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萨皮尔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瞪大着双眼,瘫软的倚靠在座位上,大量飞溅出的鲜血将他身前的一切都染成了暗红色,他面前桌子上的一只茶杯,茶水混杂着血液,散发出一种诡异的血腥气息,让人阵阵作呕。m.。
但是他的身上却并没有什么狰狞可怖的牲口,出了此时他脖子上的那一条暗红色的细线,就像是用尺子标画出来的那样整齐...
身为首席牧师的萨皮尔,他的帐篷自然是十分高档宽敞的,但是此时却显得微微有些拥挤。
帐篷里已经围满了人,出了塞恩与查理莫之外,给予的基本上都是的人,而的团长科波菲尔,背负着那犹如门板一样宽大的重剑,稳稳的站在那里,此时的他表情凝重,看着正蹲在那里仔仔细细检查萨皮尔实体的梅罗。
整个帐篷内安静极了,没有人说话,所有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因为根据这几天战争的异常,大多数人都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面临一场最为惨烈的战斗,而在这个时候,自己队伍的牧师被人杀死在帐篷里,这可不是仅仅只杀了一个人那么简单...
这个凶手,是想要出掉整个,甚至说是整个二军五队......
此时的方霄和伊卡洛斯也在帐篷里,自己算是最早收到消息的那部分人,两个人一大早就被人叫醒,急匆匆的被拉过来,目的是为了看看萨皮尔牧师是否还有救,不过当方霄赶到之后,萨皮尔牧师早已经凉了...
塞恩和查理莫两位佣兵团团长就站在自己不远处,查理莫那爽朗的光头汉子此时也是一脸愁容,而塞恩站在那里,沉默着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梅罗终于站起了身,他叹了一口气:
“一剑封喉,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是剑伤?你确定?!”科波菲尔微微一愣,再次看向了萨皮尔尸体脖子上那一道犹如细小红线般的伤口。
“是一把很细的剑。”梅罗表情凝重的走到了了科波菲尔身边,两个人开始低声的耳语着什么。
虽然他们的声音小到只有自己两个人能听清,但是以方霄的听力,依旧能隐约的捕捉到一些内容。
“是他派人干的吗?真是好手段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对牧师下手,这可是最糟糕的情况了,这可不是什么巧合,我怀疑他派出的人就隐藏在我们队伍中间...”
“中是绝对不可能的...”
“请等一下!!!”
一个低沉向量的声音突然在这个安静的空间内响起,打断了两个人的地域,一时间,帐篷内所有的人都一同望了过来,看着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噔!噔!
塞恩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着科波菲尔,开口道:
“虽然死的是你们的牧师,如果只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并不打算过问,但是这件事情影响的是我们整个二军五队,我觉得我们有权利知道一些东西,特别是,一些真相!”
梅罗和科波菲尔相视了一眼,随后梅罗冲着塞恩微微一笑:
“尊敬的塞恩先生,我想您可能误会了,我们并不知道究竟谁是凶手。”
“我说过了,你们的牧师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那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塞恩冷声道,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们究竟是谁?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究竟是谁要置你们于死地?!”
“现在讨论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么?”梅罗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我们今天下午就要出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接下来的这场仗应该怎么打,两位团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梅罗向前走了几步,看着塞恩与查理莫,正色道:“我希望我们能够认真的讨论一下我们队伍中治疗职业重新分配的问题。”
塞恩眉头皱了起来,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犹豫着,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没有表态的团长查理莫开口了:
“抱歉,我以前一直把你们当朋友,我可以为我的朋友流血甚至丧命,我也能接受你对我们有所保留,但却没想到你们竟然隐瞒了如此危险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我们你们被人盯上了,正处于危险之中!这种谎言也许会让我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所以,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我的团员都是我的家人,分派给你们一些治疗职业而让我的家人面临更大的危险,抱歉,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到。”
三个人的争论继续着,甚至渐渐变成了争吵,伊卡洛斯觉得原本团结一致协同作战的二军五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坏着,这种感觉差极了,她开始向方霄看去,看看方霄有什么办法制止眼前这个团队的崩坏。
伊卡洛斯带着厚厚的头盔环顾了一眼周围,很快就发现了方霄的位置。
此时的方霄正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仆有说有笑着...
这个家伙!凑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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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真的是女仆吗?你平时真的有在做家务吗?我还以为你们只是晚上在这个帐篷里工作呢,嘿嘿......”
“哎呀!你讨厌!”
看着方霄一脸淫D的表情,这位女仆赏了方霄更加淫D的一个白眼。
虽然萨皮尔是自己的主人,但是萨皮尔的死却并没有给自己带来太多的悲伤,而自己此时考虑更多的,是自己将来的生活问题。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也是一个牧师,牧师可都是很有钱的!外加这个年轻人长得还蛮好看的...
而且看他健壮的身材,体力应该比萨皮尔要好不少吧...
“既然你说自己是正经的女仆,那好,我来考考你!”方霄看着这位女仆正装模作样的收拾着茶杯,方霄调笑道:“我问你,这个屋子里究竟有几个这样的杯子?答对了有赏哦!”
“这个问题也太简单了,”似乎在有意的和方霄套近乎,女仆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一共有五个!”
“咦?你竟然知道?看来你还真是个‘正经’女仆啊!嘿嘿......”
五个么...
一、二、三、四......
此时面前的茶托里,放着四只一模一样的杯子
而那第五只杯子,则摆放在已经死去的萨皮尔面前,杯中混杂着鲜血的茶水,时不时地泛起淡淡波纹...
而这个杯子四周的桌子上,原本应该均匀溅上去的血迹,但是就在这个杯子的不远处,有一片违和的空白区域...
方霄的目光又回到了茶托之中,看着眼前这四个杯子,看了许久。
突然,方霄伸出手来,拿起了其中的一个,放在自己鼻子前,轻轻的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