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觉得老人的话,颇有些道理。于是,日夜修炼《九天神龙》上面所载的内功心法。
待到第七日后,只觉得体力充沛,骨骼强劲,浑身经络顺畅,不知不觉间,功力就已然有很大增进。
自知勤加练习,必定能激发内在潜能。每日,在瀑布中练剑,剑锋果然不同往日。
只练了半日,刺出的剑力,其实就犹如蛟龙出海,气吞山河,威力竟然大得相当惊人,若非不是《九天神龙诀》中的心法所致,哪能这般突飞猛进。
此时,二人的剑法劲力练至如此境界,想必在武林之中,也已难逢敌手。岸边那位老人也连连赞许,言道:“若是练成剑气,以二人之力,定能将瀑布逆流。”
唐奕听了甚是欢喜,与李猩红回到岸边静坐,虚心向老人求教剑法奥义。
老人笑道:“逐月剑,乃是远古时期,最具盛名的剑,其凌厉的剑锋,仅次于后来的墨羽剑,自身就带有寒气逼人的剑气。只不过,以你现在的功力,还远远达不到剑气化蝶的境界。”
老人所说的话,不无道理,剑在人的手中,是具有灵气的。能识剑用剑的人,才能真正驾驭的了剑。否则,就算手握绝世好剑,也与木棍树枝无异。
听老人这么一说,唐奕与李猩红才知道,原来逐月剑是一柄上古传下来的宝剑,他的剑刃,比普通的剑要锋利许多,因此,即便是一个庸人,在配有这把剑后,也能成为一名剑客。
“那,究竟该如何练成剑气呢?”唐奕迫不及待,想要练成这套剑法。
老人眯着眼,笑盈盈地回答:“你二人须将体内浑厚的内力,赋予剑刃上,在练习剑法,剑气自然就成了。这余下的六层剑法,只需一层一层的练习,在剑法之中,仔细寻觅剑气的存在,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二人依老人所言,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勤奋练剑,日夜不断,如重获新生一般,渐入佳境,就像《化蝶》剑法第一层“破茧成蝶”剑诀写的那样“长虹一剑,披荆斩棘。破茧一击,练气化蝶。”这层的剑法,就如同挣扎苦楚的蝴蝶,破茧而出,冷傲美丽,自由飞翔。
继第一层后,想要练成第二层,已非难事。“剑舞梨花,飘如瑞雪。化气成蝶,飞舞翩翩。”这是第二层名曰“花飞蝶舞”的剑诀。李猩红与唐奕练此剑法时,只觉得各自就像是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寻觅知音,陶醉在动人心弦的画卷一般,不得不让二人感慨,这一层剑法的高深莫测。
第三层“莺歌蝶舞”更是绝妙剑法,让人忍不住叹为观止。剑诀上写着:“铮铮剑音,声声入耳。其音似莺,其势如舞。”
二人练剑至此层时,陡然腾空跃起,各自手中的剑,在空中旋转,疾驰犹如闪电,来回交错,快的惊人。迎着清风,那寒剑发出飒飒的响声,似清脆动听的莺歌,而二人则化身成蝶,在莺歌的映衬下,惊艳一舞。
在二人练至第四层时,老人有所交代,四、五、六层,需要二人心神合一,融为一体,练至双剑合一的境界,才能达到最高境界。
所以,至第四层“蜂迷蝶恋”时,二人仔细专研其剑诀“蜂左蝶右,迷影无踪。形影不离,恋恋相依。”李猩红与唐奕,相互依偎,各自同时使出剑招,他似蜂,唐奕如蝶,相互牵挂,互为依恋,待敌迫近,迷踪无影,变数无常,竟能料敌于先,破敌于无形。
“彩蝶相恋,临危不乱。一剑起舞,蜂狂怒吼。”此乃第五层剑诀,其境界妙不可言。须在临敌时,两个相恋之人,心系彼此安危,相互辅佐,才能练至最高境界。
李猩红与唐奕相恋至今,各自都对彼此甚是喜欢,虽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却都极为恩爱对方,因此,毫不费力,冲破了最高境界。
随即,二人又尝试突破第六层“羽化成蝶”,参悟剑诀“剑招寥寥,气势如虹。寒光化羽,剑气成蝶。”这十六个字,颇有些吃力。
起初,两人苦思无果,后将前五层又依次练了多遍,方才有所心得。墨羽与逐月,双剑甚是锋利,练剑时,双剑合一,寒光熠熠,有时平砍、斜刺、横批、直削就会出现幻影,好似洁白无瑕的羽翼,据老人所言,练至最高境界,周围会不断涌现色彩斑斓的彩蝶,像极了雪白的羽翼。
而《化蝶》剑法的精髓,尽皆汇聚在第七层“剑舞戏蝶”之中。想要突破最后一层,就必先领会剑诀上所说的含义:“剑光闪动,戏蝶如梦。群蝶起舞,一剑倾城。”
这简短的几句话,其中深奥的含义,必须精心思考,才能尽其所能,将剑法发挥至极限。
这个时候,李猩红与唐奕,已经近日所学的剑锋、劲力,以及身后的内力发挥至了极限,倘若想要练就至高无上的剑法,就必须淋漓尽致,才能有所增进。
于是,二人又在瀑布之下,扎马练剑。又回想起曾与白虎恶斗,临危之际、使出带有剑气的致命一击,顿时,有所领悟。
二人在瀑布之下舞剑,将飞流直下的瀑布,幻想成了一条白龙,将瀑布从头顶俯冲下来,两人持剑在手,仰起头,轻身跃出水面,仗剑相迎,在空中向泻下来的激流刺出一剑。
起初,二人各自会被势如破竹的瀑布,连人带剑打回水中。反复十多次后,瀑布的势头,也抵不住二人双剑合一,心神交汇的攻势。墨羽剑与逐月剑渐渐发出光芒,冒起阵阵彻骨的冰冷寒霜,隐约有股杀伤力极强的剑气,汇聚在剑刃之上。
顷刻间,双剑合一,剑气斗转,化作无数彩蝶,随着二人千奇百变的招式,翩翩起舞。
唐奕冲着李猩红浅浅一笑,李猩红也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道剑气已成,余下的只有将瀑布逆流,方才知晓这剑气的真正威力。
李猩红狂吼一声,与唐奕同时使出“剑舞戏蝶”,将各自的剑气与劲力合二为一。又再次飞身跃起,跳出水面,用剑一挥,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声音震耳欲聋,竟将瀑布掀起。
陡然,瀑布如同珠帘卷起,又犹如蛟龙出海,似一条白龙,飞入云端,冲破苍穹。
霎时,又恢复了昔日平静,瀑布依旧飞泻而下,一切似乎都不曾发生过。李猩红与唐奕,心中却不在平静,在瀑布下,相拥在了一起。
他们真的做到了,在一瞬间,将常山的瀑布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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