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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复制诸天 A魔 9204 2022-10-31 13:57

  燕南天舍弃即将追上的纪雨,回过头去,只见一队凶神恶煞的大汉,挥舞着手中的弯月,从门口还有窗口处飞进来,见人便杀,来势汹汹,不可阻挡。

  “蛮荒部落?”

  正往后院逃去的纪雨,见燕南天未在追自己,他也偷偷地回头望去。

  纪雨躲在柱子后偷偷地瞄着那冲在最前面的首领,此人的打扮与自己救下来的上官花海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此人身材高大,松宽的兽皮短袍只扣了一个扣子,结实的胸肌外露,那夸张的粗壮手臂竟扛着一把十分夸张的长刀。

  纪雨敢确定,这位壮汉所扛的长刀一定比他的个头还长,看那笨重的长刀少说也得有上百斤,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换作他自己,他一定没那个本事能将如此笨重的长刀挥起来。

  这位壮汉最为吸引纪雨的,莫过于他脸上的长疤,由左下巴处一直斜到右额头的上端,如此恐怖的长疤,想必此人当年一定经历过一场风起云涌的战斗,看此人的武艺恐怕不在他纪雨之下,何人能在他的脸上留下如此恐怖的长疤,纪雨倒是很好奇。

  燕南天看着冲过来的大汉,脸上有一道长疤,手上握着整个江湖上绝无第二把的特制狂刀,燕南天惊叫道:“狂刀?”

  大汉见身份被人识穿,他只是嘿嘿一笑,“算你还有点见识,不过你敢动我们的人,今天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给我跪在这里!”

  狂刀说着毫无留情地挥舞他那夸张的狂刀,怒斩而下,燕南天怎敢硬拼,一个后翻跳,跃出三丈之外,小心地躲过这一刀。

  燕南天见到这狂刀如此吃惊的原因,皆因为这狂刀的身份,狂刀大约是在十年前突然在江湖中冒起,脸上有一道长疤,手握一把夸张的长刀,江湖上几乎少有人能在他的刀下走上十回合,当年神秘楼看中狂刀,有意拉拢他加入神秘楼,但是却被狂刀拒绝。

  燕南天万万想不到,狂刀竟会是蛮荒部落的人,燕南天多少也算是对江湖事通透的很,他知道蛮荒部落的人脸上都印有图腾,无论任何人,当他们从五岁的时候,脸上就会印上图腾。这狂刀既然是蛮荒部落的人,他的脸上,为什么除了一道长疤,根本没有什么图腾?

  狂刀见一击未中,他并不气馁,江湖人时常夸大他的本事,几乎人人都说江湖上的高手没有几个人能在他手上走上十回合的,他知道这都是江湖人自谦,江湖这么大,高手众多,他狂刀的武功虽然不弱,可是能打赢他的高手却也不在少数,眼前这位,恐怕就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狂刀再踏出一步,长啸一声,狂刀横扫过去,那凌厉的刀风,夹杂着呼啸的冷风,森寒的刀意,让人心惊胆颤。

  纪雨暗叫厉害,这位壮汉的刀法实在蛮横,若换是他,就凭他的武功,没有什么兵器在手,他恐怕顶不住对方五刀。

  燕南天是用剑的行家,剑一般给人的感觉是灵巧,敏捷,轻剑取于柔劲,剑法万化多变,不过燕南天却是剑走偏锋,他用的是重剑,他手中的封侯剑的重量,要有一般长剑的十个,这次他带来的人,恐怕也只有他手上的兵器,能和狂刀手中这把夸张的狂刀一较高下。

  燕南天挥剑格挡,火光电石之间,他与狂刀竟战了不下二十回合,江湖人都说江湖少有高手能在狂刀的刀下走上十刀,他燕南天恐怕就不在其中了。

  纪雨看得眼花缭乱,这狂刀的大刀虽然夸张,挥舞起来想必费劲,而且这死活馆又非户外,内有桌椅柱子等障碍物,可是纪雨想不到的是,狂刀的刀法却很快,快如闪电,他的右眼根本看不清楚。

