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虽小,可该有的东西却是齐全。
樊玲两人坐在一家卖风味小吃的小摊边,一边吃着小吃,一边欣赏路中间的杂耍,樊玲看那小孩表演得实在卖力,于是老远的就抛了个碎银子到那小孩的碗里。
林小蝶啃了一口鸡腿问道“之前找你上上峰的是谁?”
樊玲嘴里塞满了吃的,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猜猜。”
林小蝶也学着樊玲的模样,一脚踏在板凳的另一边“青竹长老?”
樊玲点点头“看戏。”
林小蝶轻声哦了一声。
走时,樊玲还让老板打包了几分,回去的时候给他们三个吃。
路过一家胭脂店,二女对视一眼,眉头挑了挑笑着进入胭脂店。
如今樊玲可是有钱人了,一年以来在青竹峰上炼丹,除去林小蝶用的,有时候杜憨会上山找樊玲要一些增强血气之力的丹药和增加修为的,多余的丹药都给她卖了。
黑色的纳袋内少说也有上万颗下品灵石,而一颗下品灵石能换百两黄金,自然是不缺钱了。
林小蝶一边挑选着胭脂水粉,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青竹长老找你去干嘛?”
樊玲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帮我突破了气血境三层,还说了一些去年擂台的事情,哦对了…”
樊玲趴在林小蝶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说完后得意洋洋,林小蝶则是吃惊的问了一句:真的?
樊玲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专心致志的挑选了几盒胭脂“给陈宁和田小沁他们也带一些回去。”
付完钱后,二女本想直接回到客栈可路边传来一阵嘈杂声,一群人围了上去。
“你个臭小子,敢偷我的皮袋子?我打死你,给我打,打死了算我的。”一身穿绸缎的中年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棍棒朝着躺在地上的青年砸去。
四五个穿着下人一副的奴仆也拿着棍棒朝那青年身上招呼,没三两下,青年便满头是血昏死过去。
当街打人?这还了得?
樊玲一个踏步上前,抓着那中年男子的手一抖,一脚横扫在那男子胸膛,整个人飞出数丈之外。
一旁的奴仆见状,纷纷抄起棍子朝着樊玲头上砸去。
躲过两根棍子后,樊玲抓住第三根棍子往身边一拉,那人径直朝着樊玲冲来,被一脚踹翻,拿着棍子的樊玲地下身躯,在其奴仆的脚上狠狠敲去,一时间五人皆抱着脚痛苦呻吟。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打得好,于是数十人都鼓掌叫好。
打完之后,樊玲拍了拍手掌,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谁去报个官?”
不一会儿,一队带刀之人便赶到现场,将在场所有人都带去了衙门。
公堂之上,樊玲双手抱拳,那昏死青年已被送去附近的医馆救治。
县太爷整理好衣冠后坐在安堂上,看了看樊玲“你是何人呐,为何见了本官不跪?”
樊玲冷哼一声“要我跪?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也是当官的,我跪下,怕你受不起。”
县太爷两鬓苍白,看上去已有甲子之年,数十年间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仔细打量之后,发现樊玲身上还真有股子贵气,不但如此,身边还跟着一个模样水灵的丫鬟,县太爷犯了难,心中难免嘀咕:难不成真是哪位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微服出巡?
想到这,县太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本官就准你不跪。”
见到此情景,林小蝶偷笑一声,趴在樊玲耳边说道“小姐,在玲珑岛上,老爷不过也是个县太爷,你倒好,愣是把这位县太爷给吓住了,看他那模样,还以为你是哪位高官子女呢。”
樊玲小声回应道“管他呢,吓不死他我,反正不用跪就对了。”
不久之后,一位衙役带着以为老妇人来到堂中,跪拜在地“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县太爷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问道“所谓何事,你们且说个明白。”
身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指了指那跪地哭泣的老妇人说道“老爷,她儿子王虎偷了我家的皮袋正好被我抓个正着,我就让下人出手打了一顿,没想到这位女子是那王虎的帮凶,他不但不还我皮袋,还将我和我的下人们都给打了,老爷,你说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王法啊?”
中年男子撸起袖子,露出了手上还有身上的伤痕。
县太爷捋了捋胡须,听完后点点头说道“嗯,言之有理。”
那妇人想到自己儿子如今还昏迷不醒,哭的满脸泪水,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思辩解,只是说那袋子是前些日子买来的,不是偷来的,若果是偷来的也应该是放在家里,哪里还会放在大街上叫卖啊。
县太爷听后,又点头说道“嗯,言之有理。”
樊玲冷笑一声“县太爷,他们两个都言之有理,那你岂不是无理了?”
