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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弃怔了怔,着实不理解众位师兄的想法,在紫云峰一起生活了一年,竟然会有这般邪恶的想法。当他听到思缘会因为自己生气的时候,内心不觉地有些窃喜,而后问道:“思缘师姐为什么会朝你们发火呢?”
许是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宋星舒赶忙挠了挠头,然后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回到了床上,却一直不敢看嬴弃。
本是想着确认一番,可看到宋星舒的举止神态,嬴弃在追问下去,只是隐晦地笑了笑,毕竟这样的模样也正解释了为什么。
一夜无话,众人沉沉地睡了去。
第二日清晨,封间的雾气还未消散开来,萦绕在各峰之间,朝阳许是见不得白雾这般‘肆虐’,便是早早地爬上了闻啼峰,恨不能将这些雾气全部驱散。
嬴弃看着还在熟睡的各位师兄,也不好叫醒他们,只得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就早早地出了宿舍。
易玄道人常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早晨的光阴是断然不能浪费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一眼周围,却正巧瞧见了身旁的一株绿草之上爬了一只蚂蚱,少年心性,他本想逮了去,送给思缘,可是却突然发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它附着在绿草的叶面之上。
一时间,他竟忘记了要去捉那只蚂蚱,心想如果把这样的景色记录下来,改日送给思缘,那么思缘一定会很喜欢。
嬴弃捶了捶头,自嘲地干笑一声,喃喃道:“我这脑袋究竟在想什么呢?”
而后,也不再管这周围,自顾地走到了闻啼峰的山间,开始了吐纳。约莫吐纳了半个时辰,嬴弃便清醒过来,呼出一口浊气,活动了下酸麻的大腿,站在闻啼峰之上,俯瞰着其余各峰。
不得不说,这闻啼峰的灵气确实比紫云峰浓郁太多,方才吐纳了半个时辰,嬴弃就感觉已经差不多了。虽然这里的灵气依然比不上石头内部空间,可也算得上极为浓郁的地方了,细数这世间宗门,能够比得上闻啼峰的恐怕也就是波若寺的灵山了吧。
嬴弃转念一想,若是紫云峰也能有这般充沛的灵气,那他的众位师兄应该进步的更快吧。见四下无人,他便缓缓从一处峰顶御风飞行而下,若是身旁有人见到这幅景象,定然会惊讶的目瞪口呆,因为他们想不到一个体内只有三贯灵气的废物竟也能做到御风飞行。
当然,嬴弃要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不假,可他也不想像林岩那般太过于招摇。他自觉,虽然不想别人对自己冷眼旁观,可他也忍受不了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与其成为人群中最为耀眼的存在,倒不如脚踏实地的修炼。有时候,一个人突然变得很强大,或者说变得让人有些看不透了,那么各种各样的猜忌也会随之而来,你不找事,事情也会自动找上你。
“这个时候,师兄们应该都已经起了吧?”嬴弃自己问着自己,缓缓地走回宿舍。
“小师弟,你咋起这么早?”宋星舒睡眼惺忪,看着从外面回来的嬴弃,慵懒地说道。
嬴弃摇头苦笑一声,这些个师兄哪里都好,就是比较嗜睡,他从桌上倒了一杯热水,作势递给宋星舒,哪知宋星舒摆了摆手,只得自己喝了一口,而后说道:“睡不着,反正在床上躺着也是躺着,不如去吐纳些灵气。”
宋星舒指了指霁霖和远野,只见二人睡意正浓,仿佛做着什么美梦,而后干笑道:“我倒是睡得着啊,可是这远野昨晚上打了一晚上的呼噜,直至凌晨,呼噜声方才小了些,我这一晚上没休息好!”
