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神通引着上华卿与屈瑶进入大堂里面如同一个大杂院,院落十分宽广,中间是迎宾房,两侧偏房,样式十分普通,毫无特色。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上华少侠,这几年你的功力进步迅速啊,老朽佩服。”
待上华卿与屈瑶落座,朱神通端起茶杯,回想上华卿之前的表现,不由得感叹到,
“我们这些老骨头,终究还是老了啊,也是时候该退下去,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朱长老说笑了卿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朱长老承让了。”
“话不能这么说,你练‘履霜破冰掌’都没用,便轻易弹开了我的‘排云掌’,这恐怕不是我承让你便能做到的。”
“那晚辈就承朱长老的称赞了。”
“上华少侠客气了,不过老朽最好奇的还是上华少侠徒弟,这位姑娘如此清秀,而你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又五,便已经有了徒弟了,老朽佩服,”
朱神通看了看屈瑶,他还是觉得上华卿与屈瑶更像是一对夫妻,而且,上华卿收徒,这可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毕竟武林中的上华卿,口碑好坏参半。
“长老见笑了,瑶儿是卿在登州偶然收的徒,机缘巧合,加上属实有缘,瑶儿便拜我为师了。”
“原来如此,”
朱神通见上华卿并不愿多提有关屈瑶的事,便顺着上华卿说去登州一事,挑开话题,
“说起登州,当时听闻你在开封教训了完颜家的人就销声匿迹了,不想后来在终南山又出现了你的消息,你一出现便是一个大消息,每一次都是令人震惊啊。”
“长老见笑了,晚辈不过是行武林侠士该行之事罢了,卿无畏于天地该行之事必行之。”
“不愧是太宇幽剑——上华卿,哈哈哈哈,不受拘束,不受控制便是你上华少侠最大的特点,老朽十分佩服你的这种性格,”
朱神通眼中有一些光晕,他一直对上华卿的行事风格十分感兴,不只是他,武林中有此想法的人不占少数,
“老朽要是再年轻个二三十载,也要跟你一样闯天下救助百姓于水火,行自己所欲之事。”
“算了,世间有晚辈这一个上华卿便够折腾了,再多上几个,武林还怎么消停?”
“哈哈哈哈,说得好,世间只有一个上华卿,也只有你这个一人能叫上华卿,除了你,也没几个人敢连续与金皇室与蒙古皇室作对了。”
“这么说晚辈的事已经传开了?”
“那是自然,你连续让完颜烈,完颜宗,蒙古四皇子吃亏,中原各地传得沸沸扬扬,自从你让完颜烈差点死了一次,他逃到延安府衙至今不敢出来,哈哈哈哈。”
“卿走运罢了,没想到对这完颜烈效果如此深透啊,那他还敢作恶?”
上华卿不想自己既然对完颜烈威慑这么大,那纳兰裘怎么还如此放肆。
“你听谁说的?”
“怎么了?”
“自从你那次以后,完颜烈一到延安府,闭门不出,如同与外界切断联系一般,这段时间根本就没听说过他在发展势力。”
“如此吗?那长老可知道坊州城的事?”
上华卿感到难以置信。
“坊州城,好久没去过了,听说那里的人三四年前被一伙山贼给控制了。”
“我们从坊州来的,剿灭了那一伙山贼,这货山贼全是金人,头子便是晚宴烈的爪牙,近些时候来投奔完颜烈了。”
“竟有此事?没想到这完颜烈还在发展势力,”
朱神通也颇为诧异,没想到,完颜烈足不出户也能祸乱四方,
“不过你说你门浇灭了那伙山贼?”
“不错,我与瑶儿一起,剿灭了山贼,一个不留的杀了,还把山寨烧了,头子的手被我砍了,人也被我阉了。”
“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你要说谁老朽都信,但是说你上华卿,手段如此残忍,老朽真不信。”
“是真的,再过些时日,消息应该也出来了。”
“这货山贼究竟做了些什么,能让你都大开杀戒?”
“他们弄得整个坊州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寸草不生,颗粒无收,路上全是饿殍,尸横遍野,甚至人食人,打劫过路人才能勉强维生,还将坊州所有女性作为他们的玩物轮流行乐,百般羞辱玷污,每个山贼都玩腻了便杀了她们,在水里放的全是合欢散,迫使女人与他们作乐,连幼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上华卿越说越激动,仿佛那些画面仍在他眼前浮现。
“什么,竟有此事,简直不是人干的,这种泯灭人性的事他们也干得出来!”
朱神通拍案而起,破声大骂,双手紧握。
“朱长老若是你看到我们初到坊州城时,百姓面黄肌瘦的状况,毫无生气的眼神,山寨里女人们,绝望麻木的神情,对男人的恐惧你也会忍不住出手。”
“不必多言,老朽明白了,单单只是听你这般说,老朽便已经怒发冲冠了,也难怪连你都会下如此杀手,”
朱神通平复了自己的心境,这样的事,这样泯灭人性的事,人神共愤是每一个有血有肉的热血侠士都会感到愤怒的。
“所以,卿师徒两人此次前来,便是来再给完颜烈一个教训的,若他不是皇室成员,要不是我不愿与皇室有过多纠葛,他早已经被我碎尸万段了!”
“原来如此,这完颜烈真是可恶至极死有余辜,”
朱神通明白了上华卿的经过,也明白了上华卿的想法,
“上华少侠也莫太过生气了,这些渣渣不值得。”
“正是如此,”上华卿挑开话题,“其实卿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
“哦?有老朽能帮忙的吗?”
“瑶儿的剑断了,卿想与她在铸剑山庄寻一把适合她的好剑,要不我晚辈也难以继续教她剑法了,待解决完颜烈,我们便去。”
“上华少侠考虑的周全啊,也正好这贼子在延安府,哈哈哈哈。”
“正是如此,想到朱长老也在延安府,所以前来拜访,哪里知道朱长老一上来便如此热情。”
“哈哈哈哈,是老夫的疏忽了,毕竟你的行踪确实难以估摸,谁能想到你会来此地,就如同谁能想到你去了登州又去了全真,毕竟你最近名声大噪,冒名者数不胜数。”
“原来如此,那倒还是晚辈自己给自己惹得麻烦了。”
“确实如此,不过,不这样也就不是你上华卿了,哈哈哈哈。”
说完上华卿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继续叙旧,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