时常御剑飞行辗转于两地又如何?可曾改变过你的心意分毫?并没有。”紫炎龙王有些许释然道。
曲终人散,梦终究会因,一声响彻云霄的鸡鸣而醒。
对于口含金汤匙出生的正阳宫尚邈而言,梦里的他总是能够一帆风顺,或者逆境翻盘,犹如路边书摊的仙侠故事那般绝处逢生。哪怕会有解不开的误会绳结,和挽不回的悲惨局面,尚邈就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个梦,醒来就都会好的。毕竟梦境与现实之间,总是相反的嘛!
对于青冥天下最早跻身陆地神仙的秦笃涯而言,等梦醒过来,他就会想起来,梦里他最终追求得到的那名女子,早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不见了。因此,他才不会过于计较境界高低,甘心情愿的做尚邈唯一弟子。
最后,对于逍遥一生的紫炎龙王而言,你大可以说他贪心过重,什么都想要得到。可对他而言,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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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远扬的徐微凉,好巧不巧偶遇到了三人,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臭名远扬”四字简直就是量身打造的一般,十分的合身得体。他在莲花佛国,如同一只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这才藏身于蛮荒天下苟活余生。
想当年他徐微量做下的那些恶事,确实对得起他今日之悲惨境遇。小偷小摸,自然不至于臭名远扬,想必他徐微量就是当年那个背叛骊国的通敌之人。
毕竟家国本一体,何故分重轻?对于骊国百姓而言,他徐微量的叛国之罪,可恶至极!
四方天下,浩然天下、青冥天下、莲花佛国、蛮荒天下,前三方天下还有些讲头,最后的一方天地,是无人愿意提及多言一个字,恶心。
毕竟蛮荒天下,过于可怖,慑人心魄。你说说好好过个日子呗!你蛮荒天下非要一统四方天下,打着分久必合的旗号,搞得自己跟多么师出有名一样。
师徒二人,连同紫炎龙王,三人齐齐拔剑相向。
“别呀!三位剑道大侠,人多欺负人少,不讲究啊!”臭名远扬徐微量小命又悬一线之时开始掰扯道理道。
“呦呵!如今耳目下,你这魔头也知道在这四方天地之下,真有那所谓的道理责规存在啦!不容易啊!当年因你叛国通敌,致使骊国百万民众,转瞬间沦为奴隶囚徒。不知那时的你,可否知道这四方天下的道理?”秦笃涯怒斥逼问道。
由于句句在理,字字诛心,臭名远扬徐微量瞬间哑口无言,羞愧难当的低垂头颅。
“只求一死!”徐微量低语道。
“想死?可没那么简单,这天大的恶业,你需要用你的余生,负重去偿还。”尚邈说道。
“也罢!何去何从,全听德高望重的紫炎龙王安排,在下绝无怨言。”徐微量双手合十抱拳行礼道。
“什么?这耀眼的浊日,何时从那西天升起啦?他紫炎龙王,何德何能?你怎可称他‘德高望重’?”尚邈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怒问道。
“尚宫主,你可别忘了,第五次的屠龙大战,你可是第一个打退堂鼓的。要不是他紫炎龙王坚持认为,恶龙将要卷土重来,必须将其屠灭在临渊之地内,试问如今的四方天下又能有几人存活?”徐微量解释道。
“老兄,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不可混淆不清。他紫炎龙王屠龙一事,功劳最大,但是他是奉帝君李槐的密令而为,万万不可过誉称赞。要是我尚邈当时有幸,或者有那个资格接收帝君李槐的密令,定然要比他紫炎龙王强上百倍,至少不至于让那临渊之地均为蛮荒天下辖境。”尚邈十分不服气道。
看一看,这就是他尚邈的本性,万事不甘心,只会去怪责那些天大的气运机缘,从来都没有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过。
一旁快要笑岔了气的秦笃涯,乐的合不拢嘴,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师傅尚邈如此的气急败坏。
林嫱一路跟随秦笃涯至此,见他今日心情大好,便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秦大侠,做我师傅可好?”林嫱仿若失忆了一般问道。
“林嫱,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在说些胡话?”秦笃涯连忙伸手摸了摸林嫱的额头担忧问道。
“秦大侠,男女授受不亲,大庭广目之下,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林嫱往后一躲质问道。
“好吧!我答应你啦!不过,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学我者生,像我者死!”秦笃涯无奈应允道。
“好吧!你们四人慢慢闲聊,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啦!”徐微量突然岔开话题道。
“别呀!一行五人,又有何不可呢?你让他白玉京余斗出来,打不死他!”紫炎龙王握紧双拳道。
五人心不在一处,又能往哪里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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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初晴,之于魂殇帝尊呼韩殇绝不是什么好事,让他对于刁蛮郡主梦颖嫱的思念断了线。
大雪过后,万物复苏,一切都有了生机,除了他呼韩殇。
唉!人生唯有美食与爱情,不可辜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