宋星舒的黑眼圈倒真是有些重,可昨晚上的呼噜声,嬴弃倒真是没有听见,可能他睡得也比较沉。他点点头,仿佛理解宋星舒的感受,说道:“下次远野师兄打呼噜的时候,你就把他平时不洗的臭袜子放到他的鼻子边,这样他可能也没有兴致打呼噜了吧。”
听着嬴弃这般开玩笑的话语,宋星舒也是笑了笑,苦笑地摇摇头,戏谑地说道:“小师弟你可是变坏了啊,怎能这般对待师兄呢?再说了,远野那臭袜子,莫说去拿了,就是看见,我也是断然不敢拿的,不过话说回来,小师弟,你这招臭袜子可是一石二鸟啊,不仅捉弄了远野,顺带连我也给整了。”
远野的脚气在紫云峰可是出了名的,只是不知道这其他各峰的弟子知不知道。说来也是有趣,这远野明知道自己有这毛病,还偏偏不爱洗袜子,惹得众人都不太敢到他宿舍里去。
嬴弃笑了笑,师兄弟间的打闹玩笑是他开心的来源之一,听得宋星舒这般言语,他只是摇摇头,因为他知道远野的脾气,若是宋星舒真那般做了,远野虽然不会生气,可醒来后一定会追问着是谁拿了他的臭袜子,而后在紫云峰众人面前大肆宣扬,可谓得不偿失。
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嬴弃赶忙说道:“师兄,别光顾着说话了,等会儿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呢。”
宋星舒也不在过多的言语,从床上起来,而后踹了踹霁霖和远野,看到二人醒来,方才出去洗漱了。
“我说远野,脚臭也就算了,你晚上睡觉能不能别打呼噜,你知道吗,我昨晚上可是一直没睡着!”大早上起来,霁霖就有了起床气,对着远野一阵怼。
远野尴尬地笑了笑,而后却是眼珠一转,奸诈地说道:“呵呵,师兄,若是哪天你听不见我打呼噜了,你不会伤心么?兄弟是一被子的,怎能这般嫌弃师弟呢?”
听着远野这些话语,霁霖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赶忙起了床去。远野倒是不急,悠哉悠哉地从床上爬起,左望望,右看看,还不时地唉声叹气,仿佛这一觉起来,已经过了千年,不免得一阵感慨。
“师傅,瑜干和穆瑾师兄来信了!”一名年轻弟子高声喊道。
青松道人素来有早起的习惯,此刻他正在打坐感悟,突然被这一阵叫喊声吵到,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可当他听到瑜干和穆瑾名字的时候,顿时睁开了双眼,来了兴趣,只见他右手将门栓拉开,放了那弟子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青松道人在打坐感悟时被人打断,多少还是有些不快的,所以在问话时还是有些愠色。
年轻弟子察觉到青松道人神情的不快,赶忙躬身,低声地说道:“师傅,今日清晨时分,瑜干和穆瑾师兄来信了。”
说着,年轻弟子恭敬地把手中的信封呈给了青松道人。青松道人接过手中的信封,而后看了一眼这名弟子,训斥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做事情不要急躁,总是莽莽撞撞的,完全把我平日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
年轻弟子赶忙认错,恭声道:“弟子知错,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青松道人摇摇手,面色很是不耐,年轻弟子会意,便是弯着腰走了五步,方才挺直了腰杆,转过身去,向门外走去,最后还不忘将门带上。
青松道人脾气古怪人尽皆知,可今日这样的小事也会让他生气,着实让人觉得他小肚鸡肠了些。
其实说起来,也不能怪他,身为一宗之主,事必躬亲,凡事都得为宗门考虑,再加上这波若寺的和尚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要参加这次的比试会武,寻不得原因的他,自是有些心烦。
还有另外一部分的原因,修为达到他这个层次,若是想要往上攀升,是很难走的一步。这个层次的修士自然是不需要吐纳了,即他们的吐纳灵气,对于晋升修为也没有什么作用。所以,这时,他们会感悟天道,也就是修士中的另外一层境界,名为问天境。
若是修士感悟到了天道,那么也就达到了问天境,实力也会攀升数倍不止。因为,当你感悟到了天道时,就证明天道已经承认了你,那时你的存在足以轰动修仙界了。
本来青松道人就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感悟到了一丝丝,可被这声音一喊,乱了心神,这丝感悟也就悄然而逝,生气倒也人之常情。
片刻后,青松道人穿上道袍,往大殿之上飞去,正巧遇见了易玄道人。易玄道人看见青松道人这般模样,也是笑了笑,调侃道:“师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弟子触你霉头了?”
闻言,青松道人更是恼怒,随即没好气地说道:“今日清晨,我本在感悟天道,就在那么一瞬间,我抓住了一丝丝,可却被一弟子生生地打断,想我在这元神境也有一百年了,今日已摸到了问天境的一丝门槛,无功而返,你说我如何不气?”
易玄道人明悟,点点头,感同身受地发出了一阵感慨:“是啊,我们都在这元神境一百年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晋升了。对了,那弟子究竟因何事打断了你?”
“瑜干和穆瑾来信了,所以才没有和那弟子过多的计较。”青松道人紧蹙的眉头相比之前松弛了些,不再像之前那般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