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被袭击的那黑衣人,他挥动着手中一对斧头,但见那斧头金光闪现,他两只手握住斧把,在自己胸前左右挥舞着,由于速度之快,两把斧子光影交错,那光影形成了一个螺旋桨的形状。
在无数双铁拳齐射而上之刻,撞击在那螺旋光影之上,发出了“铛铛铛”的声响!
紧跟随后,黑衣人在招架之余,他抽出一只手,向着空气一个甩劈出去,直飞往对面那矮胖之人,只见一把斧头犹如离弦之箭,飞射而至!
那斧头一边急射过来,一边在空中旋转了数圈,眼看就要向矮胖之人逼近。
那矮胖之人大骇,脸色惊变,他立即改变攻势,收回发射出的铁拳套,随后与那对射飞过来的斧头向前冲去,当他与那突然袭击来斧头相遇时,矮胖之人在半空中一个后空翻,他翻到一半刻,那斧头离他身体也只有分毫只差,眼看险些就要击中,最后斧头从他的胸脯上,额头上飘飞过,他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然后,还没等黑衣人回过神来,矮胖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向那黑衣之人。
他飞跳到黑衣人头顶斜上方,用尽全身力气,把所有的力量汇聚到那双铁拳套之上。
只见铁拳套黑气腾腾,杀气势不可挡!
那黑衣之人也是反应极快,他召回飞出去的那把斧头,双手握紧斧把,交叉在胸前,立时金光腾起......
“呀......”
一声大喝,那双凶猛无匹的铁拳套重重砸向黑衣之人,撞击在斧头上。
这一击好似力拔千钧,势不可挡,黑衣人在招架的同时,整个身体直直的被那上面的一双铁拳重压下来,他的双脚直踏入地面,由于冲击重力之大,那地面的岩石表层被打出了一个深坑。
也就在这一瞬间,那被打出一个深坑的地表石块突然坍塌,裂成几块散落掉入谷底中。
于此同时,在另一边不远处还在酣斗的两派弟子,其中有一些是黑衣人这边门下的弟子,他们看到掌门快要被打入谷底之际。
纷纷都惊呼道:“掌门......”
在那众弟子中,突然间一道身影闪现,从人群中冲了出来,看不清他面貌是何许。
只是听他对着那黑衣人喊道:“师兄,我来相助于你!”
说时迟,那是快!那人已如电光般飞到黑衣人这边来,手中拿起两把铁梭子,同时在他掌心处转了数圈不止。
随后他双手向上空中的矮胖之人掷出两把铁梭子,但见那铁梭子掠影急速偷袭,击向矮胖之人。
上头的那矮胖之人,遭受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立刻收回铁拳套,躲避着并把两把飞驰的铁梭子打倒飞了回去!
一番偷袭之下,倒让下面的那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他借助此时机,奋力一个腾空而起,飞向了绝谷之上对面的一片空地处。
那黑衣人门下的弟子眼见着他们的掌门已经安全脱困,全部都跟着飞了过去,刚才偷袭矮胖之人的那善使飞梭之人,也已迅速飞回到对面黑衣人那边去!
至此,两派的争斗已然暂停!
黑衣人这边,他望向对面绝谷之上的矮胖之人,随后冷冷道:“田兄,几月未见,你这身功法当真了,今日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老夫早已丧命你手!”
他对面那矮胖之人听后,脸色一横,傲然地道:“不敢,你也不差,要不是你想置我于死地,我犯得着要与你等拼死拼活吗?”
“哦!”
这边的黑衣人眼睛眯起,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恨意,怒道:“你我两派皆身出于南荒,本应交同谊之好,奈何你铁山门一向蛮横无道,欺凌霸市,之前你门下弟子打杀了我好几名弟子!这笔账又该如何了结?”
面对着黑衣人的质问,对面那矮胖之人有些不以为然,他“嘿嘿”笑道:“自古本就是强者之道,不错,你我两派说起来还是近邻。但是,争强好胜,乃人之本性,你不过就是死了几名弟子嘛!”
当那矮胖之人话说到一半之时,这边的黑衣人此刻早已怒火中烧,他面对着如此蛮横之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那对面的矮胖之人想了想,他轻蔑地笑着又道:“这天下何其之大,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奈何的,若是起了杀伐纷争,也属正常,至于你那几名死去的弟子,也只能说他们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那矮胖之人就这样不咸不谈的说起他自以为的观念,倒像是指责黑衣人那边做错了一般!
“你......田泰立......你好狠毒的心呐......”
黑衣人此刻被气得身子有些发颤,心中怒火与羞愧交加,让他疼痛难忍......
这时,那使用铁梭之人用手指着对面绝谷上的田泰立一干人等,他怒气冲冠,气结地说道:“你等无耻恶贼,杀害我门下弟子,你们不说道歉赔罪也就罢了,这时反倒说我派弟子技不如人!”
