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她此生负责
“爷爷,这位便是众仙之首音尊主,也是…沁儿的师尊。”珑芷沁小声提醒爷爷道。
音千韵只是站在哪里,仙姿风骨便让人不敢心生怀疑:“老先生,在下音千韵,几日前贸然决定收了小女为徒,今日特来拜访。”
村长爷爷一震,随后有礼道:“原来是您,那便请音尊主随老朽到寒舍内坐坐吧。”
然后又对珑芷沁说:“沁儿,帮爷爷去喂一下小黑,这会儿它该饿了。”
珑芷沁有些疑惑道:“爷爷与师尊以前认识嘛?”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快去小黑也想你啦~”清如玉故作依然生气道。
“爷爷不要生沁儿的气了,沁儿这就去~”珑芷沁悻悻的跑去后院找小黑了(一条狗)。
村长摇摇头慈爱的望着珑芷沁消失的方向:“爷爷怎么会生沁儿的气,爷爷只是担心啊!”
然后恭敬地将音千韵请进屋内,噗通跪下开口道:“音尊主,蜀山第八十代掌门清如玉向您行礼!”
“清掌门好久不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刚刚见到老村长时音千韵也惊了一下,原来他就是沁儿的爷爷,清如玉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导致他也差点没有认出来。
“尊主大人,您能收沁儿为徒,是沁儿福分,也是缘分,沁儿她…总之老朽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在仙界渡过一生就好,不要再让沁儿受人间疾苦,老朽将感激不尽!”清如玉在知道音尊主收沁儿为徒后十分惊讶,同时也决定了让沁儿跟随音千韵,离开他去往仙界生活,远离人界这样才是对沁儿最好的…
音千韵赶忙扶起村长:“清先生您放心,在下既决定收沁儿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小沁的师尊,本座定会尽心栽培,对她此生负责!”
“如此老朽在此谢过音尊主!”说着清如玉又要激动的跪下,沁儿她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归属。
音千韵连忙搀扶制止:“您是沁儿的爷爷,便是本座的长辈,以后不必再多礼!”
清如玉十分感动:“好,好!好啊…”
接着坐会椅子上继续说道:“音尊主,自从仙魔旷古一战后,老朽修为褪尽,失去仙身,才想在这里安度晚年,如今只是一介乡野村夫罢了…路上的情况想必音尊主也有所发觉,村民们并不喜欢沁儿,对,其实是恐惧沁儿,这一切都与明月村无尽的暗夜有关…”
“先生,可否告知在下明月村到底发生了何事,这一切与小沁有什么关系?”音千韵疑惑不已。
“这一切都要追溯到八年前的那一晚,那天夜里妖族正在村内抢童男童女,忽然间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伴随着强大神秘的灵力洒满明月村,妖魔经不起灵力的洗礼消失殆尽,我带着村民寻去发现原来是一名女娃,她的身边有一把金黄色的剑,刚开始村民们以为神子下凡消灭了妖魔....
可是从那一夜起,黑夜便将明月村吞噬,太阳也将这个村庄遗弃,因为没有阳光的关系村民的相貌逐渐发生了改变,唯独沁儿看起来与正常人一样,于是各种流言肆起,有人说沁儿是暗夜之子,有人说她是邪恶的化身,是魔王之子,所以太阳才不愿照耀普度明月村。因为她村庄才永不见天日…”清如玉说着起身望向窗外柔和的月光。
“怎么会这样…”音千韵疑惑的呐呐道。
清如玉接着踱步坐回椅子上:“村民们惧怕她神秘的力量,其实我知道沁儿只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没有做任何伤害村庄的事,我把沁儿当作上天赐予我最好的礼物,但是村民们却躲着她甚至伤害她,若不是我护着沁儿,好几次沁儿都差点被当作妖女烧死,我明白村民们只是怕,他们只是畏惧着任何强大的力量。
所以我经常教导沁儿不要心生怨恨,他们也只是被世道连累的可怜人,沁儿是个好孩子,她从来不在我面前哭诉委屈,怕我伤心难过,所以什么事都自己承受,这些我都看在眼里,不能为她做什么只能加倍保护她疼爱她。
沁儿生来就不平凡,我也不愿揣测她是何人,她就是我清如玉唯一的孙女,现在老朽只希望音尊主可以带沁儿回到仙界好好教导,让她可以像一个普通孩子一般渡过余生便好…”清如玉说完,轻松的长吁一口气。
这还是第一次他将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他人,随后从屋内拿出一把金色的流光剑交给音千韵,这便是随沁儿一起诞生的那把剑。
音千韵观察着这把金色的剑,从这把剑中,他能感受到太阳的温度,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这把剑吸收了明月村所有的日光之力才导致无尽的黑暗,说穿了这便是明月村的太阳。
这把剑随小沁一起诞生,又是自然所出,已经超出了神器范围!看来小沁的身世不简单呐…
音千韵思索着:“清先生放心,沁儿是我的徒儿我自然会尽师傅的责任,这把剑我会在适当的时机交给沁儿的。”
“那就多谢音尊主了。”清如玉感激着又有些伤感,沁儿要离开他这个老头了呢…
两人刚踏出房门就看见坐在院子里,抱着小黑,望着月亮的珑芷沁,脸上似乎还挂着些泪水,看到方面打开,紧张的擦掉眼泪,重新振作精神:“爷爷,师尊~”
珑芷沁小跑向清如玉冲进他的怀里:“爷爷,沁儿不想离开您,但是沁儿必须要走了,等沁儿学会了一身本领,沁儿就可以回来保护您了!”
