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石屋陈设,叶小川倒是没有什么兴趣,让其感到意外的是,萧正天竟然能够自己下地行走了,看着萧正天兴奋异常的神态,叶小川疑惑的问道:“什么一定是啊?前辈,你,你的腿没事了?”
萧正天因为一时兴奋,忘却自己身上的伤势,叶小川这一提醒,萧正天低头看了看,又用手摸了摸,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床上离觅之际,似乎感觉有股暖流不断注入我的体内,筋骨肺腑甚是舒畅。我想定是祖师之灵护佑与我啊。”
叶小川高兴的问道:“太好了,您的伤都好了吧?”
萧正天闭目凝神后,摇了摇头,回道:“刚才,我也试着运了运气,还是不行啊!看来筋骨已被医好,已是祖师显灵了。内伤和毒伤还得慢慢调养。”
萧正天原地走了几步,接着说道:“这里一定是我师祖的闭关密室。书架上有书目,但无书。想必一定是当初风里沙坠入此处,习武后毁掉了。而这墙壁图画之事则证明了,在我门派之中早已流传之事,绝非传说。”
叶小川问道:“萧前辈,是什么事啊?”
萧正天回道:“在我北隐派,世代掌门继位之后,口口相传的一个祖训,据说三百年前,开山祖师萧瑶子云游北隐山,在一次深山采药之中,无意间找到了道教至宝“南华真经”。此经书中蕴含着“天地之理、太上之虚、八卦之奥、无极之妙”,而每一章都对应着无上经典“升仙术、长生经、轮回道、隐世诀”,萧瑶子祖师正是凭借着“真经”中的“隐世诀”创立北隐剑派。
师祖成名天下后,与人为善,淡泊名利。但不知为何,江湖其他小门派在南疆、西域、东吴这三大势力的带领下,纷纷以我为敌,名义上是以武会友,切磋技艺,实则是想把我北隐剑派在江湖中除名,将南华真经据为己有。”
叶小川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
萧正天接着说道:“后来,师祖萧瑶子凭借出神入化的北隐神功,挫败群雄平定了此次祸乱。后经师祖察明,此事原来是东瀛鬼国挑唆所致,说是北隐剑派想统领各派,称霸江湖、一统天下。东瀛鬼国的真正目的是想得到我中土至宝南华真经!后来,祖师按经书章节,把真经分为四部分,已抵御外敌为条件,三年时限为约,邀请三大门派掌门赴北隐山禁地石窟中研习,已共同守卫中原。
在修炼研习的过程中,南疆选择的了长生经,后创立了毒门。东吴选择了升仙术,后创立了逍遥。西域选择了轮回道,后创立了无双。
听到此时,叶小川问道:“祖师为何只设定三年期限,为何不能让各门派多学些年头?”
萧正天回道:“南华真经乃我中土道教至宝,所蕴含的大道覆盖环宇,非天资至极者可学之。当年祖师穷极一生也只是学了南华真经中的“隐世决一篇”。而且,随着祖师不断修炼,发现如不加节制,贪婪书中奇术,必走火入魔,万劫不复,故此限期三年。但考虑到我中土经纶武学的传承,又以三年为期,定于青灵山论剑。四方豪杰因其天资机缘不同,领悟南华真经各章精髓的程度也各不相同,通过论剑可使各家对真经的修炼成果相互借鉴,使其发扬光大,以传承我道家经典!”
叶小川点头称是:“哦,原来是这样。萧前辈,我想起来了,日前我上山送粮时,萧忠华也跟我提及过此事。”
萧正天说道:“忠华?你说的应该是花无心吧,她只知其表,不知其里。江湖中除了四大派掌门及其继承者,无人知道这真相。对了,刚才无暇他顾,现在就是你我,你该叫我声师傅了吧!”
叶小川听闻此言,面露羞涩:“萧……萧前辈,我只是一个山野村夫,平时也就是守村护院。您可是堂堂北隐派的掌门啊,我……我那里配得上啊!”
萧正天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当初也是一个流落江湖的孤儿,幸得师傅搭救才有今天。谁规定的,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他这一生如何。我现在内伤难愈,身体没有个十年八年,是不能恢复如初的。况且,我也把六十年的功力传授于你,你已是我派中人。现在情况危急,那帮贼人的目标是我,我个人生死何足道哉,但是我不能让这历代仙师苦心所创的北隐剑派断送于我手,所以你不但要入我门,还要承担更重大的责任。”
叶小川听着萧正天的话语,心中激动起来,男儿热血渐渐沸腾。
突然萧正天朗声道:“叶小川听令,我以第四代北隐掌门身份命你继承我衣钵,弘扬道法、传承经典、抵御外敌,护我华夏!”