县太爷一时没反应过来,接着点头说道“嗯,言之有理。”
“嗯?混账,你就是那个在大街上行凶之人?当街行凶伤人,理应丈责三十,给我叉下去。”
两位衙役手持丈棍就要将樊玲给叉出公堂受刑。
樊玲冷笑道“既然县太爷不会断案,那我就来帮你断。”
樊玲隔空抓起男子手中的布袋,指着男子说道“你说着皮袋子是你家的?”
男子点了点头。
樊玲接着问道“你说她儿子偷你的袋子被你抓个正着是吧?那你说说看,你这袋子平日里装的是何物啊?”
男子愣了愣,支支吾吾说道“我家用来撞糖的。”
樊玲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袋子翻了个底朝天,几颗白色的粉粒掉在底板上,樊玲指着地板说道“那你尝尝看,这些玩意是什么味道的。”
林小蝶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笑得跟个月牙一般。
男子用食指沾了沾放进嘴里,眼珠子转来转去,片刻后才支支吾吾说道“后来我下人家用来装糖了的。”
樊玲置若罔闻,走到老妇人身前,蹲下“这位老妈妈,您平是用这个袋子是装什么的呀?”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姑娘,我虎子平日里会用这袋子去装点盐贩卖,所以这袋子稍微有点水汽,放在太阳底下晒一下就能看见盐粒。”
樊玲起身,将手中的皮袋子递向身边的衙役说道里“劳烦这位衙役大叔尝尝看,这皮袋子上是甜的,还是咸的。”
那衙役接过皮袋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谁有抬头说道“回禀老爷,这袋子却是是咸的。”
樊玲拿回带着,对着堂上的县太爷抖了抖说道“怎么着,县太爷如今知道怎么断案了吧。”
公堂外边一干看戏的老百姓纷纷叫好。
“这小姑娘断案断的可真好啊。”
“可不是吗,这要是让这县太爷来断,六婶今日怕是不能伸冤咯。”
“岂止是不能伸冤啊?恐怕还要被这李狗子倒打一耙,说不准还要吃板子嘞。”
到了如今这般田地,要是县太爷还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他可就真的要被当地百姓戳脊梁骨了。
县太爷一拍安堂“李狗子,你可知罪?”
身穿绸缎的男子顿时大汗淋漓,伏身在地求饶道“老爷饶命,我知道错了,老爷绕了我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县太爷冷哼一声,再拍安堂“恶绅李狗子,枉告他人,当街行凶伤人至昏,老妇喊冤,如今争取确凿,不容抵赖。
本官今日当中众位乡亲的面宣判,李狗子赔偿王虎百两银子以作疗伤,李狗子触犯第六条律法,按律拘役三个月,立即执行。”
公堂外看戏的一干的人等纷纷拍手叫好,给樊玲二人让出一条可供行走的道路。
回到客栈后,樊玲将手中的数分小吃丢给三人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林小蝶坐在窗子前,双目无神,思绪偏偏。
樊玲也搬来凳子趴在林小蝶的肩膀上问到“在想什么呢。”
“想起以前老爷断案了,也想家了,一年多没回去,不晓得家里现在怎么样。”
樊玲点点头“找个时间,是得回去看看了,黑,就是不知道秦师兄的战舟能否借来用用,有那玩意回到玲珑岛不过就是几天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五人除了镇子,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祭出战舟,朝着落日山庄极速掠去,若是在人多的地方这般行事,太过惊世骇俗。
战舟在空中极速飞掠,使得厚重的云彩都向着两边散开,秦朗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似乎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落日山庄“早些年去过一次落日山庄执行宗门,哪里风景极好,山庄庄主为人很是热情,不知这一次山庄是否能够安然度过。”
杜憨与沈霖大师兄二人从山了战舟就直接走到了船头,以那罡风淬体。
樊玲看到二人的举动,心中难免暗叹:两个修炼疯子。
林小蝶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包昨日还留下的糕点包裹问到“秦师兄,天门跟地门有很大的诧异吗?”
秦朗点点头“天门至上最低的都是结丹,别看我结丹巅峰,在天门弟子中的排名都到几百往后了,天门更是有天榜和战榜,一个比的是修为,一个比的是战力,而我战力在三百开外,修为在五百开外。”
林小蝶不禁吞了口口水:不知道那年那月自己也能上天门去。
突然,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从秦朗身体上发出,其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远处。
落日山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