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旋即便是了然了，“是了，你也是能看出端异了，也只有你才能遮掩那种气息！”语气中竟是蕴含着淡淡的倾佩，他用尽所有，竟是没有看出丝毫，最后还是赵残夜自己告诉他的，这便是差距。
李玄对此不置可否，反而换了一个话题，“你为何能认出贫道来？在贫道的印象中可未曾进入这武神学院之内！”
“是的！”老者心平气和，即使知道面前坐着的是一位大杀神，他的面庞也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如那般的平静，宛如友人闲聊一般。
“前几天，武神便是传来了影像，告知武神学院所有的教授以上存在你的出现，让我们提高警惕，老夫虽年纪大了，但却不是老眼昏花，认人却还是能认得准的。”
李玄闻言嗤笑一声，他觉得这个武神有意思极了，自己不出来，反而让手下提高警惕，面对一尊他这样的存在，这一类至高不过金丹期的修道者，提高警惕又有什么用？
“你这老头却是有些意思，既然认出了贫道，却是不呼朋唤友，反而一见面就束手就擒，怎么？你确定贫道要找你的麻烦？”李玄饶有兴趣看着这老者，事实上，李玄看出来了，这个老人身上没有过多的因果丝线，反而有一股浩然正气存于心中，虽然这股气不多，但足以让李玄不能动手。
而事实上，就算是在华夏，这类拥有浩然正气的人物，死后或上天成仙，或就地封神，都是天宫与阴司的有生力量。
“鬼神大人自帝都行动以来，老夫就观察过，虽无数人说戾气太重，但老夫却是觉得，此等贪官污吏，却是该杀！”老者的声音嘶哑，但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味道在其中。
李玄咧开嘴笑，见过了这个世界的黑暗与肮脏，再看到这个老人家，让李玄竟是有一种找到宝贝的欣喜之感。
“凡是做官的，对贫道可谓是咬牙切齿，你作为武神学院的教授，那位武神的部下，对贫道如此推崇，不怕那位武神找你麻烦？”
“武神……”老者原本淡然的面庞变得有些奇怪，他似是嘲弄，似是苦涩开口，“嘿，恐怕他现在没有时间来找我的额麻烦了吧！”
“怎么回事，你说说看！”李玄闻言眼睛一亮，这一次来武神学院来干什么的？自然是来找找那位武神武天的漏洞，眼前这个老人似乎是知道点什么，自然要开口问问。
老者看了一眼李玄，活了一辈子的他看过无数的尔虞我诈，自然知道李玄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他犹豫一瞬之后便是如实开口了，当年，他没能阻止武神，今日，或许这个年轻人可以昵？
“百年前，前朝帝国为铁帝国，最后一任皇帝昏庸无道，天下民怨四起，南北两地分明有两位将领应运而生，操练兵马，准备将皇室拉下王位。”
见到李玄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老者也是苦笑一声，“如你所想，南边的将领是那位武神，而北边……却是老夫！”
“老夫当年年少，意气风发，见天下民不聊生，便是散尽家财，举诛伐昏君的义旗，朝着王都攻来！”
“或是上天保佑，每次战役虽险象不断，但一一被我渡过，在此期间，我也是知道了那位从南边打过来的优秀将领，武天！”
“然而，铁帝国的覆灭已然成了定局，然而下一任开国皇帝只能从我和武天两人之中选拔！国不可君二主，当时，老夫有不少部下让老夫诛杀此人，以绝后患，但是老夫却不愿意，认为这样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说到这里，老者心中也是升起了几分幻想，“若是……若是当时，我如此做了，大抵也没有后来这般事了吧。”
“我和武天约定了王位的归属，从王都分别两面进攻，谁能先一步诛杀那位铁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谁就能做皇帝，且另一人成为宰相！”
“我们发下毒誓，开始进攻！然而却是没有想到，铁帝国那群贪生怕死的守城将领，竟是深夜逼宫，割下那位皇帝的头颅进献给了武天！”
“虽然和约定的不太一样，但那皇帝的人头在武天一方的手中，我压下军中的不忿之言，将王位拱手相让，做了一个开国宰相！”
“开国起初，我和武天的分工极为明确，他主武，我主文！短短五十年之间，我就和他一起将武王朝治理的仅仅有条，朝堂之上我们为君臣，朝堂之下我们便是朋友。”
“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保持一种欣欣向荣的姿态，那时的我闲适也会庆幸，若是当年没有将皇位让出，大抵绝无可能做到这一步吧？我不是一个皇帝的料子。”
老者深深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是变了，“然而，上天总不会给这个初生的王朝全是福利，那是一天深夜，皇宫深夜传来消息，让我即刻进宫！”
“老夫当时虽然疑惑，但却不意外，五十年之内，无数次王朝境内发生大事，深夜进宫也是常有的事！”
“什么？！你要建立神坛？！我不同意！”老者眸子中闪过几分回忆，他记得自己站在御书房之内，瞪大眼睛怒视那一位已然中年的武王。
“流述，你这是干什么啊？且听朕把话说完啊！”这位中年的武天丝毫没有在意眼前这位宰相的无力表现，一如老者之前所说，他们既是君臣，又是朋友。
“哼！”流述冷哼，“国家才刚刚完善，你就要在全国各地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你想都不要想！”
武天不在意流述的语气，缓缓开口，“前些时候，我受邀去邻国访问，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飞天遁地！”武天的语气很是狂热，“我亲眼看到那位皇帝在天空遨游！那是真正的大神通者！”
“在那一刻，我知道我武王朝跟顶尖帝国缺少的是什么了，那就是这种大神通者！”流述神色也是变得愕然起来，听着武天不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