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玄东流走了,他的痕迹不在,但并未告一段落,还有些事儿,愚智也是不解,一路走来问了许多,便是这此地日月,总看着有些奇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玄东流又未说什么,大概知道的,非李浩然别无他人了,也算是是一传承或是道法了,这日月相映可是个奇怪,其中的道法必定牵扯甚广。
李浩然听了后,也不知该怎么说,也学着愚智那神棍模样,呵呵道:“不能言。”
这一下子就给胖子急眼了,硬是要问个清楚,而后两人深入探讨一番,从树林子里出来后,少年依旧风轻云淡,而胖子愁着个脸,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确实不能言,但至少也了解了些许,就是因为这样,知道了皮毛,更深层次的,就说不出口了,这就引发了人的好奇,胖子可谓是欲哭无泪啊。
想他忽悠别人多舒服,看着别人那愁样,似懂非懂的样子,自己就高兴,而今换了个身为角度,结果是这模样,真是叫人无奈。
但有句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说出去的话,就当是自己的一口气,气与运息息相关,故而不能说太多,被天道反噬了,这就是为何话说一半,只给半个答案的原因。
罢了,胖子猜不透也不猜了,还有许多事没做,没时间跟李浩然在这儿耗着,且说到了尽头时分,这些东西,该知道的不会错过。
祸福相依依旧是如此,有些事,不该知道的,最好还是不要去探究,其代价可不小,蝴蝶振翅,暴风席卷四天,这就是因果效应。
古战场中,还算打的有来有回,虽说鬼雀神独领风骚,可是那天玄修士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联合起来,搞他一个鬼雀神也是没有问题,只是碍于面子与规则一事,故而落了下风。
先说古战场规则,共有七七四十九个阵法,每一阵法可入十人,十人之中必杀出一条血海,或是给人丢出去,才可以到下一处地儿,继续比拼,接着又是乱战,最后才是霸王独雄,天地间,可称为一方之主的家伙,只有一人,也这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
而现在嘛,已经有了六人,来到了最中央处,第一位便是鬼雀神了,天玄修士三位,秘境生灵两位,还差两个位置,凑好了八人,才可以准备最后的争夺。
鬼雀神正坐在八座之首,望着身后那战场初,还差些人影才可以开始,始终似在等待,没有急不安,只有的是好奇,为何些那人还不来?
等的两人,自然是李浩然钱宝俊,这两人都实力不多说,前者已经非凡,可以稳胜于他,而且加上十日变迁,万一在修为更上一层楼,不言而喻的,定是被吊打。
还有钱宝俊,这钱家仙门少主,比起啥炎黄隐世家族,这份量不说,哪个更有含金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此人不说很强,但是手段定不少,是个劲敌。
修士一生,就要向高处看齐,你说欺负弱小等事,那只有些虚伪苟且之辈做的出来,一心问道,是逆水行舟。
天玄修士看着鬼雀神,有些意外道:“看来鬼兄是在等人?难道还有啥值得注意的家伙?让我想想…”
鬼雀神一撇,此人乃是玄临海,是个有些手段的好人,是真好人,而不是他那般,靠着一身道法,四处招摇的家伙。
此人在天玄很有威望,胜在心性,想高处风云,多说苟且,而这人嘛…是真的不一样,那些凡尘的铜锈味一点没沾上,一身高清无忧,在于自由一道。
故而有人说道玄临海乃是东流老祖的转世,说的虽有些过了,不过两人的做事行动是真像,可是性格来说嘛…定是不同了。
玄东流是想当个好人,而这家伙,本就是一个好人,跟这种人说话是最难的,但与这种人交好,是最值得的,做的事都在于自己,故而是回应还是视而不见都是自己的因果。
玄临海摸着下巴,不到三息时间便笑道:“应该是钱宝俊道友吧,我记得钱道友还曾作仿天玄国,与我家师打个不分高下,其实力深不可测,也是一把好手!”
鬼雀神本愚回应,可望了一番前方战场,又开始打了起来,便不说话了,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而后站起身来。
这一举动很明显被他人尽收眼底,众人转眼过去,那一旁打战场内,地上躺了修士一堆堆,正有一少年走来,一袭白衣,腰上悬着剑,满头白鬓很是显眼,没走一步,虽无声,但好似践踏在众人的心脏之上!
走进了最终战场,少年依旧平稳,找了个最偏的位置坐下,就在那一言不发的,安静的似座雕像般,虽无言,却处处彰显着王道,没人敢出声询问,便是鬼雀神至今都看不穿了,现在的李浩然,到底是什么修为,什么实力?
