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碎玉归一,拼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李浩然位于第八山中,与伏倾天个陈九探讨,到底有没有个记忆,却说两人直摇头,第一次见。
少年继续沉思,这东西他确实见过,不过真的遗忘在了角落,该不是一件重要的事,始终想不起来。等了五日时间,那古天仙没有消息回应,应该是觉得此事狭小,他一个大忙人,哪那么多时间来管这些?
但防备之心不可无,李浩然用着丹药吊着这八山主最后一口气,不能让他死了,伏倾天断剑挑断他的筋脉,如此已是半死不活。
少年再用魔道功法,逼他说出,去那村落时候,怎么才不会被法阵发觉。却说他嘴角动了动,只道是:“古仙拿了一块玉佩,放在法阵壁垒上,那法阵自动开了。若没有那玉佩,便是有风吹草动,古仙也会第一时间察觉。”
李浩然眉宇一皱,玉佩?他的手上不正好有一枚吗?只是那人不可能这么傻逼,但少年还是拿了出来,与他的眼前晃悠了一会问道:“跟这个像不像?”
八山主一言不发,少年叹了口气,本只是随意一问,也没想找出个答案来,正欲再研究一番,却说那人又答应道:“很相似,只是有些地方差了点。只在细微之上,譬如大人这块玉佩图案,与古仙那玉佩上图案,如阴阳一般,两两分隔。”
“!”
这下说道电子上了,李浩然盯着这玉佩图案再看,紧密联想到过往曾经。这古天仙与此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这奇怪图案,让李浩然想入非非,拿出逆星塔,独自转了进去,于山水之间,早到了一块相同大小的石头,在以阴阳为间隔,给另一块石头图案完整的浮现出来。
一时间,少年陷入沉思,拿着手中石头,有些失望道:“只是这个东西?”
不时间,少年出了逆星塔,独自朝着那九山中央而去,陈九更是佩服,不愧是他主人,这短短一柱香时间,就破解了古仙道法,着实厉害。
乘着风御剑而去,到那村落前息,少年逆推法阵,先将石头图案映在壁垒上,而后一掌盖下,屏障分崩离析,再也不剩,悄无声息的潜入,去往这乱世之中,凡间人士。
此时正直秋季,冬至未到,有野兽出没,最重要的就是储备粮食。村落房屋以树木搭建而成,虽不牢固,但也算有个家,有着朋友家人,便不会冷了。
一个手中拿着破书卷的男子,很快引起了李浩然注意,那人在一处屋中,愤怒的指责道:“天地不公!仙神不救凡人,万物当以刍狗!那殿中石像,分明就是那魔道人士!哪个仙神祭酒,需要女子婴儿!尔等不要被骗了,我村上下三千人,难道就每二十年心甘情愿的将鲜活的人命送出去不可?!”
家中有老少二十余,那拿着破卷书籍的男子,愤声指责,换来的却是他人嘲笑。
“阿七,是不是又脑子坏掉了?还是说,昨日夜里祖宗托梦,说你是天上仙人转世的?哈哈哈…”
一时间,笑声接连不断,这古今祭仙神,每二十年一次,已经是流淌在骨子里的习性与见识,想要改变过来,实在难得很,却说在其中的异类,就是那位书生般男子,他才是最怪异的那个。
当世间人终成疯魔时,独自清醒,也当有罪。
此人名为愚七,家中排行老七,名字起的随意,不是那祭品,大概就是小名叫到大,让人有些难以捉摸,该是外人这么想的,倒是局中人,看法不一。
没人理会这有些疯疯癫癫的家伙,小时跑到那烂藏书地儿,一待就得一日,能够理解他的人甚少,只有一位心心念的女子,一直陪伴着他。
两人打小就是青梅竹马,关系不一般,他者愚七想象天马行空,却无人问答,回应他的只有那所陪伴多年的女娃娃,说谁都会暗生情愫。
却说近来五年时分,她被村中选上成为祭品。此地与外不同,这祭品选择还得是通过层层筛选后才行。反倒是被选中的女子,个个心怀满意,说是投入仙人怀抱,虽说生死道消,意志犹在。
愚七心里犯难,多次劝解无果,后来两人关系闹掰,大门禁闭不出,天天待在那破书屋中,写着油纸墨水,想要唤醒众人,其实心愿只是为了那一个女人,那个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愚七做的事不多,但是让人费解,被当地人称为怪异,多是耻笑一类,说出生那天,老天爷心情不好,给他脑袋上敲了一板栗,行为怪异。
此村能识的字人士不多,多是一些老家伙,年老无事,多看看世间外风景,观古人思想。
这小子又是其中鹰牌,说话咄咄逼人,久而久之,无人再与他交谈,就是这么唯一一个人,也要远走,再不回来。他心中不好过,可以理解,外人看来就是行不通,更有人声道愚七乃是邪魔转世,颠倒是非黑白,专门祸害此地,若是引得仙人震怒,此村怕是不报,说要拖出去砍头,却被那女子左右,因为祭品身份,高人一筹,随着时间推移故而便忘了。
