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姐?”
南宫妖心头一惊,还真被人看见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周方豫,曹秋月和高源往这边走了过来,看到红着眼睛的何素萍皆是觉得奇怪。
曹秋月看看她们,道:“你怎么了?哭什么?”随后又看向南宫妖,“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她怎么就哭了?”
南宫妖揉揉鼻子,此时此刻真是有些尴尬,一个是含着眼泪的柔弱女子,另一个是盛气凌人的红衣女子,就在旁听的这些日子里,还表现出了放荡不羁,目中无人的一面,任何看了都会觉得是她欺负了何素萍。
曹秋月打量完,道:“南宫妖,不会是你欺负她了吧?”
南宫妖欲哭无泪,不过这也怪不了曹秋月。
还没等南宫妖解释,何素萍就擦了擦眼泪说道:“不关阿妖的事,是我这次出门太久,想家里了。”
高源道:“原来是想家了,一个女子第一次出远门是挺不容易了。”
“呵呵。”南宫妖想的就是私下问清楚,没想将何素萍做的事公之于众,“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你们聊,我先走了。”
周方豫道:“妖妖姐你别忘了今天晚上大家要一起在客栈吃饭的!”
南宫妖挥手道:“我知道了!”
善后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在明天各奔东西之前,今晚所有弟子会在客栈吃个饭。
谢巍和其他几个弟子一高兴就向掌柜要了不少酒。
这场“意外”的旁听经历就要结束了,南宫妖开始有些紧张了,她找到她写的那本无名书后回去研究了,想到了一个让白未歌原形毕露的办法。
可白未歌是个很强大的对手,最后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周旭恩到她旁边坐下,问道:“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
南宫妖低头,才察觉她一个人已经喝完了一坛酒,方才想着白未歌的事走神了,就忘记要收敛一些了。
“我是在发愁,当初猎杀大会的时候我为什么就不能再努力一点,多杀几头妖,说不定我就能进十甲了。这次旁听我看到了师兄们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有听学的那种感觉特别好。可是这些美好明天就结束,我也该拿上行囊回家了。”
忧伤的南宫妖给自己倒了杯酒饮尽:“这十几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仙尊和师兄的训导,赤天宗的一草一木……”
周旭恩轻声笑道:“你几年没进入赤天宗,明年还有机会。在十位旁听弟子中,你是比较有天赋的,回去之后勤加修炼,明天一定能进入十甲。”
“真的吗?师兄可别是在安慰我?”恍惚的眼神,歪斜的身体,脸上还有红晕,南宫妖将一个喝醉的人演绎得栩栩如生。
周旭恩点头:“真的,明年我会在山上等你的。”
“周师兄,沈师兄叫你过去。这时”白未歌出现了。
周旭恩起身:“你劝劝她,让她别喝多了。”
白未歌应下,直接收走了南宫妖前面的酒杯,酒坛。
南宫妖抬头:“你……”白未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留给了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南宫妖愤愤然:“算你狠。”
酒被收了,和那些小朋友也没什么可聊的,南宫妖就去了后院,顺便吹风散散酒尽。
“妖妖姐,我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周方豫手上端着一壶酒,拿着两的过来了。
南宫妖道:“喝得有点多,出来醒醒酒。”
“明天我们就要回家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些日子里,妖妖姐没少关照我,临别之际我想敬你一杯。”周方豫把一只酒杯给南宫妖,倒上酒,再给自己倒满。
“我们是该喝一杯。”南宫妖仰头一饮而尽。
周方豫道:“妖妖姐今后有何打算?”
南宫妖道:“猎妖,除祟,赚钱,和师父,妹妹平安顺遂的过完这一生。”死过一次之后,她不奢求什么了,能开心地活着就挺好的了。
“谁说修炼了就一定要入赤天宗,就一定要大有作为,妖妖姐能看得开我着实佩服。”
南宫妖摇头否认:“不不不,我是看透了世间事,才会这样的,像你们还这么小,一定要为着什么拼一把,不能成功也没关系,年轻就是要做点什么才有意思,老了才能有东西回忆。”
周方豫点点头:“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想陪我祖父走完他最后这几年。”
南宫妖看着明月,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个中秋节,父母,义父,还有许多师兄弟,大家围坐在一起赏月,吟诗,比剑术……那时候什么都不用担心,也没想过她在还没实现抱负前,所有的一切就都覆灭了。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了吧?”
周方豫抬头道:“是啊,大家明天正好可以回去和家人团圆了。”
南宫妖想的可不是什么团圆,月圆之夜,是半妖妖力最弱的时候啊,明天晚上,她要送一份大礼给白未歌。
夜色渐晚,客栈里也安静了下来,南宫妖料到白未歌可能因她要离开,今晚会来找她,就提前对他说了,她有东西落在赤天宗,明天会随他们一起上山,有什么话可以明天再说。
白未歌答应了。
南宫妖躺在榻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很多人在吵。
睁开眼睛,看到周围还是黑的,转过去继续睡,嘀咕了句:“天还没亮呢,吵什么吵!”
白未歌行色匆匆的走到门前,敲门道:“南宫妖!快起来!曹秋月和高源出事了!”
南宫妖不情愿的坐起来:“谁啊!谁出事了?”把门打开,看到是白未歌:“怎么了?要出发去赤天宗了?”
白未歌道:“出事了,曹秋月和高源……他们……”
在客栈另一间屋子里,乱成了一团,被子,枕头扔了一地,曹秋月和高源两人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气氛沉重的可怕,沈晖,曹忠义,周旭恩,谢巍几人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曹秋月抓紧胸口的衣裳,浑身发抖,低低的在啜泣。
高源道:“各位师兄,今晚的事我们并不知情,我和曹姑娘总共没说过几句话,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发展到……这一步。”
南宫妖急急忙忙穿上鞋跑出去:“曹秋月和高源根本就不熟,他们怎么可能会……睡在一起?”
白未歌道:“那几个女弟子找不到曹秋月,有人说看见她和高源一起上楼了,便去高源的屋子找她,谁知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答应,还吵到了住在旁边的弟子,他们把门撞开,就看到他们两个睡在床上……”
南宫妖心直口快道:“只是睡在一起,还是在干那种事?”
白未歌道:“哪种事?”
“就是那种……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南宫妖及时打住,一着急就说错话了,还好白未歌没听懂。
“这么说所有弟子都知道他们的事了?”
白未歌道:“看到屋子里的那番情景,那些女弟子吓得喊了出来,惊动了沈晖他们,过去看时曹秋月和高源还在穿衣服。所以是,所有弟子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