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倭寇首领上前弓身说道:“将军,他们服了香消软筋散不可吹风,不然药效尽失。不如将他们关入城角牢房,有他们在手,也不怕他们弟子乱作。”
木田真佐嗯了一声,连连摆手道:“关了他们,看着心烦!”
姜一扬听不懂他们言语,只见一行人将众派掌门又押了出去,不得一会又见到一名女子进来。这女子身着和服,衣饰华贵,约莫二十八九岁年纪,容貌甚是端丽,全身珠光宝气。木田真佐伸手摸摸她的脸蛋,说了几句话。那女子一笑,答了几句,随后二人搂抱一番亲热,瞧得姜一扬耳根生热,想走又想多瞧几眼。此时忽觉后颈生风,心口一惊,正自抬腿踹去,听得一声低语:“是我!”转眼一瞧原是索良才,低声诧异道:“你怎来了?”
索良才也朝里张望着,轻声笑道:“等你多时不出,还道你被捉,原来在这瞧春宫戏。”
姜一扬扯了他一把,二人随即跃至屋顶,见得众掌门被押进了城东北一角的牢房,重兵把守在外,索良才道:“走吧,没法救了。”
姜一扬叹了口气,随即二人施展轻功追上了司马墨,慕情和慕蓉见姜一扬平安追来,悬起的心终于落下,三人并肩边走边互诉别来情事。司马墨和索良才抿嘴一笑,互视了一眼,加快脚步前去。慕蓉不住口的问这问那,姜一扬将来龙去脉都一一告知了她们,慕情道:“可见我郎君真是福星高照,天人所佑。”
三人说了个不停,不知不觉到了凤南镇,天已渐明,除了幽音门逃回门派,其余弟子都来到了镇中,居民也欢喜,纷纷邀他们入屋借宿,热菜热饭的招待。客栈厨子特意起早烧了一桌饭菜,姜一扬等人吃了一个饱,只觉腹中暖烘烘地甚是舒服,带这慕情、慕蓉先行回房。
他又接着将仙猿山一事讲给她们听,俩姐妹能见到姜一扬便万事已足,纵是最惊心动魄的奇遇,她们听着也只淡淡一笑,犹如春风过耳,终不萦怀。
三人宽衣卧在床,姜一扬伸出双臂,将她们搂在怀里,只觉她们身上气息温馨,混和着山谷间花木清气,真是教人心魂俱醉,难以自己,轻轻的道:“最喜欢情儿和蓉儿身上的味道,郎君要好好亲个够。”
慕情和慕蓉微笑道:“郎君要怎么,便怎么。从今儿起,我们只听郎君的话,郎君去哪我们便去哪。”俩姐妹如今心胸中充满爱念,眉梢眼角以至身体四肢,无不温柔婉娈,只觉得全心全意的听姜一扬话,那才是最快活不过之事。
姜一扬捧起慕情的脸来,在她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又捧起慕蓉的脸来亲了一番。三人胸中情意激动,全身真欲爆裂一般。夫妻之礼毕后倦极而眠,醒来时日已过未。
三人起床出栈,见众派弟子围坐一圈,正自商讨如何搭救掌门,忽见姜一扬走来,纷纷起身作揖道谢,除了太白派的曹安和尹杰。虽得他所救,心中仍不服气,若不是要想法搭救师叔,定还要叫他比试一场,太白三英齐上,叫他出一个丑。
东谷雪见慕情和慕蓉春光满面,甚感欣慰,不像之前在谷中,俩姐妹时常呆若木鸡,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着实让人心疼。
“雪儿师姐……”慕情和慕蓉嬉笑上前挽着东谷雪。
东谷雪抿嘴一笑,道:“瞧把你们乐得……”说着扭头问道:“姜少侠,昨夜可有见到掌门被关在何处?”
姜一扬叹道:“嗯,不过哪重兵把守,又处一角落,可不便搭救。”
众人满面愁状,这时,索良才端着一碗酒走来,笑道:“你小子艳福不浅啊,给兄弟也介绍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如何?”