现在这域七闭门不出,就算出去,也是在那寺庙大殿外,远远的看上一眼,最后一年来了,就要离去,这时间里定不能出了差错。
又是七日来了,愚七再屋里“发疯”后,出门远走,正值青少年时分,本该是与那长辈一同出去打猎,或是下地种庄稼,可是他不愿,家里情况还是景气,够他一生无忧,因为是脑袋不好使,故而此事就慢了下来。
同样的路劲,走了百次不下,熟悉得很,穿过三五街道路口,二三里外,就是那大殿黑仙雕像所在,那里有他喜欢的人,有他不喜欢的人,甚至后者,真想拿着手中笔墨,撒泼在他身上,却说惹了仙怒也罢,这股气,实在咽不下。
所谓先生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起码还有一年时间,可以看看她,见她愈发成熟美丽的身姿,愚七心中便是越痛,无人可言,无人能助,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人,孤身走在街道上…
今儿出行人家回来的快,说是今日风景气不好,那小猪野兔,一只见不着,也不知哪躲着去了。
在街道上,失魂落魄的愚七走过他人身旁,多是引起别人耻笑,而他自己,毫无一丝关心在他的身上。
来到这村落中的圣地,无数人的信仰,该是散发着光辉的气息,可落到他的眼中,如那深渊厉鬼的巢穴,厌恶的让人有些手抖。
又到了熟悉的地儿,那颗歪脖子树下,探出一个小脑袋,瞧瞧观望着那求拜的女子数十人,视线穿过一个又一个,却迟迟没能发现她的身影。
忽然身后被他人一拍,吓了愚七一跳,一声大叫,被一只柔软的手掌捂住,淡淡的花香入鼻,问到那再熟悉不过的味道,一时间久久出神。
“怎么?认不到我了?”
女子用着那最纯真的微笑,对着愚七笑道,让人不仅感觉,天下百花齐放,不及佳人一笑。
“不是,只是你出现吓着我了。怎么不去那儿参拜,跟我这个异类书生说话?”
愚七瞥了脸,不敢正眼相对,脸色有些红润,多久时间了,再没两两相见,自从那次分道扬镳后,再没有这么近的距离,却显得如此遥远。那仙人站在白云上,俯视众生,他不过其中寥寥一人,他的怒吼哀嚎,尽在笔墨中,却丝毫没有一点办法传达,连被正眼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啊!我还觉得你说的故事真的很不错呢!那如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世外世,山外山,天外天,多是美丽群山风景,直到现在我还依旧怀念。”
女子话音刚落,愚七立即反问道:“那为什么还要来此!跟我回家不好吗?”
话里有些颤音,愚七的情感一时间散乱,本该是最沉着稳重的他,一时间也没有空中情绪。
这位有些活泼跳脱的女子,嘻嘻一笑回应道:“你不是说,天地因果,尽在世间轮回中吗!我想这一世,在仙人下求来生,你我傲游远方!去更远的地方!吃美味的食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愚七再无法忍耐,一时间冲出门外,头也不回,就这样远去,身影消失在这黑仙寺外,再不见一丝气息。
女子站在原地,望着书生远去,心中有些寂寥,眼神之中不舍之情溢于言表,依旧忍耐下来,回头看着此村代代相传的圣地,心中诚恳的念想道:“望来生,再不分离。”
每次愚七来,她都知道,他在此地待了多久,又再想着什么,心中大抵是清楚的。只是这祭品一事,落在她的头上,原本是那鉴定不可摧的信仰,在如今近来时年,产生了一丝动摇,可现在的她,身不由己…
愚七跑到那山崖上,看着群山无数,自我却被囚禁在这天地中,哭天不应,地不求。厉胜载道指责天地不公,不仁。却久久无人应,心中痛苦只有他知道。
落魄的书生,无泪不成恨,痛斥着自我,读书千万无用,沉浸于自己天地思想中,却始终未能做到一件事,连分离已久的两人,好好说话,他都做不道。
有何用?他这愚七,到底有个什么用?人人不收待见,在家也是坐吃等死,唯一一个了解他,包容他的人也要离去,人生灰暗,莫过于此,比起天塌,他更愿意她活的久些,多看看那笑颜,就知足了。
“你叫愚七是吧?我来找你的,有些事要跟你说说。”
一位白衣男子,玉树临风,佩着一把三尺长剑,手中拿着一块似罗盘的东西,位于他愚七数尺外。
是个陌生面孔,村中三千人,大概有个照面,可以说从未见过此人。
“不要多问。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的事,你需要的东西,很快就要回来了。”
少年嘴角一咧,谁人不知他在说什么。
一人来袭,带着一缕春风,抚慰着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