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上天派来掌管人世的,是天子,是龙的化身,天子的威严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冒犯。
欺君是死罪,谋逆更是死罪,其罪当诛!
只要皇帝一声令下,李世诚和吴公公等人就会人头落地。
吴公公话音刚落不久,南海王世子在李世诚目光的注视下走了出来。
他身穿龙袍,面容与皇帝一模一样,若不是先前遇见真皇帝时气势弱上几分,很难能分辨出他是个假皇帝。
南海王世子双手紧握,负在身后,接着吴公公的话,对皇帝说道:“你可知罪?”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皇帝说话,敢这样和皇帝说话的人都已经死了。
皇帝忍不住打量了眼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两眼,沉着脸道:“你是何人?”
由于血脉关系的缘故,皇帝感觉到南海王世子有一丝与他亲近的感觉。对于南海王世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吴公公身体不再颤抖,脸上开始带着种难以形容的诡笑,皱纹挤在一块,像似谄媚又带阴险。这个笑容之中,一定藏着极为可怕的秘密。
吴公公走到南海王世子旁,介绍道:“这位是先帝的嫡裔,南海王的世子,也就是当今天子的嫡亲侄子。”
如若真是皇帝的嫡亲侄子,应该是年轻的模样才对,怎么已经是中年人模样?这其中必有蹊跷。
皇帝道:“南海王的世子不在封地,没有奉诏擅自离开封地,你可知罪?”
皇帝接着又道:“改头换面,企图假扮天子,你可知这该是什么罪名?应受何等处罚?”
南海王世子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李世诚。
李世诚对着南海王世子轻轻点头,南海王世子似乎得到了勇气,开口说道:“这是杀头的罪名。”
皇帝道:“不错。”
南海王世子道:“你既然知法,为何还要犯法?”
皇帝怒道:“你……”
南海王世子自顾自地说道:“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纵然有心相护,只怕也免不了你杀头的罪。”
金算子打断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南海王世子怒目圆瞪,对金算子厉声道:“金算子,你作为大内总管,以下犯上,更是拥戴南海王世子谋逆,你可知罪?”
南海王世子一番话语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气得金算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双掌紧握,全身都已冰冷,事到如今,他总算已明白李世诚和吴公公可怕的阴谋。
南海王世子道:“洛阳王。”
李世诚立刻应道:“臣在。”
南海王世子道:“按照祖宗家法,将此些逆贼就地正法。”接着补充了一句,说道:“念南海王世子年纪尚幼,被奸人蛊惑,又与朕为同一血脉,不妨赐他个全尸,待他死后将其尸骨送回南方安葬。”
李世诚道:“臣,领命。”
李世诚目光扫向皇帝一行人,忽然叹了口气,喃喃道:“真是搞不懂,放着好好的安稳的小王爷不做,却偏偏要和金算子行些谋逆之事,断送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干什么呢?”
皇帝冷笑,李世诚和吴公公的阴谋,他现在已然完全明白。李世诚他们是想利用南海王世子作为傀儡冒充他,将他取而代之,成为新的假皇帝,再把他杀了灭口,以南海王世子的名义,把他的尸体送回南方安葬,同时把金算子一众随从解决,将叛逆的罪名安上,这样偷龙转凤,瞒天过海。就算等到事后有人看出破绽,那也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李世诚又道:“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皇帝道:“遗言说不上,但是我有一句话想说。”
李世诚道:“你说,我在听。”
皇帝道:“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想出这种荒谬的事情,你是怎么说服吴能和南海王世子的?”
李世诚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当一个人缺钱的时候,脑子里就会天马行空,冒出很多想法。你想要知道这件事的由来,这可要去问问吴公公。”
吴公公眨了眨眼,走到皇帝面前,说道:“这一切的由来,都是因为你。”
皇帝道:“因为我?”
吴公公道:“正如你所说,我年幼进宫,侍奉过先帝,经历两朝,自然知道许多皇宫秘闻。”
南海王在派往南方途中死亡一事,在朝廷内知道的人并不多,许多人都只以为南海王被发配到边疆而已。根本没有人关心过南海王的事情,更没有人在南海王世子过得最为困难时伸出援手。
吴公公继续说道:“我活了一辈子,唯一的梦想就是当上太监。本以为我在宫中苦熬多年,而且自问这么多年来对皇家忠心耿耿,资历早已足够担任这个位置了。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一辈子辛苦到头,也只得到了一个少监之位。”
皇帝道:“你不满足于此?”
吴公公冷笑,道:“少监之位,说得好听,但终归是太监之下,被人呼呼喝喝的下人。”
皇帝听明白了吴公公的意思,吴公公不甘于屈居人下,他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上人。
皇帝道:“你的野心和胆子不小啊。”
吴公公道:“人老了,胆子就不大,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干的。”
皇帝道:“你认为这件事已十拿九稳?你们炮轰这里的计划,可是失败了。”
吴公公咧开嘴,笑道:“本来我们以为炮轰的计划应该会成功,可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识穿了这个计划。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还有后手,你们今日必死无疑。”
皇帝道:“哦?”
吴公公道:“从准备这个计划开始,我们就一直掌握着你手下的实力,只要我们的实力是你的三倍,我就不信你们还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
说完,吴公公和李世诚身后竟出现三队人马,进入到庭院,把庭院团团围住,皇帝的十几名手下被反包围住。
吴公公笑得更诡异了,“现在,岂不是已十拿九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