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为何李浩然要停留在这人多嘈杂都地方,其实只是为了唐雨焉,她身上的封印,不知为何松动的厉害,必须加固一番了。
有洛秋灵(萧若青)在还好说,大道三千,她独占一斗!为何能称祖,便是如此了。
莫要小看这一斗的分量,便是一些圣人,功德圣者,也不如她这半分。
唐雨焉在逆星塔内很难受,香汉直流,脸蛋红扑扑的,好似要炸开一般,体内的灵力挤压之大,很快就要蔓延出来。
青丘明月在一旁安抚着她,可自己也是担心得很,生怕唐雨焉出了什么事儿。
“坐下来,平心静气,顺着那股灵力流淌,其他的便交给我了。”
洛秋灵坐在唐雨焉身后,这封印埋藏唐雨焉的血脉之力,血脉能够传承,以及勃发者修士,家中必有仙尊辈出,更何况她的母亲,便是此人,故而这股力量很强大,唯有引导出一些,再封印半分。
否则一股劲冲烂她的筋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虽说她的底子打的不差,但相比于她还有李浩然来说,就显得不尽人意了。
血脉之力传承最神妙的,便是妖族了,洛秋灵知天下妖七分秘,这血脉之力自能解决一二,但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得寻个法子,好好锤炼一番。
一是避免被血脉反噬,因为父母双方差距实在巨大,造成了不平衡,俗话说娶人,嫁人什么的,要考究门道户对,但有时实在情到深处了,自然而然就成了,也怪不得他人。
洛秋灵引导出一部分血脉之力,使得唐雨焉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更靓丽了一些,整个如花丛中的仙子,就是好看!
而另一部分力量,洛秋灵施展符箓手段,以天地魔纹,取字永生不灭,一个“镇”字,足以将这暴乱部分封印起来。
休息了半个月时间,这元婴瓶颈如没有一般,水到渠成,一下子齐升元婴的唐雨焉明显有些不适应,还是在洛秋灵一番手段下,终于稳定下来,这修道与走路一个说法,要脚踏实地,否则一个跟头摔下去,那可就大事不妙,凡夫伤筋动骨,修道者灵脉破碎了。
今日的风不知为何有些狂躁,李浩然坐在山头上,洛秋灵紧随其后,看着风景秀丽的洞天,整个人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随着一声动荡,逆星塔之主李浩然有了感应,外界有人闯入他的洞府了,落日坊的人不敢,没这个胆量,唯有那心头的震动,停不下来。
“走吧,有人来了。”
洛秋灵这样说道,李浩然点点头,一个转身,两人便来到逆星塔外,只见三人影,一个人年轻人摸索着罗盘,而后看着李浩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两老者依旧面不改色,见惯了风雨,对此不屑一顾,他们的首要任务便是保护风禄,家主有令,在必要时分,再动用武力,后果他来负责。
风禄拎着一个小崽子般,丢了一个人出来,正是一位年轻人,落日坊坊主,大气不敢呵斥一口,这两方都是不是好惹的。
“你好,初次见面。我名为风禄,南天门长春界修士。”
李浩然点点头,算是回应,而后道:“李浩然,炎黄界修士。”
风禄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挑明了话题道:“今日来是带一位人回去。这地儿坊主说,就在这里,怎么没看到她人?还是说在你的洞天之中?”
“这位朋友怕是认错了,我等都是炎黄土生土长的修士,怎么会有天上人?想必是认错了,还请回吧。”
风禄呵呵一笑,拿出罗盘看了看,摸着下巴道:“怎么老祖东西出错了?这玩意儿失灵了,张老你给看看,到底是哪不对!以免找错了人家,麻烦多了,还得我来收拾。”
那老人万古不变的神情终于发生了改变,有些不悦道:“小辈,你可知你庇护的是谁?那人的身份你真的了解吗?我老道而虽不是自己举世无敌,但在这炎黄下界,怕是没人拦得住我。”
话已至此,李浩然当然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何种存在,地仙之辈,作为陆地仙神者,可受到香火供奉,就算休闲一日,这灵气以及信仰之力也会源源不断,算是走到哪,都是修行地儿。
掌来洞天更是手到擒来,只不过那地儿的好坏,就不如那些先贤了,但是炎黄之中,谁能强手抵御他的蛮力?屈指可数。
话已经挑明了,李浩然也不含糊,呵呵一笑道:“那我说保护我的妻子,这个说法可行得通?”
老人顿时沉默了,风禄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似在打量李浩然,而后放声大笑道:“小子!你惹祸了!”
李浩然不觉得怎么,只是说道:“我与雨焉情投意合,怎么就惹祸了?还请道友好好说说,也好让浩然明白。”
老人有些恼怒,不知李浩然打着什么算盘,但是迟则生变,枯瘦的手臂伸展而出,抓向李浩然,洞天法宝,他可强行打破,跟着小辈废话这么多干嘛!
李浩然一剑挑出,一阵寒意笼罩四周,剑意似山洪,怒气横生!
天上仙人的性格李浩然知道很多,他也是从那个地方走过去的,便是再强硬,他也没有退步半分,要说讨个道理更是不可能,敢对唐雨焉生出窥探之心,便是一方大帝,圣人已经天之外的仙皇,他李浩然也敢出剑!
剑念诛仙,斩尽九泉碧落黄河,世间因果,皆在剑下去往!