叶小川听到这朗朗之音,神情亢奋的回道:“是!”
萧正天问道:“什么?你话语太轻,我听不真切,你这岂是我新任北隐掌门之音么?”
叶小川高声回道:“是,萧掌门!”
萧正天笑道:“还叫我掌门,叫我师傅!”
叶小川眼含泪水的回道:“师……师傅,我叶小川自幼无父,由我老母辛苦带大。今日,我叶小川竟得您老不弃,收我为徒,日后我定当顶天立地,做出一番大事,已不负我娘和您的恩情!”叶小川话语之间,充满了英气。
萧正天看着叶小川,点了点头,双手扶起爱徒。无意间,萧正天看到了叶小川腰间破旧竹筒,觉得好奇,便问道:“徒儿,你这腰间待着的是何物,怎么之前为师不曾看见。”
叶小川听萧正天一说,赶紧低头一看,顺手摘了下来,看了看,说道:“是啊!这是何物啊,怎么会在徒儿身上,师傅您要是不说,我还未曾注意呢!”
萧正天拿过竹筒看了又看,又交还给叶小川,说道:“此物看着普通,但似有相识亲切之感,但又说不出来,甚是奇怪。此物在你身上,你就好好保存吧!”
叶小川点了点头,把竹筒别在了腰间。
之后,师徒二人在这百年石窟中,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
叶小川原本是北隐山下一村庄的普通人,不成想在其二十三岁时,一次普通的上山送米任务,改变了他的一生。
先是随萧正天来到了北隐禁地石窟,机缘巧合的遇到了逍遥子得了北隐真传,后又被萧正天收为弟子,这接连的奇遇,不仅让一个原本平常无奇的乡村青年的人生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使得本就是非颇多的江湖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再说在禁地石窟里的叶小川,叩拜萧正天后,起身左右看了看,说道:“师傅,徒儿对不住您啊?这密室除了书架、床铺和壁画外,空无一物。徒儿未能准备拜师酒水,愧对与您啊!”
萧正天回道:“别婆婆妈妈的,你我都是江湖中人,一切从简,再说为师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日前喝了你们叶家村的老酒,真是回味无穷啊!要是出去了,你小子可得请为师喝个痛快。”
叶小川与萧正天话语间,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壁画,说道:“师傅,徒儿有一事不明,不知可问否?”
萧正天回道:“但问无妨。”
叶小川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这壁画眼熟呢?像似在哪见过。”
萧正天笑道:“哈哈,这壁画我也只是听我师父萧一风提及过,今天方才见到,你之前怎么会看过。”
叶小川回道:“谁说不是啊,所以我才奇怪。”说着叶小川走到了壁画前。
就在叶小川起身看壁画的过程中,萧正天无意间看到叶小川腰间别着的破旧竹筒发出阵阵霞光,光芒虽弱,但还是被萧正天察觉,这一幕让其想起了什么。
正当萧正天思索之时,叶小川朗声说道:“师傅,就是这招……”
萧正天被叶小川打断了思绪,注目一看,叶小川正模仿着壁画人形,舞动的有模有样。
萧正天不解,为何叶小川只是看到那不动的人形图画,就打出了一套自己并不识得的拳法。
叶小川练了一趟拳,突然停下,说道:“师傅,我想起来了,刚才你被那白灵猴捉走,我在后面追赶时,无意间发现那循环之门,原来是一个巨型机关。周围无尽的奇石交错,绘出了人形,不断的舞动什么招式。我虽不懂,但记下了的许多,而这壁画中的图形正是其中之一。”
叶小川说着,用手一指壁画的舞剑人形。就在叶小川的手指刚一碰到舞剑的人形壁画,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叶小川回头一看,刚才萧正天休息的石床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大缝子,萧正天则消失不见。
叶小川心想:“不好,师傅一定是掉进这石缝当中。”想到这,叶小川急于解救萧正天,不假思索的纵身跳入。
待叶小川跳入后,才发现石缝连接着一处密道,因没有光亮,其身体只能任由密道弯曲之势而前行。也不知滚落的多久,突然夺目的强光射入叶小川的右眼,让其瞬间不能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