  这破坏力极强的刀法不但凶悍,又快又狠,纪雨暗自佩服,狂刀的力气倒是不小,他纪雨即使能挥舞起来这把长刀,恐怕没挥出三刀,就要累得气喘呼呼。

  燕南天终于和狂刀停手,两人隔着两丈多远的距离,冷冷地盯着对方。

  “嗤”地一声,狂刀的兽皮长袍突然裂开一道口子,躲在不远处的纪雨,可以清晰地瞧见狂刀受伤了,鲜血正在往外渗出。纪雨又把目光转向燕南天,他的重剑的剑锋上正在滴着鲜血,狂刀果真受伤了。

  燕南天虽然没有受伤,可是他并不好过,刚才为了擒拿纪雨,他消耗了不少真气,这又拼上了全力与狂刀一战,他所剩的真气不多,如果再打下去,一时占上风的他,很快会输掉这场争斗。

  燕南天向四周望了望,只见地上尸体堆积如山,到处都是黑衣蒙面人,剩下的都是那些普通的听客,少有蛮荒部落的高手的尸体。

  “得罪神秘组织,这对你们蛮荒部落没有好处!”

  燕南天已经明白了眼前的局势,这狂刀恐怕带来不少人,而且各个武功不弱,恐怕再有小半个时辰,他带来的人,就要全军覆没。

  狂刀哼道:“恐吓是没有用的,蛮荒部落向来不理江湖的纷争,不过,我蛮荒部落的规矩是,谁敢动我们的人,对方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们也照杀不误!”

  燕南天见自己搬出神秘组织,对方仍然无动于衷,燕南天终于决定打退堂鼓。

  不过燕南天将事闹得这么大,已经无法收场的他自然不能空手而回,即使要走,他也要灭掉一个人,砍下此人的人头,随后再走。

  燕南天打定主意,猛喝一声,重剑挑起三朵剑花,不过他的目标却不是锁定眼前的狂刀,而是刺向躲在柱子后面的纪雨。纪雨躲在柱子后面,燕南天早就知道,若不是这狂刀咄咄逼人,他早已得手,砍下了纪雨的人头。

  纪雨见这燕南天突然朝自己冲过来,大骂对方卑鄙,此时还未回复多少内力的他,怎是燕南天的对手,可是他已经来不及退,他只能硬着头皮使出全身的力气拍出一掌,能否挡下对方的长剑,就看他的造化了。

  狂刀也没有想到燕南天会有这一招,略有犹豫的他却没有及时出手,他并不知道将上官花海救走的人是纪雨,他也不认识纪雨,他以为这位少年只是来死活馆听书的听客,燕南天若是突然对自己的手下出手,他还会立即出刀,可是这纪雨,狂刀却并未急着阻止。

  就在这危机时刻,本能得手的燕南天,突然瞧见一只飞鸟飞过纪雨的头顶,落在他的长剑之上,不敢大意的燕南天急忙用真气护体,反应够快的他,只听到一声爆炸响起,恐怖的爆炸力不比火药少多少。

  纪雨也是第一时间向后躲去,还好他没有被炸到,刚才飞过去的是什么东西,竟会发生爆炸?

  拓跋玉从后院飞进来,盯着眼睛欲喷出火的燕南天,她却没有开口,还好她来得及时,她看得出来,纪雨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燕南天刺来的这一剑,他根本挡不下来。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拦我杀人,就是和神秘组织过不去?”

  燕南天再次搬出神秘组织,这神秘组织的大名吓不倒蛮荒部落的狂刀,难道还吓不倒这位少女?

  不过,拓跋玉漫不经心地回了燕南天的问话,所有人当场震惊。

  “小女子拓跋玉乃神秘组织十位新秀之一,我为什么要怕神秘组织?”

  纪雨吃惊地回过头,看着这个自己为救上官花海,在死活馆巧遇的拓跋玉,她刚才说什么,她是十人之一?

  “什么?”

  最吃惊之人,莫过于燕南天,他若不是掌握了纪雨的行踪,他也不会带人包围这里,这死活馆的馆主是何方神圣,燕南天虽然不清楚,但他可以确定,此人一定不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至于那些听客,他只对一人有些忌惮,那位听客的身份是点苍派的弟子,他带人灭掉整个死活馆,自然此人也会被杀,得罪点苍派,多少会惹上一些麻烦。

  燕南天连听客的身份都能一眼看穿,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和纪雨一起坐在雅阁内听书的少女,她竟会是神秘组织十大新秀子弟之一。神秘组织的追杀名单,为什么没有她,难道她隐藏得够深?还是她直接就通过了神秘组织的筛选?无需经历考验?