老者不敢动用太多力量,小看了这一击,故而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连着手掌中,都有一道剑痕,凹陷了下去,但是并未损坏肉身,即使是这样,老者也瞪大了眼,他本就是炼体修士,一身躯体之强,可以比得上一个星界!竟然被一个化神小辈斩出一道痕迹,这着实有些让人意外!
“嗯?不简单。”
老者赞叹道,这一见若是落到下位星界上,多半能斩出一条天大是裂痕,但是一剑破界这种事还是差了许多,但已经殊为不易了,更别说人家只是个“小小”化神,值得起当代天骄这一说法。
“这剑,怎么感觉有些熟悉?但是记不起来了。”
另一位老人这样说来,这诛仙剑外有一层迷糊的光影,正是那模仿诛仙剑的剑身,李浩然将此覆盖在外,不容易发现。就算是了,众人也不好朝着那地儿去想,谁能相信一个化神能拿起了帝兵?
老者正欲出手拿下李浩然,公子哥风禄一手挡在老者身前,示意等等。
“张老不必急着出手,规矩不能坏了,若是怪罪下来,你可担待不起。”
老人闷不作声,他只是长春界修士,没有什么大辈分,只是风家一位客卿,也是教导长老,为旗下弟子打好肉身的人,这少主发令了,自然不会大打出手,一位地仙若是控制不好情绪杀了人,那就是大罪!他担待不起。
风禄再道:“不错的功底,以化神之躯能做到如此,也殊为不易了,可惜今日无论如何也得带走她。”
李浩然摇摇头,风禄叹息一声,这事没得谈了,按照中央域法则,上界人士必须压制修为,才可与下界修士切磋一二,否则这挨打一说,叫谁求理?
风禄将一身灵力压制在化神巅峰,与李浩然同境,但这样的比拼,对于后者而言,始终有些不公,但已是最大宽容。
“长春风来!”
风禄单手一挥,一阵春风袭来,万物花开,此时的他像个风流公子,加上那俊俏的脸皮,不得不说有些帅气。
李浩然单手一指点出,指尖的黑白火焰动荡不安,似要吞灭万物,与诛念一道,不谋而合。
风越来越大了,这四周草木更是疯狂生长,更生出了智灵,朝着李浩然肆无忌惮的鞭打而去,后者黑白火焰照耀天地,一株火苗落在地上,整个洞府变得明亮了起来。
草木皆兵,在风禄手中,一草一木都是一位化神修士,说不公的地方便是如此,即使修为低了,这灵力浩瀚,也不是盖的,根本无穷无尽一般。
风属木,阳月炎以水火对立,相辅相成,再加上这灭因果之力,一单草木触之,便会灰飞烟灭,想要再生是不可能的。
两者就这样,你来我往,一个唤草木,一个烧丛林的,一来二去的,着实打不出个所以然来。
风禄感叹一声,这火焰非同寻常,不是一般是灵火,有些棘手,他也不藏着掖着了,只见手中出现一玉瓶,倒出了一滴绿液,点滴在洞府中,忽然春风大作,满上开满鲜花绿草,更胜人间大好风景,让人眼前一亮。
李浩然收回阳月炎,草木而已,又不是神魂,还不至于用这个东西。
但见以食指作剑,朝着空间那么一画,片刻建山摇地动,整个人如尚方宝剑锋利,要说剑意集中地,正是那一指之上。
无数剑意如雨,整片大地动荡不安,似被这剑意冲刷的摇摇欲坠,很快大地便出现了裂痕,一路蔓延至十万里,便是落日谷修士都感受到了无上剑意存在,纷纷退避,不敢争锋,更不敢追寻那源头处,是何等人物正在施法?这等剑意便是那天剑大能,怕也施展不出吧。
剑意似山洪爆发,片刻之后全部倾泻而出,直指风禄,这位公子哥第一次露出森严的表情,手势稍作变化,万花草木皆为御甲,便是风雨也吹不进来。
俗话说,快刀斩乱麻,这下不是刀,是剑了。剑意仿佛无穷无尽,洞穿世间一般,区区花草,再多又有何用?
便是十息后,风禄节节败退,万花如草芥般破碎,但剑意不停,直指他本身!
轰隆隆,无数炸裂的声响传了出来,但见尘埃之中,一道身影挥了挥手,正是那位未曾出手的老人,帮助风禄当下了这一击,两化神只占,风禄完败!但是这有如何?
“公子别玩乐了,还是正是要紧,将那贱人抓出来,早些离去,此地怎么说也不是我等的地盘,出了变故可不好说。”
风禄看向这位老人,有着不悦,但未曾显露,正是那“贱人”一词,说的格外刺耳,让他着实不爽。心想到:你这老东西算什么,就算与风家有些交情,但那人的女儿,你敢骂她是“贱人”?你也配?
但是现在确实不适合说出来,风禄忍住心头怒意,罢了罢手,撇了一眼李浩然,这家伙好强的力量,若是他为碎虚,我风禄不是他一手之敌!
而后闭上了眼,对着这位有些血缘的长辈道:“别伤了人,这家伙是个炎黄才子,若是被那位老仙人知道了,便是家主也保不了我们。”
风禄在一旁养伤,那李浩然的剑意果然厉害,便是风老地仙出手,仍旧伤了他三分身。转眼暗处盯着李浩然,口中低声道:“她的夫君吗?”
风姓老者听后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人是最不讲情理的,管你与他什么交情,若是坏了规矩,朝阳大打出手!
但好在只要不伤人即可,地仙大能的本事,这些小小下界修士,能够懂得多少?而后风老地仙一手遮天,整个炎黄都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