“傻丫头,爷爷不说跟你说过爷爷以前可以掌门人,厉害着呢,还用得着你这个丫头保护啦~”清如玉直起腰板,想珑芷沁展示他老当益壮。
“噗,哈哈哈~爷爷又唬人,好啦好啦,反正沁儿走了以后,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不要喝酒,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可以找赵大叔下下棋聊聊天,一个人吃饭的时候要把菜炒熟了,晚上睡觉要盖好被子,生病了要记得吃药,不要懒的不出门....”珑芷沁一直叮嘱着爷爷,强忍着泪水不哭。
“傻丫头,爷爷会照顾好自己的,倒是你到了仙界一定要听你师尊的话,好好修炼,要多交些朋友知道了吗,不要老是一个人会闷出病的,想爷爷了就多回家看看,爷爷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不哭了,小黑会替你保护好我的,对不对?乖,快走吧。”说着抱过小黑,一把将珑芷沁塞到了音千韵怀里快速回房砰一声关上了门。
清如玉怕自己忍不住会后悔,从没想过离别来的如此突然,回想这着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沁儿第一次会走路,第一次会唤自己爷爷,真是不想让沁儿看见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在哭。
屋外听到音千韵温柔的声音:“沁儿,我们该走了,不要哭了,等小沁想爷爷了便可以回来看望。”
珑芷沁泪眼朦胧地点点头:“爷爷,爷爷我会回来看您的,爷爷,你一定要保重啊,爷爷...”沁儿的哭喊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清村长打开房门望着天上的明月,终于忍不住哇的哭出声来....
回到芜韵殿
音千韵嘱咐了珑芷沁一番:“小沁,今日你也累了,早点休息,不要多想,但别忘了为明日的拜师大典做准备,不过你可安心,一切有为师在,明日大典上不必紧张,明白了吗?”音千韵用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安慰着小沁。
珑芷沁望着音千韵深蓝的眸子仿佛有安定人心的魔力。
“嗯,请师尊放心,小沁不再打扰师尊休息,弟子这就告退了!”珑芷沁微笑着说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珑芷沁心里并不平静:“拜师大典啊,明天各路仙人是不是都要来呢?明天自己就要正式成为音尊主的徒弟了,嘿嘿,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呢。
嗯,但是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成为师傅的骄傲啊,以后绝对不让师傅失望,不然,不然,哎呀,不管了,反正不会的,我珑芷沁发誓会做到最好的,加油。”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在外面!?”珑芷沁紧张的问道。
“是我,儿沁,是我,蓝师兄,我有事找你。”屋外传来玖蓝急切的声音。
珑芷沁吊着的心落了下来,打开房门:“玖蓝哥哥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妖怪呢,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看你吓得,这不同以往的人间,妖魔是进不来的,更不会敲门,哈哈,对了,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玖蓝急忙进了屋,一挥袖口就出现了一只嫩红色的雏灵鸟。
这雏鸟儿小巧玲珑,红色的冠羽像火焰一样燃烧着,只是现在小灵鸟蜷缩着,瑟瑟发抖。
“呀,这是什么灵鸟,它怎么了,怎会伤的这么严重?”珑芷沁小心的抱着小灵鸟,好让它感觉暖和一点。
“我也不知道啊,这就是我来找你说的事,音尊主正在休息,我不敢打扰,这只小灵鸟我看不出什么种族的,它从来没有在仙界出现过…”