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四娘。杜明不停的呼唤着,那近在眼前的可人儿却仿佛充耳不闻,而是细心的采摘着野花。取下其中一朵戴在头上。“好看么?”她转过头,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是在跟自己说么?
杜明刚想说些什么,才发觉,一个妇人穿透了他的身体。朝着四娘走去。
果然,这是个梦么?
杜明低下头去,如果这是个梦,他但愿沉醉在其中不愿醒来。突然,天暗了下来,雪一片片的飘落了下来,越来越大,杜明再定睛看去的时候,四娘和妇人已经僵硬的躺在地上,血顺着雪一圈圈的扩散开来。
“你为什么不救我?。”四娘忽然从雪地里坐起来,任由那些血迹顺着她的身体流下去。“你救我,我会死么?”四娘抬起手,一步步的靠近杜明。
“不不,不是我。而是..”杜明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哦?那是谁?”
四娘那双冰冷的手已已经抚摸上了杜明的面颊。“是,是..”
“我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救我么?”
场景忽地又变化起来,依旧是四娘采了一朵野花,放在了自己的头上,朝着他微笑。
杜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不停的向前伸去。
再一次,自己不会再放弃你了。
欧阳雪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破落的建筑中,地下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她最厌恶的妖怪。烽烟滚滚,明显是刚刚结束。
连那流淌的鲜血都在地上不停的蠕动。
“哇!”一个婴儿的哭声吸引了她,虽然跟这场面不甚搭调。欧阳雪抱起婴孩,仔细的端详着,跟个普通婴儿并非两样,只不过脸上沾染着血。
“救救我,救救我。”婴儿突然停止了哭声,伸出手掌,模在她的脸上,发出急切的声音。
欧阳雪一惊,直接把这婴孩扔在了地上。
这地方,透着很多的不对劲。欧阳雪的第一判断,自己应该陷入了幻镜,或是蛊惑人心的术法。当机立断,她闭上眼睛,盘坐在地上,唤出额头上那只眼睛。
那眼睛扫视过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股白气漂浮在其中。
怨气!
看来是这怨灵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重伤的自己深陷了幻镜之中,不过,破除这个术法倒也简单,但欧阳雪想了想,在心中想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董火坐在宫殿中,酒色舞林,好不快活。
“少爷,该沐浴更衣了。”一个女侍者轻声细语的道。“好。”董火摇摇摆摆的从酒桌上站起,旁边的女侍者急忙搀扶着他。“不用你帮,本少爷有脚,会自己走!”
他一把甩掉女侍者的手,摇摇晃晃的朝着沐浴的地方走去。
“少爷,沐浴之时,会略有烦闷,让奴才为你歌舞一曲怎样?”董火脱下衣物,只剩个内衣,睁着个醉眼朦胧的眼睛颇感兴趣的望了望,这个穿着粉色长裙的舞女。
“行,来来来,给大爷舞一个。大爷要是高兴,赏你银子。”
“少爷,你可看好了。”舞女迈开轻盈的步伐,甩着凌带,在沐浴间内千柔白媚的来回走去。董火颇有兴致的没有直接进入浴桶,而是站定,欣赏着舞蹈。
舞女有意无意的用凌带触碰着董火的胸膛。搞得他热血沸腾。
“嘿嘿,美人儿,今晚别走了,搁我这过夜吧。”董火顺势一扑,却被那舞女轻飘飘的躲了过去。“有趣,嘿嘿。”那舞女走到旁边,用那眸子魅惑似的望着他,这让董火欲火难消,更是拼起命来,跟那舞女戏耍。
再次扑了一个空。
董火有些恼怒起来,那舞女就跟烟似的,可望而不可即。这让他有些丧失了兴趣,就在他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休息的时候,那舞女千娇百媚的朝他走来,蹲在他面前。
“嘿嘿,美人儿,这次你可跑不了了吧?”董火一把抓住她,刚在他兴高采烈的时候。那舞女突然抬起了头,这让董火全身都好像被冷水浇了个透彻,那张脸,他清晰明了的记得。
正是那糟他奸污,迫害致死的女孩。她似乎脸上带着微笑,用带着血的双手抚摸起他的脸。“少爷?该你还账的时候了!!”
那双手很奇怪的非常有力,几乎让他挣脱不得。脖子好像被什么缠住了,窒息,压抑,难受。
那女孩从脸到脚开始齐刷刷的往外流血,脸变得也越来越惨白。
“侍...侍卫....”那下人呢?这府上的下人呢?
那女孩突然消失了,脖子上的缠绕感也突然消失了。只留下一件染着血的衣物,董火非常害怕,他踉踉仓仓的从房门逃出。
“人呢?人,来人!!”周围寂静无声,这个府上似乎没有任何生息,桌椅已经落满了灰尘。还有蜘蛛网穿插其中,从哪都体现出这已经荒废许久了。
董火快疯了,只能没命的朝着门外跑去。董府到底有多大,董火现在才真正感觉到,好像跑不到尽头,好像没有边际。
“你要去哪啊?”一回头,依旧是那张惨白流血的脸,就好像是一个醒不了的噩梦。让董火疯狂的朝着前面跑去。
女人紧盯着被人海抓住的金佛,那双奇怪的眼睛似乎有了某些疑惑。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磅礴的灵力从那人海中间发出,所有的人都不受控制的悬飞升到上空,那金佛依旧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女人的面前。
“这就是佛宗对众生的态度么?看看,多可悲。这么多身坠苦海的人,你拿什么度化他们,拿什么让他们回头?”女人嘲笑似的道。
那金佛第一次有了动作,双手不在是合掌,而是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整个地面的颤抖越来越强烈了,我自然能明显的感觉到,我是第一受害人还么?而且还很绝望,跑我都不知道跑哪去才安全。
某一处地面,突然碎裂开来。那座琉璃大佛竟然从地面升了上来,自然也包括,镇神钟。
“佛宗还是想用这法子度化所有人么?你封印的了我们千年百年,但你能封住天地之间所有人的心么?”那金佛没有回答,也没有念台词,只是依旧保持那怪异的手势。
那琉璃大佛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每次看都让我头皮发麻,尤其是这次。那些头颅全都诡异的颤抖起来,发出凄厉般的嚎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