那上一战场内,最后来的就是他了,而到他来此,也不过走了一段路的时间,没人看到他出了手,也无人见他出剑,好似那一利剑,不过是装饰罢了。
有些时间,言语不能诉说一切,只需看行为方式,以及侧面反应,就能了解大概,上一战场内,碎虚者有五人,虽谈不上顶尖,但这种程度的高手,没两把刷子都说不过去。
也是鬼雀神仙开了口,询问道:“李道友安好!不知钱兄等人走到那一步了?”
李浩然这才回应回来,回应道:“快了。”
一时间虽说有些尴尬,但好在给了这天机神子一个台阶下,众人小声议论,眼前这劲敌的修为层次,少年闭耳不听,事情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只不过一个小插曲。
在逆星塔里一年时间,相当于外界六十四年,这一来二去二十年,便是一千多年去了。在平白无故的增加千年寿龄的时候,李浩然当然也没有闲着,凭着自己一身道法,早已齐身碎虚,身躯之强悍,堪比妖龙等物。
现在他的境界,稳定在碎虚二重天,因而还有些时间是去打磨筋骨,为修剑骨做准备,以身铸剑,才是剑修王道!可是这剑骨想要修成实在太难,还伴随着风险,让剑气在静脉循环,将自身锻炼成万金之躯,便而后一言一行都有剑威做势,这才是剑骨本身的作用,故而这一时间里来,李浩然剑骨修行,只能说是小成,还没有小云柔厉害。
由筋脉专至骨髓深处,一口气出,都是剑气四溢,八方惧颤!反观那剑骨天成者,若修剑道,必是同代领军人,在一境界内无敌手的存在!故而独孤家的算盘很大,所谋划的也甚多,可是最不该的就是,苦了云柔,李浩然的心也痛得很呐!
炎凰儿也刚好的,闭关完成,现在已经是炼虚了,修为虽不高,但是一身火力,比起那朱雀丝毫不弱,凤凰与朱雀,本是同根生,不过方向不一样罢了。
故而这一时间里,李浩然都在两位佳人怀里度过,也是该这样,享福的时候可不要错过了,因为凤凰血脉的加持,炎凰儿变得更加靓丽耀眼了。
这战场最终地儿,一时间内有些安静,此地灵气较为浓郁,比起外界来说,修炼定是事倍功半的,在此地栖息也算是没有落下。
且说前一战场内,正有最后两人犹在,熟人钱宝俊,还有就是一只大蛇,两者修为颇高,都在碎虚六重,比起再做各位,都是高上一两个层次的。
若换作任意一人上去,怕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说稳胜,除了那一奇怪的少年。
众人视线几乎都盯着两位,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一点,因为接下来的比拼,只有都可能与两人交手,多知道点信息,也有好处。
而且这是最后一个位置了,两人必打的个热火朝天,拿起看家底的本事出来,更有看这种高手对决,对自己的修为有益,可在此悟道或是学的东西。
但事实嘛…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未发生的事物,下一刻谁也不知发生了何事,譬如说眼前这一幕,这钱宝俊居然自个儿走到大蛇跟前,与它握手言谈了…这就叫人吓掉眼球了,那大蛇化作一方人影,是个青衣姑娘,长的还算秀丽,直接跟那钱宝俊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着什么,而后胖子掏出一个锦囊般的东西,后者打开一看,笑嘻嘻的走了,还挥了挥手,示意告别。
众人顿时间哑口无言,钱宝俊埋着小腿一路笑着走了过来,嘿嘿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
这下众人才反应过来,这钱宝俊耍个了聪明,也是叫人放弃了这一机缘,先有李浩然在前,这青蛇不敢上前,前者的剑气太甚,便是稍有差池,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还不如退而求次,拿了钱宝俊的好处走人,而且人家给的宝物也不差,算是出人意料,心满意足的走了。
看别人一言不发,钱宝俊还以为自己出了啥问题,而后跑到李浩然身旁询问道:“这是啥情况?难道都没有个欢迎大会,这一路走生闯死的,差点给我吓坏了。”
李浩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鬼雀神咳嗽了两声,打了个招呼,说了些事儿来缓解尴尬,再走到自己的首座上,按下了那一旁打开关,最后的战场就会在这里打响。
无论输赢,都会有好处可以获得,但前提是,必须要有命拿。
聚光灯照耀在李浩然与鬼雀神的头顶上,八座中央出现了一高台,不算大,只有百米直径,向着两人的座位上,延生起了一道阶梯,古战场最后的大战,在李浩然与鬼雀神的首发下,打响了第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