  拓跋玉,伸了伸懒腰,送给众人一个迷人的笑容。

  纪雨很是激动,他还未见到那美丽的大草原,竟会碰到十人中的第一位伙伴。

  拓跋玉又将目光落在燕南天的身上,她收起笑容,眼露凶光,她虽然没有被人追杀过,可是从她听到的追杀任务名单,这次对方的目标又是纪雨,她能肯定纪雨一定遭遇过很多次危险,虽然她搞不懂神秘组织到底在搞什么阴谋,但是扇动整个江湖追杀他们这些还未成年的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神秘组织到底有什么信心利用整个江湖追杀下培养出来的精英子弟会重新忠心于他们神秘组织呢?

  拓跋玉摊开一直握成拳头的手掌,纪雨惊讶地发现,原来刚才从头上飞过去的飞鸟,竟是拓跋玉用纸灌入真气,捏造而成,至于它为什么会爆炸,纪雨就不得而知了。

  拓跋玉轻轻一吹,手掌中的爆纸鸢,飞到半空中,朝不远处的燕南天撞去。

  当爆纸鸢飞近燕南天的身边,纪雨瞧见拓跋玉抬起左手,两指相扣在一起,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随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炸响,那跟飞鸟一样的爆纸鸢爆炸了,纪名自己拥有一冷一热两种神秘武功,而拓跋玉既然能够做为神秘组织十人之一,显然她也是有过人之处的。

  燕南天还好躲得及时,没有被炸到,他不敢想象,一张纸可以灌入真气使之爆炸,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燕南天看着拓跋玉又要出招,他不服气的骂了一句,“算你们走运,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地太早,你们躲过了这次的麻烦,可是你们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燕南天说着竟舍弃了自己的手下,穿过窗口,逃入街外,狂刀本是要去追,可是他又担心上官花海的安危,眼下他还没有见到上官花海,他必须找到上官花海。

  纪雨很不甘心,可是他的内力已经耗尽,他即使追出去,他也打不过人家。

  拓跋玉走到纪雨的身边,劝慰道:“不要想那么多了,这里还有一些顽固不化的小虾米,先让我们解决了他们吧!”

  一柱香过后,混战的死活馆终于结束了打斗,不过这多亏了蛮荒部落的勇士帮忙,若没有他们的到来,死活馆的众人,只有战死在这里的份。

  狂刀终于找到了上官花海,当他从上官花海那里得知救下她的恩人竟是纪雨时,狂刀赶忙找到纪雨向纪雨道歉。当时燕南天舍弃他攻向纪雨,他狂刀却没有及时出手,于情于理,他都不该这么做。

  纪雨倒没有放在心上,眼下他最关心的自然是拓跋玉,他将拓跋玉拉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开始问出自己一乱串的疑问,比如神秘组织的目的,神秘组织给予他的武功,神秘组织给他服下的药物,这些纪雨都想知道。

  半个时辰过后,拓跋玉没有一丝怨言地回答着纪雨的提问,得到拓跋玉的回答后,纪雨才明白,其实大家都是差不多。

  神秘药物、脑海中不知道被神秘组织催眠了一些什么东西进去,死活都回忆不起来,最重要的是那神秘武功秘籍大家得到的都不一样!

  在聊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后,拓跋玉方才对纪雨叮嘱道:“你之前冰封死活馆的行为,太过于冲动了,活在这个世上,特别是这让人又爱又恨的江湖,你必须记得两个字,那就是——小心!”

  纪雨点点头,拓跋玉给他上了一课,他初入江湖的经验尚浅,很多事情,确实没有拓跋玉懂得多。比如死活馆燃烧起大火,纪雨施展寒冰凝固功法,利用寒冰扑灭大火,阻止了火箭火烧死活馆,消耗了大半真气,就这事,拓跋玉之前都数落了他。

  拓跋玉告诉他,那些听客虽然很无辜,可是这个天下间无辜的人太多,他纪雨不是神,他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对于那个时候自身都难保,他根本不该舍弃保护自己的手段,消耗大半真气去救那些无辜的听客。

  不过拓跋玉并非冷血动物,拓跋玉虽然不支持纪雨消耗大半真气去救那些听客,但是纪雨可以待日后强大起来,去找神秘楼的麻烦,杀掉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从而为无辜死去的听客报仇。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纪雨不是没有主意的人,只不过以眼下的情况来看,拓跋玉恐怕比自己更懂得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拓跋玉认真道:“我先回部落处理一下小镇发生的祸事,随后我会找个不容易被人看出端倪的机会,离开楼兰古国,我们去北国。”

  “去北国?”

