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华卿一边看着,一边为之震撼,这是因爱生恨,‘全真剑法’,名传天下,而林女侠却系数破解,也就是林女侠想证明自己比重阳祖师更强。三面墙壁的创作时间并不一样,‘玉女剑法’明显要早于其他两面,痕迹有些不同,这说明林女侠对当初是恨重阳祖师抛弃了自己的。
而第二面墙壁的‘玉女素心剑法’虽然也刻有‘全真剑法’,然而性质却截然不同,这份思念早已转化为了思念与无奈,只得心存念想,将全真与玉女结合,双宿双飞,取长补短,发挥出成倍威力。两招名称相同,招式却是大异,一招是‘全真剑法’的厉害剑招,一招是‘玉女剑法’的险恶家数,双剑合璧,威力立时大得惊人。
看来晚年的林女侠只能幻想着能与重阳祖师一起共同练这双剑合璧,一切却已经无能为力,这一出爱情的悲剧着实令人感叹,上华卿默默看了看屈瑶,微微咬住牙冠,拳头紧紧攥住,压抑着自己的心情。
“早知惊鸿一场,何必情深以往,”上华卿读到了这面石壁上的最后一句话时,屈瑶的笔也微微顿了一下。这句话应当是林女侠对自己这一生跟重阳祖师的这段爱情的总结,不知为何,屈瑶听了,心里总不是滋味。
终于是最后一面了,上面俩女赤裸,相互练功,上华卿第一反应便是,这种内功能让全身燥热异常。果然,开篇第一句便是:练功时全身热气蒸腾,须拣空旷无人之处,全身衣服畅开而修习,使得热气立时发散,无片刻阻滞,否则转而郁积体内,小则重病,大则丧身。
“师傅这怎么办啊,我们四处浪迹,哪里处处寻找这样的地方啊,”屈瑶先是一叹,寻思这样练功也太让自己难为情了,“而且这功法似乎要两名女子齐练,这也没法找到啊。”
“那我们就在此处练,待你练完了再出去,”上华卿仔细思考,“至于这两女——我们先记完再说吧。”上华卿认为这既然与‘玉女素心剑法’一个时期,那么一定是林女侠幻想过重阳祖师还在身边而作的,这样,一定有替代两男的办法。
上华卿明显感到,《玉女心经》的内功修炼方式比《先天功》更为激进,若是搭配险恶的‘玉女剑法’的话,毫无疑问能让威力翻个倍。而越到后面,上华卿发现这个内功必须有两人一起练,此功共分九段行功,单数行功是“阴进”,双数为“阳退”。这阴阳交迭本也是让人称奇,虽奇不过此功需两人合修,而且须解衣相对合修。
上华卿一边看一边思考这阴阳之说很是奇怪,林女侠既然知道了重阳祖师不会再回来,即使心存幻想,也不该设计此阴阳交叠本了,这不是苦了后继弟子吗?而屈瑶此时产生了另一个想法,她在想的是这样的功法为何不是一男一女练,这样方才是阴阳结合吧,那么照理应当改为一男一女练此功,而不是像这样两个女子在那里相互对视。
到了最后,石壁上的字却又比之前的字更新一些,那证明这是林女侠在将近羽化时写出这一段的。
‘重阳,你忘却我两情义,留我一人独守此闺,我本因是你如生死仇人,于迟暮之时,每当回首不看落泪,思你不得,创此《玉女心经》,因不得君,只得与弟子两女对练,自是无法练至最佳,本意两情相悦,夫妻之心,一男一女共练此功,奈何天下负心汉皆如此,弟子们也找不到一人愿留于此地练得此功,此生不得君,愿妾来生不与军君相见,免去这一世三千烦恼丝。’
果然,这功法确实是为了一男一女所创,上华卿闭目咬紧牙关,神色沉重,面色难堪,他不欲练此功,更不想占屈瑶便宜,他是对屈瑶有感觉,他虽行为放荡,但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上华卿有些后悔带屈瑶来此寻找这《玉女心经》,若是他知道有这等怪异的功夫,他就算寻遍天下所有内功心法,也要给屈瑶另寻一本。
“师傅,无碍的,”屈瑶怎么会看不出上华卿的心思,羞涩的面颊挂着甜美的笑容,“瑶儿不练这个便是了。”
“不,”上华卿虽然确实不想这么说,但他看着屈瑶的面容,怎能让她白来一趟,陪自己下到这里,几次差点丧命于此,“我把眼睛蒙上便是了,我上华卿在此发誓,若是我上华卿有一点趁人之危,我将不得好死。”上华卿挺直胸膛,立马跪下,“黄天在上,剑鬼爷爷,林女侠,重阳祖师,我上华卿若有一点趁人之危,若有一点歪念,就让我上华卿从此百事不顺,永不入轮回,永受折磨!”
“师傅!”屈瑶看到如此性情的上华卿,自是敬佩万分,眼角微微闪过一丝泪珠,“快起来吧,师傅,没有这个必要,我相信你,师傅,再说了,你死了,瑶儿怎么办,我在这中原能依靠的可还只有你啊,你要是没了,我要怎么办?”屈瑶一瞬起上华卿玩笑来,把紧张的气氛消掉。
“好了,其他的那几个是林女侠自创的招式,你选一些来学就可以了,”上华卿微微扬起一点点嘴角,看着面前端庄素雅的屈瑶竟然也有如赵荨般调皮的一面,是如此的俏皮,便起身,看着之前的地方,“我们回到那里去看看那里的石壁究竟写了什么吧。”
“嗯呐,师傅,”屈瑶开始将写好的纸张依次叠起来。
而上华卿夺过纸张,“瑶儿,将你的发簪与手巾给我。”
屈瑶大概知道了上华卿要干什么,于是默默地将头发上的发簪取下,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散在屈瑶的身前身后。上华卿接过发簪与手巾,将手巾放于地面上,拔出龙渊轻轻划上几下,手巾一下被分为了几段。
上华卿拿起比较细的俩段再拿给屈瑶,“把头发扎起来吧,没有发簪也不能就这么飘着吧,虽然没人看到,但对你也极为不便。”屈瑶接过丝缎,开始扎起头发,她完全没想到此时上华卿竟然还是考虑到了她。
将丝缎交给屈瑶后,上华卿收回龙渊,用将纸张的一边从发簪上刺下去,慢慢地一张一张叠下去,十分细致,所有纸张穿好后又把丝缎拧成一条长绳,从孔中穿过去,再打出下一个洞,来来回回几次确定输被绑严实了再将发簪一起交给屈瑶。
屈瑶收下发簪与书,俩人重新回到了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