田泰立那边反笑一声,回道:“那又怎样!”
“怎样?我金斧派定要与铁山门一战方休,以挽回今日之耻辱!”黑衣人这时怒吼道。
他这边话刚说完,对面绝谷那边的人也早已安奈不住,只听那天泰立回应道:“毛苍,你听着,此番我到此只为灵兽而来,本想放你一马,而今你既然放出狠话夸下海口,那我铁山一门,可就要奉陪到底了!”
待田泰立这边话语刚落,他对面的毛苍早已飞身冲向田泰立这边来,而手下众弟子也随之跟着冲上......
毛苍在空中怒道:“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刚才两派斗争才停下不过片刻,现在又开始大打出手,于是乎,双方又开始激斗了起来。
正当天泰立于毛苍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时,观那毛苍渐渐体力已经不支,而田泰立是越来越勇猛,胜败即将分晓!
毛苍眼望着那双铁拳犹如之前的刚猛无匹,甚至这次还多了决然的杀意,他几番抵抗躲闪之下,最后还是被田泰立打成重伤,口吐鲜血!
随后,田泰立又是重重的一脚,踢在了毛苍的胸口处,他体内一阵紊乱,“哇”的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而现在整个身体已被田泰立打倒在地。
在田泰立的一双铁拳冲来之际,只见一杆银色长戟半路杀出,“咻”的一声,挡住了田泰立猛势的攻击!
这刻,天泰立只感觉自己的双拳有些疲软无力,而自己的身体已被弹开,飞出了几丈远,他心中暗自惊讶,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轻易的挡住了他这一击。
不多时,在田泰立与毛苍两人之间,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一杆长戟银光闪闪,锋利无匹,光芒耀眼,刺得他两人都有些睁不开眼。
而两派打斗中的众名弟子,他们也都收住兵器,全都把目光望向这边来,更是好奇地注视着田泰立与毛苍两人中间的那个身影。
只看那男子年纪应该在二十来岁左右,正是意气风发的年华,他身穿一袭银色盔甲,后背的白色披风迎风猎猎作响,一杆长戟紧握手中,直插立地。
男子头顶上有一条高高的马尾被玉冠束起,英姿勃然,剑眉下是一双璀璨如烈火的眼眸。
当真是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这时,从他后面树林中走出了十来个也如他那般身穿盔甲的弟子。
田泰立与毛苍两人都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望向他身后的十个弟子,想想显然必是出自名门望派,身份高贵之人!
这时,毛苍强忍住腹部的疼痛,他感觉周身的骨头几乎像被折断一样,最终还是勉强站了起来,不远处的金斧派门下弟子这时全都往毛苍那方聚集了过去。
“在下南荒金斧派掌门毛苍,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毛苍向那银色盔甲男子拱手拜谢道。
这时候,那男子嘴角不经意的上扬起,俊朗的脸庞此刻向毛苍这边看来,一双明眸如寒星,他清冷道:“区区小事罢了,毛掌门无须记挂!”
毛苍这时又道:“毛苍惭愧!还未请教恩人尊姓大名,他日定当上门亲自拜谢!”
就在毛苍说完话之时,那边不远处的田泰立突然开口说话了。
田泰立道:“我乃南荒铁山门掌门田泰立,敢问少侠可是中州神烈堂门下弟子!”
那银色盔甲男子转身望向田泰立,脸上露出几分冷笑,道:“田掌门真是好眼光,不错!我乃神烈堂弟子白昭策是也。”
田泰立知道他是神烈堂的人,想那神烈堂乃当世十大门派之一,又是王朝禁军,声名远播!
可田泰立本是好强之人,他铁山门并不想屈居于人下,想起刚才的战斗被他轻易阻挡住,田泰立自是心中怒气难消,但他却没表现在脸上,想是应该还顾忌到什么吧!
他面对着白昭策,以质问的口吻道:“既然白少侠是神烈堂弟子,我铁山门一向与贵派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今日在此偏要横插一脚!”
“哈哈......”
白昭策轻然一笑,并不理会他这话,于是开口道:“我向来爱多管闲事,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且......”
“而且什么?”田泰立追问道。
此刻,白昭策的眼神没有了之前的风轻云淡,而是变得有些凌厉起来,这不免让田泰立看在眼里,他心中竟有些不安。
白昭策盯着他,道:“而且我最恨那些自恃为功法高深,横行霸道之人,比如像田掌门这样的,那我就要管管了!”
“你......”
田泰立有些气急,刚要发作却被他身旁的一名堂主给拉住了,那名堂主用嘴贴在田泰立耳朵旁,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田泰立听后,只得叹息一声,他虽瞪着眼前的白昭策,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