  纪雨尖叫起来,他在北国可是时常遭人追杀,他对于北国,多少有些恐惧,他不想再回到那个伤心的地方。

  拓跋玉继续道:“小声点,回北国不是为你的事,这三年我一直在楼兰古国附近寻找同伴,我虽然不曾遇到过你,不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在北国,却遇到过一个女孩,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我们的同伴。”

  “哦?”

  “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找她,死活馆出了这么大的事,神秘楼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小心行事,何况我也怕认错了人。待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我们就上路,我们秘密前往北国,你和我一起再确定一下,这个女孩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同伴!”

  “好吧,那就这么决定了!”

  拓跋玉和纪雨辞别后,拓跋玉返回她的部落,暂时没有什么事做的纪雨,狂刀和上官花海竟邀请他,到撒哈拉草原一聚。

  纪雨见自己反正无事,拓跋玉处理她的事,拓跋玉自己也说恐怕要用上个两三日,何况他们两个不能急着走,他们要掩人耳目,在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而后想办法突然消失,从而叫那些想打他们主意的人,摸不到他们的行踪。

  纪雨随蛮荒部落的狂刀和上官花海来到撒哈拉草原,纪雨终于见到了碧草蓝天,一望无垠的草原。

  在狂刀和上官花海两位长老的主持下,杀猪宰羊,美酒佳酿,宴请纪雨这位贵宾,纪雨救了上官花海的命,纪雨可是上官花海的恩人,何况上官花海又是蛮荒部落的人,狂刀和上官花海怎能不感谢纪雨这位大恩人。

  草原上夜晚的星空很美,篝火处处,烤肉的香味四处飘散,马奶酒的酒香醉意香浓,善歌善舞的族民围在篝火旁唱着纪雨听不懂,却很好听的歌。

  纪雨和狂刀还有上官花海坐在一起,三人捧着大碗,举碗豪饮,纪雨虽然这是第二次喝酒,不知自己酒量如何的他,不想输给狂刀和上官花海,一碗碗酒水下肚,像是喝水一样。

  上官花海放下酒碗,突然将纪雨搂过来,暧昧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并非我们蛮荒部落的人,花海还真想让你做我的丈夫呢!”

  纪雨羞得脸色通红,这草原上的女子倒是大胆,什么都敢说,一点不扭捏,他还真有些不大适应。

  纪雨羡慕道:“我其实蛮羡慕你们的生活,无拘无束,逍遥自在,我挺喜欢的。可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说着纪雨便想起了哥哥纪名!

  上官花海放开纪雨,举起一烤熟的羊腿,大咬了一口,对于纪雨口中所说的江湖,不屑道:“江湖有什么好,天天打打杀杀,勾心斗角,你争我夺,那些虚假的名利地位,有什么意思呢!”

  纪雨为之莞尔,江湖好不好,他早已经知道了,他还未踏入江湖,结果因为他的身份,多次遭人追杀,这个江湖充满着血腥和冷酷,他不喜欢,可是他没有办法。

  纪雨已经没的选择,若想回到自己的故国,他必须要搞清楚这里与大夏大商那边的关系,否则他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在这个地方好像没人听说过什么大夏、大商。

  显然两地相距甚远!

  狂刀举起酒碗,却是反对上官花海的话,替纪雨辩解道:“小兄弟不要理会这丫头的胡言乱语,江湖虽乱,但江湖也有它的好,天地英雄,绿林好汉,盖世豪杰,这些人都来自江湖。每个人在这个世上活的方式不同,没有谁可以说谁的选择是错的。来,小兄弟,我再敬你,这次多亏了你,否则这丫头恐怕就要遭人毒手了!”

  纪雨举碗回敬,狂刀今夜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了,狂刀这人虽然因为他脸上的长疤看着有点凶,不过这相处起来,狂刀如果算是江湖人,那也是属于盖世豪杰那一类的,侠肝义胆,重情重义,纪雨真的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给自己起了一个狂刀这么吓人的名号。

  夜渐渐深了,纪雨终于和狂刀还有上官花海结束了拼酒,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纪雨今天倒是奇怪,那日他在华容道偷偷喝了人家的酒,比之今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结果自己却已经微醉,可今夜他喝了这么多,脑袋却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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