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陡然颤抖,仿佛顺着铁链而出的纹路对于她有着极大的伤害,然而除了那一声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声,便是一言不发,寂静的石室,甚至能听到她因为忍耐非人的疼痛而银牙咬合的声音。
“很辛苦罢,”天主声音没有因为这个女人的痛苦有着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是这样的慢条斯理,甚至带着点点笑意,“将你的秘密说出来,这样的痛苦就不会再有了!”
天主的声音很轻,甚至带着有些魅惑的意味,但是那女人一直颤动着身体,一声不吭,若是细看,那双手扶住的冰床所处,依然被抓得有两道指痕了。
“说出来罢,你来自哪里?”天主并不放弃,事实上他也是习惯了,这个女人的意志有时候让他都是有些惊讶,这已经多少年了,不管自己是如何去折磨她,都是一言不发,天主已经将每天这样的折磨变成了习惯。
“你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来自我们这个世界,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天主悠悠然开口,配上那女人因为疼痛不断粗重的喘息,让得这个石室有着一点可怖的味道。
天主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女人的嘴撬开,这个女人是他最大的秘密,就算是其他九天十地的主宰都不知晓。
但是而今这个秘密却是有些不太保险了,荒地出现了同种气息,天主拿捏不定,或许灭杀荒主的便是如这个女人一般,是一个埋葬在坟墓无数岁月的人复活,将荒地所有界主都是灭杀。
谁也不会知道,如女人这般奇异气息的人是否只有一位,或许再过不久,会有无数这样存在复活,若是都如女人这般没有力量还好,若是拥有了力量,天主,包括他的无量天都将会遭遇灭顶之灾。
这样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荒地之主已然被灭掉了,下一个就会是谁?天主伸出了手,那里还有一道灵光,这是天主特意留下的一点毁灭气息,证明给女人看。
“告诉我,它代表了什么?”天主眸子深邃,原本他是准备泯灭了所有的气息,因为他不懂这样的气息代表什么,但最终还是留下了丝毫。
女人见到这样的一缕毁灭气息萦绕在天主的指尖,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似欣喜?似震动?似不解?似漠然?
“你……想知道?”这是一道嘶哑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发出来,但确实是这个女人开口说话,仿佛多少岁月都是没有开口了,一开口她便是皱了皱眉,好似不习惯。
天主眸子闪过欣喜,终于是开口说话了,旋即手印变动,铁链上的纹路便是黯淡下来,然而天主却是没有看见,冰床之上的女人微微垂下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幽光。
“把它拿给我,你就会知道了!”女人的话变得流利起来,但是丝毫不懂得运用语气,一如她的面上那般漠然。
“好!”天主想也没想,旋即愣住了,握住那一缕气息,这样笑道,“希望不要骗我!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女人漠然无语,仿佛天主的威胁丝毫不起作用,天主眼中神光开合,探查女人的身体,再度确认其体内没有能量波动才是微微放下心来,没有力量,就算是有着一些小聪明那又如何?
智慧不敌神通,便是此理!
那一缕毁灭的气息被送到了女人的手中,女人冰冷的目光在触及道这样的气息之后,赤红的眸子变得复杂许多。
旋即她看了一眼天主,嘴巴开合,吐出一段段天主听不懂的话语,但并不妨碍天主色变,他本能察觉到不对,挥手一掌,就要打断女人,口中冷喝出声,“够了!”
但是女人回应地只是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口中古怪的音节却是愈加快速,在天主还没有动手之前,一道道灰色气体自那一缕毁灭气息之中涌出,将天主这一掌挡下。
天主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就要催动铁链来束缚女人,但是女人高声叫着一个音节,整个石室竟是被破开了一道虚空,那女人纵身一跃,便是进入虚空之中,那一缕气息之中的灰蒙蒙气体,看似弱小无比,却是如神剑一般锋利,将两道铁链都是被切割开来。
天主一拳轰进虚空裂缝之中,但是为时已晚,虚空的自我愈合依然开始了,天主自信这一拳打在了女人身上,但终究是没有将女人留下。
“啊!”城府深沉入天主,都是忍不住低吼,恐怖的气势让得石室之内墙壁之内都是开裂,那深海之下的玄冰所制的冰床都是化为了齑粉。
“不可原谅!”天主愤怒了,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他的命令震动整个巨城,“传我命令,出征荒地!”
虽然愤怒,但是理智依然在,这个女人逃脱自己的最大的变故便是那一缕毁灭气息,那么这个女人一定会去荒地,因为毁灭气息的源头便是在那。
那个女人身上绝对有大密,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女人,因为那样一股古怪的气息能从自己手中逃走,说是没有任何秘密,谁也不会信。
那么将这个秘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唯有将去荒地将这个女人再度掌握在自己手中,秘密才能为自己独有。
现在已然管不了其他九天十地的主宰注没注意荒地了,必须要将那个女人在九天十地主宰在没有彻底将目光放在荒地之前,将女人重新带过来。
且不提天主在无量天之内如何震动,这几天,李玄也是过得不甚高兴,原因便是来自于九天十地那些主宰们的使者。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这些九天十地的主宰仿若心有灵犀一般,皆是派出使者,或一人,或一队人马。
那么作为仅存的帝王之一,李玄自然得到了特殊的照顾,起初李玄还好友兴趣,将告知长须中年人的那一套告诉他们,后来便是渐渐不耐烦了,将这些使者交给了流述,自己便是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