众派弟子见他贼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人,对他瞧不在眼里。姜一扬鼻头一抖,一股酒香入鼻,赞道:“好香的酒!”说罢伸手去接。
索良才缩手笑道:“这碗是我的,你要喝自个去屋里倒,不过……只许喝一碗。”
姜一扬摇头笑道:“好好,对了……索老兄,你见多识广,以你所见,若要救出他们,可有什么良策?”
众弟子疑惑的看着他,心想这人没个正经样能有什么计法。索良才瞧了东谷雪一眼,笑道:“要救他们出来何其简单,只是……我为何要救他们?”
曹安喝道:“少在那装模作样,一边喝你的酒去!”
索良才斜了他一眼,只觉此人甚是粗鄙,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怎行,脚下一点,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在曹安身周绕了一圈,手中拿着小捆烟草一嗅,笑道:“这般次货,送我也不抽。”随即扔到一边。
曹安见地上烟草甚是眼熟,摸了一摸内兜,登时一惊:‘这人何时盗走的,竟丝毫不觉。’
众派弟子见他轻功了得,这才恭恭敬敬立身瞧着他,盼他献出良计。
东谷雪道:“前辈的轻功好生了得,还望前辈道知一二,若能救出我师傅,小女子感激不尽。”
索良才听东谷雪如此一说,得意至极,笑道:“救出你师傅,美人以身相许?”
东谷雪登时双颊一红,咽喉堵着一口气说不出话来,慕蓉眉头微蹙,道:“不许调戏我雪儿师姐。”
姜一扬笑道:“蓉儿,这位是圣手神偷索良才,不可对前辈无礼。”
众派弟子听了不禁骇然,原来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圣手神偷索良才。慕蓉嘟着嘴,心想:‘若不是看在我郎君的份上,谁管你是圣手烂手呢。’随道:“……索前辈,方才是小女子无礼,还望您见谅。”
索良才哈哈大笑,道:“姜小友,调教娘子有方,择日传授一二啊。”
姜一扬也倍感面足,点头笑道:“好说好说。”
司马墨本是坐在客栈书写笔录,听得他一阵卖关,忍不住走来,笑道:“索兄的良策,定是你二十年前的旧生涯,再干他一次。”
姜一扬疑惑道:“旧生涯?”
司马墨笑道:“索兄要我说,还是你自己说?”
索良才脸上微微一红,笑道:“又来取笑我了。这天下还真没你们乾天门不知道的事,行行,你说,我倒要看看你知道我多少。”
司马墨点头道:“索兄二十年前,干的是盗墓掘坟的勾当,最擅长的本领是偷盗王公巨贾的坟墓。这些富贵人物死后,必有珍异宝物殉葬。索兄从极远处挖掘地道,通入坟墓,然后盗取宝物。花的工程虽巨,却由此而从未为人发觉。有一次他掘入一坟,在棺木中得到了一本殉葬的轻功秘笈,依法修习,练成了一身卓绝的轻身功夫。索兄,我说得可有误?”
索良才竖起大拇指:“果然厉害!”
众人不由得一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圣手神偷是个盗墓贼。’
索良才闷下一碗酒,接着道:“你们掌门被关的位置正好紧临城墙,我们从城外挖掘一条地道,通入那间牢房里,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他们出来。”
众派弟子拍腿叫道:“妙极,妙极!”
索良才于盗墓一事,实有天生嗜好,自从习得绝世轻功后便再不干此营生,偶尔想起,仍禁不住手痒。
姜一扬道:“咱们挖掘地道,只怕工程不小,可来得及么?”
索良才笑道:“咱这有五、六十人一起干,用不了一日准能将他们救出来,你们要想救你们的师傅,就跟我学一学做盗墓小贼。”
沈安和笑道:“为了救人,这盗墓掘坟的勾当,自是义不容辞。”众弟子纷纷笑出了声。
姜一扬点头道:“事不宜迟,说干便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