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节 天涯倦客 茫茫(下)
这是何意?”安少更为不解。
“并非对你。”天闲转身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只对你们教主一人罢了。”
嗯?红妆猛地一惊,扭头重新朝着送竹看去。果然,送竹刚刚还发白的小脸,如今已经泛起了红晕。
啧啧,不仅武功涨了,气势涨了,就连脑子都变聪明了!红妆笑着又重新将目光落在了台上。
光是仁曲教的人,红妆觉得有些耐不住了,只想着感觉来个人把安少打下去,自己好上台了。
没一会,估计是重缘看不下去了,让识愁上了台,随便打了个平手就双双下来了。
看来,那个安少对上台没什么兴趣,只是想对对義赋宗的刀法,看来这次是失望了。
这样算了,義赋宗、仁曲教、千秋岁就都上过台了。
“你们苍武场上不上?”红妆歪了歪头看着唐牧。
唐牧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擂台,点了点头,这才朝着擂台走去。
“苍武场唐牧,上台守擂。”唐牧吐出来嘴里的草根,抱着拳站到了台上。
红妆明显就能感觉到,自唐牧上台后,台下多了不少炽热的眼神。果然,像唐牧这种带着些痞气的美男子,在女子眼中是很吃香的。
不过...红妆下意识的朝着那个角落中不悲不喜的白衣男子看了一眼。还是比不上抚云!
在红妆这里,没那么招女子喜爱成了一种优点。最起码,能让红妆省不少事,少杀不少人。
“烮魂府冀弧,前来领教!”忽然,烮魂府一个红妆看着有些眼熟的男子传出了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恰莎却抢在了他前面一跃上了擂台。
这是怎么个意思?居然还有抢擂的!台下忽然一片唏嘘。
“盟主,这是何意?”雪莲女疑惑的朝着抚云小声问到。
抚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台上。
红妆想要对烮魂府,抚云自然知道,要给她留着。
竟然被恰莎抢了擂!红妆吃惊之余忽然开始窃喜,找重缘练了这么多天的功,不过就是为了这个烮魂府。
若是烮魂府今日没对上,红妆可是要万分遗憾了。
台上的情况果不其然,看来,抚云和唐牧也是私下通了气的,无比和平的就双双下了台。
“烮魂府刚刚被抢了,这会,可是能上台了!”雪莲女的声音忽然婉转而出。
这可有意思了!烮魂府可被逼的不能不上了!
红妆暗暗算着,苍武场和终钦门也上了,这次就没什么忌惮了。
“烮魂府冀弧,上台守擂!”这个冀弧,这一次的语气和刚刚可大不相同,带着十分的心不甘情不愿。
红妆生怕被抢,来不及出声,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飞身而起,一翻身落在了台上。
这下,已成定局了。
“清水司红妆,攻擂。”红妆眯起了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冀弧。一身黑衣,目光却躲躲闪闪。红妆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同为杀手,这个冀弧比起重缘来怎么能差了这么多!
当然,红妆是不会细心的想到,此刻冀弧的畏畏缩缩,基本上都是因为对上了自己。
还没等冀弧反应过来开始了,红妆已经化成了一道红影。
在冀弧的眼中,就是那片阴森的红忽然在眼前放大,紧接着,只感觉后背一阵刺痛,就一动也不能动了。
鬼袖绫伴随着红妆难以言喻的笑容一起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啊!”忽然一阵嚎叫划破了空间,原来是红妆的鬼袖绫毫不犹豫的紧紧缠住了无法动弹的冀弧的双臂。
用力一扯,伴随着喷涌而出的飞溅满地的鲜血,冀弧的双臂已经被完完整整的拽了下来,在空中滑出来一道弧线,啪嗒两声落在了地上。
“你...耍...啊!”再一次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被红妆面无表情的打断了。
鬼袖绫中藏着的绳镖忽然被红妆一脚踹了出去,毫无偏差的割掉了冀弧的舌头,鬼袖绫再次飞出缠住了冀弧的腰,将他重重的摔下了台。
“承让了。”红妆脸上浮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手收回了鬼袖绫,顺便,摸下了在鬼袖绫前段穿着的那根无人察觉的银针。
当然,红妆割了冀弧的舌头,就是不想让他把那句没说完的话谁出来。同理,卸了他的胳膊,不仅是为了发泄,也是为了让他无法写出来。
那句未说完的话,“你耍炸。”
红妆的的确确是耍诈了。在擂台上,若是没有提前说有暗器的,都算是出千。
而红妆,在最一开始就悄无声息的用银针不动声色的封了冀弧的穴道。
也不是打不过,红妆自然明白,可是一来,红妆懒得和他纠缠。二来,红妆不知道下一个上台的会是什么样子,还是得保留体力的。
下手这样狠?台下忽然就变得安静了。
那些门派纷纷开始心有余悸,他们完全无法排除,这是清水司大司命在报那日的围剿之仇。
“我来!”火磐会的一名男子一脸不屑的走上了台。毕竟是个女娃,拿个红绸跳跳舞又能怎么样?
