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二去请大夫的当儿,鹰虎神显出形来,说道:“封闭六识虽没什么大碍,但免不了体虚神伤,等会儿大夫来了,可让他开一点安神温补的方子!”
刘彦昌点点头,见刘巧云眉头似乎有些浮动,应该是快要转醒了。于是忙问道:“山神大人,刚刚你应该也听到小二所说的话了吧,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这事未经查证,在下不敢妄言,但是敢动土地神灵的妖怪绝对少之又少。不过我正有意拜会一下此处土地,正好可以顺便查探一下。”
“也好!”刘彦昌微微颔首道,想来鹰虎神此番下山,必定是有所打算的,他也不便多问。
话音未落,只听木楼梯上传来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不用猜便知是小二带着大夫赶了回来。
鹰虎神不便继续停留,道了一声:“告辞!”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子,巨柳镇最好的大夫小的已经帮您找来了!”小二在门外喊道。
“进来吧!”刘彦昌知道姐姐的情况,只是请大夫开方调养而已,并不是很着急。
房门推开,一个留着羊角须的大夫走了进来,小二赶紧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镇上最有名的秦大夫!”
这个秦大夫两脚插在地上,背着手,眼角朝天,努力装作一副高人的模样。
之前见小二来请他出诊,他本来还老大不乐意,但是得知刘彦昌有钱之后,立马就一反常态。
两个家伙三言两语之间就勾结到了一起,准备利用治病,狠狠地敲刘彦昌一笔。
既然大夫进了门,刘彦昌哪里会同他计较,请他赶紧看病。这秦大夫一副先不同你计较的样子,上前为刘巧云把脉。
“不好不好,风寒入体,神思困顿,气血两虚。从表象上看,只是身弱体虚,五脏受损,算不得什么大病。但是以老夫多年诊病的经验来看,这病却不简单,怕是不太容易医治,老夫回去开几付药试试吧。”秦大夫摇头晃脑的说。
恰巧刘巧云此时清醒过来,一脸惊疑的看着周围道:“这是哪里?我记得有一只老鹰将我叼到天上去了!”
秦大夫闻言大喜,扭头对着刘彦昌道:“公子,你瞧,老夫说这病不易诊治吧,你这家眷都说起胡话了!有什么老鹰能将人叼到天山去啊?”
“算了,你走吧!”刘彦昌眉头一皱,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不想被这种无耻之徒赚去。
“走?不是老夫,这小娘子能醒的过来吗?”秦大夫跳起脚来,毫不相让。
“好一个治不病以为功的无耻之尤!”刘彦昌不愿与小人多做纠缠,干脆拔出宝剑,直接顶在秦大夫的脖子上。
那秦大夫见势不妙,不敢过分,连滚带爬的逃出客栈,边跑边喊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刘彦昌本是个好心,谁知道会招惹来小人,只能暗叹倒霉晦气。
“弟弟,这是哪里,刚才那人又是谁啊?”
“你先别急着问,等我叫来饭菜,边吃边说吧!”
刘彦昌这一次没有让小二跑腿,而是亲自去了对面的饭馆,叫来了丰盛的菜肴。
伺候着刘巧云吃饱喝足之后,只是她被救出来的情节不好掩饰,只好半真半假的推说到云盘山的鹰虎神显灵。
没想到刘巧云对这个解释笃信不疑,还发誓要去山神庙烧香拜谢,刘彦昌没办法只好推说山上大雪,等来年开春时节再说。
“官爷,就在这里,一男一女就在楼上!”
“快点儿,将客栈包围起来,别让贼人跑了!”
刘彦昌和刘巧云刚刚放下碗筷,就听客栈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紧接着又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仿佛有许多人朝这边赶来。
刘彦昌纳闷道:“这说话的是谁呢?看来是冲着咱们来的。”
刘巧云想了想道:“听声音好像是之前那个大夫。”
刘彦昌皱了皱眉头,冷笑道:“果然是小鬼难缠,姐姐你在屋里歇着,我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刚走下楼去,就见十来个人正往客栈里拥,当先的是两个官差衙役,其他的看扮相也就是街头的地痞流氓。
其中还有一个老熟人,正是刘彦昌早上请的秦大夫,一见到刘彦昌,立马指着他大喊道:“官爷,就是他就是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这些个人闻言立即散开,拔出刀剑,守住楼梯出口,搞得一副如临大敌,官府拿贼的样子。
刘彦昌紧了紧手中的陨星剑,俯身问道:“几位看扮相像是官差吧,平白无故的找在下的茬儿,是什么意思啊?”
穿着青布衫的衙役一横手中的佩刀,大声道:“我们确实是本县官差,刚刚听人举报,你很可能就是江湖上奸淫良家、拐卖妇女的飞鹰大盗!我们特来擒拿,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彦昌淡淡道:“官府拿人也要讲究个凭证吧?难道想让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们走?”
“当然有证据!飞鹰大盗乃是惯犯,作案对象从来都是美貌女子,每次作完案后,还会在现场画出一只飞鹰图形。据这位秦大夫的证词,楼上既有美貌女子,而且女子也说见过老鹰。这两点加在一起,难道我们还不能拿你见官吗?”
此时刚过了中午,这人说话间,就吐出不少酒气来。看得出来,他们刚刚还在某处吃酒,正是听了秦大夫的谗言,才赶来抓人的。
“我叫刘彦昌,楼上的女子是我的姐姐,不是你们口中的飞鹰大盗,可否离开了?”
旁边另一个青衣衙役笑道:“笑话!飞鹰大盗素来奸猾狡诈,善于骗人。我们身为官差,身负百姓安危,岂可只听一面之词?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一趟吧,若是不愿意也行,美人银子咱哥几个都认得!”
“公开索贿,真是竹竿子上插鸡毛,好大的胆子!”刘彦昌眼中一寒,就要给他点教训。
头一个衙役立马发作道:“你小子敢跟爷这么说话?哥几个,超家伙!”寻常百姓见了他们哪个不是陪着小心,处处逢迎。刘彦昌如此这般淡然处之,反让他觉得受了侮辱一般,而且一听刘彦昌口音便知他不是本地人,更生了轻蔑之心。
客栈小二却从柜台后钻了出来,向刘彦昌哀求道:“公子,破财免灾,犯不着跟官家作对!”他素来在店里帮忙,知道官府的人最不能惹,这要是打起来把店拆了,他可赔不起。本来只是想和秦大夫合作多讹点银子,谁知道越闹越大,让他都有些害怕。
“两位官爷,我这弟弟年轻气盛,不懂规矩,冲撞了你们,我这就让他把银子给几位补上!”刘彦昌本不欲姑息以养奸,谁知刘巧云也走了出来,经过茶棚一事的她仍心有余悸,不想再多惹是非。
两个衙役见她低头致歉,还以为是怕了他们,又见刘巧云长得标致,顿时又心生歹念:“你也叫声哥哥来听听,我就饶了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