毕竟,火磐会以防御为主,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看起来对自己的防御很有自信,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刚刚红妆是如何做到让冀弧一动不动的。
“火磐会威坂,上台攻擂!”
看着威坂哼哧哼哧的走上了台,在位置上站好了后,红妆再一次露出来耐人寻味的笑容。
威坂是不会躲闪的,红妆自然明白,以自己的轻功,很容易靠近他。
果然,红妆重新化为了红影那一刻,威坂还没有来得及躲,红妆已经停在了威坂面前。
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有些刺鼻的气味传来,威坂只觉得脑袋有些发懵,竟然浑身一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大概,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还会魄磬楼的暗器和伽散派的毒功吧。
红妆回忆着当时炎懿国大战那一次,自己与无夜做的那场交易,不禁越发觉得值得了。
火磐会吗?铜头铁臂吗?刀枪不入吗?
红妆似笑非笑的扬起了鬼袖绫,只轻轻一滑,威坂立刻发出了比刚刚冀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惨叫。
鬼袖绫从威坂的双眼滑下,原先那还带着轻蔑的眼珠出此时已经变成了两个恐怖的血洞。
趁着威坂还在鬼嚎,红妆如法炮制的踢出了绳镖割下了威坂的舌头,又将威坂一脚踹下了台,全程一气呵成,毫不拖沓。
台下众人这次彻底只觉得后背发凉,没有一个人会再抱着侥幸心理。
赢了则罢,若是输了...咝~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些人?众人一时有些费解,不是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
当然,他们是没有办法明白红妆的。让这些曾经为自己的武艺引以为傲之人顷刻间变成废人,再看着他们宗门敢怒不敢言,永远留着这个废人。
这样才能一直提醒着这些宗门,别忘了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样,可比直接杀了人,要有趣的多。
“下一个。”红妆拍了拍手,做出掸灰的动作,事实上,红妆的手上根本就没有落灰,红妆从头到尾也没有碰到过那些人半分。
台下众人见了,越发有些不满。这时,真玉观的子舒有些看不下去了,摇了摇头正欲起身,却被旁边御天宇的淮献按了下来。
“大司命这样,别去触霉头了,后果不可估量。”淮献压低了嗓音,小声开了口。
“她戾气太重。”子舒摇了摇头,“这样,害人害己啊。”
“救得了她,救得了自己吗?”淮献拍了拍子舒的肩膀,“大司命大概是冲着他们去看看,我们先看看情况。”
“我来!”话音传出,又一年轻的男子冲上了台。
紧接着,毫不意外,红妆卸了他的双腿,顺便割了他的鼻子和舌头。
又下一个,红妆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索性直接将他的双手双脚一起卸了,当然,也不会忘了舌头。毕竟,人在剧烈的疼痛下,总会开口嚎叫的。
本在前几场还分外安逸的擂台,突然变得鲜血遍地,惨叫连天。
一个,两个,一个又一个。
终于,在第九个人浑身鲜血的摔下了台后,红妆有了一些变化。
“终钦门抚云,请大司命赐教。”抚云不温不火的从天上缓缓降下,落在了红妆对面的位置。
他!他这个时候上台干什么!红妆一下子就变了脸色。
他是觉得,自己连他都打过了,就再也没人敢上台了?还是觉得,这样可以护着那些门派?
算了,上都上来了,也不可能再将他赶下去了,红妆叹了口气,默默的扔掉了手中的鬼袖绫。
已经染了那么多人的血污,红妆可不想自己的鬼袖绫沾脏了抚云干干净净的白衣。
“大司命这是何意?”抚云忽然淡淡的开了口。
什么意思自己看不出来吗?红妆有些不耐烦了,“盟主空手而来,我自然也得有所表示了。”
红妆一个闪身到了抚云身侧发出了仅能二人所闻的声音,“你上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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